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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五節 忘不了的負擔 理不清的愛 (這次標得好俗^^")
2012/11/26 21:24:24瀏覽154|回應0|推薦1

第四章第五節      忘不了的負擔    理不清的愛 (這次標得好俗^^")


青仔一個人在房內喝酒,想到公主那些故意激怒她的言語和表情;想起過去在溫家堡的日子,眼看著五個外公姦淫擄掠、又在那天背叛自己;想著小外公為了保護自己而喪命的畫面,淚滴下來!喚出小瑾的名:「小瑾,妳現在在哪裡過得好嗎?還在生青哥哥的氣嗎?」酒越喝越多,忽一念頭:〈不行!我七日後就要成親、不是啦!是要、要、也不知道回不回得去了,不能讓她這一輩子就這麼完了‧‧‧〉

當下決定要出宮,卻遇到小杏來找她!青仔開門讓她進來,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與她應對,看都不太敢看她!喝醉的青仔反倒變老實了。

小杏幫青仔倒酒,忽道:「我知道如何回答你了!」沒頭沒腦,青仔不明白她在說啥!疑望她,只聽她道:「是哥哥在那五毒總壇問的事‧‧‧」青仔這時才想起,自己當初問她是否想自己娶她?是否認問自己有可能娶她?現下是小杏要回答了!

青仔又喝了一大口酒,認真聽她說‧‧‧

小杏說:「我不想你娶我‧‧‧」低頭臉紅:「我沒有辦法與你做那書上的事情‧‧‧」青仔心想:〈甚麼書啊?〉沒問,繼續聽。

小杏道:「我只想與你有特別的關係,好讓我能名正言順的待在你身邊,思念你;也讓你思念,就像現在!我已經達到心願了。日後待哥哥和公主成親,咱三人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喜上眉梢,青仔看著她,心想:〈瞧她樂的!這妮子未免也天真太過了吧?也是,她本來就在宮中長大,自小就在公主身邊。我想到時定是向著公主的,三人的命可能都不保、還說能永遠在一起?〉

小杏又給青仔倒酒,青仔只覺得難過,待送走小杏後自行離去!本想直接去見小瑾,但到了三幫四寨的營區時,看到小瑾和克里斯多福姊弟同睡一寢!看著他們活像一家人的樣子,青仔不自覺的躲起來,往反方向的山林跑去‧‧‧此時天已翻魚肚白,青仔加快腳步,明明知道前面有樹卻還是撞上去!暈眩的摔倒在地,酒氣已去了大半、醉意更濃,不願退去。

青仔喃喃自語道:「我又逃了‧‧‧這不就是我要的嗎?我為何要逃?」大罵,哭了起來:「我從溫家堡逃到五毒教,又逃到三幫四寨,最後逃去皇宮!結果我又逃了出來,我還能逃去哪裡?我怎麼那麼沒用啊?」用手臂遮住雙眼試圖阻擋眼淚,沒有用,淚水不只溢出眼眶、還溼了她的臉、她手、她的衣‧‧‧

青仔在這種心情下睡著,身邊傳來不太陌生的聲音:「‧‧‧開‧‧‧把手拿開‧‧‧」

青仔怒道:「不要!別來煩我!」那聲音還道:「把手拿開嘛!你把手拿開試試?」青仔也難得聽話,移開手臂!陽光照在她眼睛、刺眼!又要遮,那人抓住她手不讓遮!青仔生氣,才要使力,那聲音搶道:「你讓我看見陽光,卻把自己困在黑暗?」青仔心裡明白奐月的意思,但仍道:「我討厭陽光,妳別煩我!」

甩開奐月的手,再欲遮上!奐月搶先整個人上身趴在青仔身上,使自己的臉在青仔懷裡!而青仔的臉也在自己懷裡,上下顛倒。「你該不會說你討厭我吧?」奐月這麼問,青仔還真說不出口!只好諷道:「阿九那小子可把妳教得真好!」

奐月沒有理她的話,只道:「都兩年了,還能像以前一樣在你懷裡,真好‧‧‧」青仔疑問:「妳懷念以前那種不是人過的日子?」奐月解釋:「不是!只有那一夜,我想回去!以你手臂為枕的那一夜!」青仔疑問:「現在不好嗎?妳也在我懷裡啊!」奐月道:「都很好,只是現在你很快就會離開了!我討厭這樣‧‧‧」

「呵!」青仔笑一聲。「你笑甚麼?」奐月嗔道。青仔回道:「那我就待到妳要我離開為止。」「你說謊!」「我沒有說謊,現在我真的哪兒都不想去。」青仔沒睡好,又被蒙著臉,沒多久就又睡了。一段時間,奐月道:「你為什麼不問程姑娘如何呢?」青仔回道:「我看見他啦!」見奐月沒反應,青仔道:「他還很不高興呢,對我吐舌頭!」

奐月笑道:「因為我沒給他準備早點,不過我看,真的不高興的是你自己吧?」青仔嘆了一口氣:「阿九真是造孽啊!把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教成這樣尖牙利嘴‧‧‧」奐月笑道:「不關程姑娘的事,是我自己學的!」「跟誰學的?」「你啊!要不是你啊,我還不知道有時候當個討人厭的人還蠻快樂的!」

青仔往後仰,讓後腦勺撞地:「這是他說過的話,我印象很深刻!奐月,妳已得他真傳啦!」奐月搖頭,惹得青仔肚癢:「別動!要嘛就起來,太陽越來越大了,熱得冒汗!」兩人起身,青仔拍拍衣褲要去找程九,卻被奐月叫住:「夏青!你不可以走!」「我不可以走?」青仔以為自己聽錯。「才說過要我准了才走‧‧‧」都嘴。

「啊!」停下腳步,看著奐月。這才見到隔了兩年不見的小姑娘,十三歲的奐月,臉蛋還是很稚氣、卻長高了許多;自信的笑容有幾分何鐵手小時的風采!青仔煞時臉紅,轉過身去道:「那我們現在要幹嘛?」奐月走近青仔:「該有個無關緊要的人聽聽你的心事‧‧‧」青仔笑道:「呵!我哪有甚麼心事?」

奐月低頭道:「我知道我不是教主,不能讓你開心!但至少也讓我為你做些甚麼‧‧‧」青仔呆看著矮她一個頭的奐月,微笑摸摸她的頭說:「妳已經做很多了。」青仔心想:〈對啊!沒有甚麼好煩惱的,我正做我想做的事情,至少我不會後悔‧‧‧〉跟奐月下山吃東西,問她:「妳跟程九為什麼會來?」奐月將孩子自己來找她的事告訴她!

「啊?這死阿九‧‧‧」青仔好不容易好起來的心情又差了!奐月急道:「不能都怪程姑娘,我也有錯。」青仔搖頭:「不關妳的事。」奐月停下腳步,怯生生的問 :「不用問程姑娘要不要一起去嗎?」青仔道:「他早就下山了,現在應該在某間客棧等咱們吧?」奐月心裡害怕,青仔笑道:「我不會打他的啦!妳不用那麼擔心‧‧‧」牽起奐月的手微笑,兩人牽著手下山‧‧‧

 倆人在大街問了幾間客棧,找到了程九!他和酒客起了爭執,原來那些酒客想賴帳,老闆不讓賴、還要打人!她們到的時候都快打起來了,青仔大步走到程九身邊,無賴們笑道:「有人來英雄救美囉!」一酒客還摸青仔的臉:「這英雄自己也蠻美的‧‧‧」青仔打開他的手,無賴們見了哈哈大笑!青仔看看那些無賴,再看看程九,又看看奐月,對奐月道:「我們去別間!」拉人要走,程九訝道:「妳就這樣不理我啦?」

青仔冷道:「你自己闖的禍你自己收拾!」奐月急道:「可是程姑娘不會武功!」青仔皺眉:「不會武功還敢惹事?就更應該讓他受點教訓!」青仔說不理就不理,無賴又是一陣大笑!圍住程九,青仔卻硬拉著奐月頭也不回的走了‧‧‧青仔和奐月在別間客棧吃飯,奐月都沒動筷,一直勸青仔回去救程九!青仔邊吃邊跟她打包票:「他不會有事的,他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幫丐幫的繼承人耶!不可能一點武功的沒有的啦!」

奐月有點激動:「可是我從未看過他使武功啊!他的一舉一動都是一般的女子,就算真的會武功也該忘光了吧?」青仔直視著奐月,道:「就是怕他忘得一乾二淨才讓他試試身手‧‧‧」奐月小聲問:「那你看過程姑娘展功夫嗎?」青仔搖頭,奐月站起大叫:「夏青!!」「怎樣啦?」青仔嚇一跳,奐月硬拉著青仔回去那間客棧!奐月在客棧裡跑來跑去,找不到程九。青仔卻隨意的與一陌生男子併桌。

奐月去問掌櫃,掌櫃的說程九一開始被打得很慘!突然反擊,三、兩下幾個無賴就被打跑!但是程九的衣服因為打鬥破了,拖著破損不堪的一身衣服離去‧‧‧奐月緊張問:「你有看到他身上有傷有血嗎?」掌櫃回答:「有是有,不過應該不是那姑娘的!八成是那些小流氓的!」奐月將掌櫃告訴她的話跟青仔講,責備她怎麼可以放程九一人不管?青仔沒見過她生氣,為她倒杯酒:「沒有多慘啦!」

與她們同桌的男子突然用力敲下杯子:「夏青!!」充滿怒氣的聲音!「有何貴幹啊?」青仔蠻不在意的詢問。「啊!」受驚嚇的女子叫聲,青仔的臉被男子潑了酒!青仔仍不在意:「就這樣?你不打算修理回來嗎?」男子忿忿而道:「我又打不過妳‧‧‧」青仔微笑,用手巾拭臉:「你知道就好‧‧‧哈!」不是在笑,而是嚇一跳,青仔又被潑一次酒在臉上!青仔舔了舔唇邊的酒,道:「好酒,好傢伙!你也會動怒啊?」

男子粗暴的抓住青仔衣襟,道:「妳非得讓我受這樣的屈辱嗎?」青仔反問:「屈辱?如果不是你老扮做女人的樣子,孩子們怎麼會不見?」奐月細聽男人的聲音,再細看他的臉!〈是程姑娘?〉男裝的程九粗聲罵道:「妳自己就人不見,連袁承志都不知道妳去向!」青仔更大聲:「我不知去向所以你可以不管孩子?」「那妳有個萬一我怎麼辦?孩子們怎麼辦?」程九本就秀氣異常,現又難過落淚,實惹人憐!

青仔拍案,抓住他的衣領,用力拉至胸前道:「那你就像剛剛對我一樣跟他們說:別像你們那個蠢爹爹,亂七八糟的把命給送了!」說完,放鬆!讓程九坐下,自己也沒力攤坐。掌櫃本以為又有一架要打,嚇得躲進櫃內!眼見又不打了,趕緊站起招呼客人,程九淚落個不停:「我不要妳出事啊!」青仔看著奐月,卻是跟程九說話:「去把臉洗一洗,衣服換回來!不然待會兒孩子們見了會不認得你‧‧‧」

「待會兒?」奐月疑問,青仔看著她:「京城有多少客棧?妳那程姑娘就挑這間?又不許無賴在此光顧、逗留‧‧‧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孩子一定在樓上!」奐月大喜,問程九:「真的?」程九點頭,青仔道:「京城這幾天不會有甚麼大事,但是五天後你們一定要離開!」

「你不要哭了啦!不是好不容易決定要振作了嗎?」若雪的聲音。「他又不是故意的!我們從沒離家這麼久‧‧‧」若雲替哭哭啼啼的若雨說話。青仔聽見,慌慌張張要逃!程九拉住她的手:「孩子們很想妳,出來也是為了找妳!跟他們見個面再走吧!」「好。」青仔答應的很爽快。

坐下來,孩子們快到一樓,青仔突地起身落跑!程九叫道:「妳想一走了之嗎?」程九好似也感覺到青仔此去有可能會不回,青仔聞言定格‧‧‧

程九續道:「我會跟孩子們說妳故意把他們拋下不管!」青仔沒有回頭,笑道:「呵!正合我意‧‧‧」照樣落跑!程九無話可說,用力的拍了自己大腿一下,對奐月道:「我們也走!」

「哎?可是孩子‧‧‧」

「他們暫時會待在這裡,我這模樣見不得他們!」程九拉拉身上的衣服,奐月手被他牽!跟他走,心裡有點複雜、不知如何應話。心想:〈若程姑娘真有武功!為何甘願在青青山莊渡過一生呢?〉

青仔跑在山林間,心情很不好:〈程九,奐月,孩子們‧‧‧我過去從不知道我如此好運有你們,現下我知道了,卻得離開‧‧‧〉停下腳步,面前有一女子,女子背上有竹簍、正在採菇‧‧‧青仔看著她許久,有些顫抖聲音喚:「小瑾?」小瑾側身轉頭,見是青仔,上前撲抱住!然後用力推開:「妳又亂跑?說!長平公主與袁盟主成親之事是不是妳搞的?」

聞到青仔身上濃濃的酒味,大罵道:「妳又喝酒了?知不知道喝酒誤事啊?」青仔沒說話,突地落淚!小瑾以為是自己罵得太兇了:「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啦!只是妳一次又一次跑掉‧‧‧」

青仔沒說話,只是看著小瑾逕自落淚!

小瑾仍在說:「‧‧‧不管我跟妳說甚麼都沒用!妳還是會離開我‧‧‧」小瑾也落淚了。

用半嗚咽的語氣:「‧‧‧妳不明白嗎?不論妳是溫青還是夏青;是青哥哥還是青姐姐!我都不能失去妳啊!小瑾要一輩子跟妳在一起啊~~~~~~」大哭了起來,這是第一次!第一次青仔沒有安慰眼前這個名叫孫仲瑾的女子,因為青仔終於了解自己為什麼老是要從她身邊逃開!

青哥哥對小瑾而言是一種負擔,只要青哥哥存在,小瑾就無法為自己著想;無法為自己的未來打算!青仔是最不希望她離開的人,也是最希望她得到幸福的人!

青仔看著與自己相惜十餘年的人,緩緩抱住、深深抱緊‧‧‧小瑾雙手垂下,沒有回應,她仍在哭。而不遠處,有雙靈萌也在落淚!

是何鐵手,她不是氣哭、也沒有妒火!這也是她第一次沒有因青仔抱緊別人而發怒,因為這些日子她看到了,她見識到小瑾是多麼的深愛青仔!從失去青仔行蹤開始,小瑾茶不思、飯不想;做息不正常;半夜會跑不見人!儘管是吃了何紅藥的【忘藥】,她還是沒將她忘記!!

眾人去尋她,被尋到時總是掙扎大喊要找青哥哥‧‧‧

近似失神的狀態,讓小君哭著求何紅藥救她唯一的姐姐!何紅藥本來不答應,是自己向來妒嫉心最重的姪女也開口求情!才半驚愣的答應調配微量的迴幻給她,再讓大家配合騙她青仔沒有失蹤!

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此方可行,只是三不五時就得有人跟她說青仔現在在哪裡、做些甚麼事、甚麼時候會回來‧‧‧

迴幻有一定的作用!但是小瑾的潛意識裡還是知道青仔是行蹤不明的,只是那意識會隨迴幻的效力而模糊!現今見到青仔就完全清醒了,若不是有如此前因,何鐵手也不會躲避自己朝思慕想的青仔,讓情郎與往日小情人單獨相處!

何鐵手只看到青仔不動的背影,就好像看到她的表情;只見青仔緩緩上前抱緊小瑾,就抓住自己的胸口為青仔感到心痛!何鐵手注視她二人的眼光沒有閃躲,青仔的雙臂沒有放鬆!小瑾感覺辛苦,卻仍絲毫不願解脫‧‧‧這些沉默塞滿三人心中,起了奇妙的變化‧‧‧

由於大家都騙小瑾說青仔隨時會回來,所以她的帳房並沒有變動!現在青仔在自己的帳房內休息,回想起剛剛的情景‧‧‧青仔好不容易等小瑾不哭了,不斷向她保證自己不會再離開她、與她手牽著手回三幫四寨。不論是誰見到青仔回來都很高興:「你可終於回來了!」、「回來了就好‧‧‧」、「你可別再亂跑!惹孫姑娘擔心喔!」‧‧‧

一些青仔喊不出名字的人都好言相對,青仔真的不太習慣。突地身後一陣涼意,轉身!

「好啊!」袁承志叫好,青仔空手接白刃、額頭冒汗!是《憐天》!?孫仲君想將被接住的《憐天》拔回,卻動彈不得,罵道:「臭小白臉,你最好立刻鬆手乖乖受死!」青仔裂著嘴笑:「我死了不太好吧?妳姐又會傷心的沒日沒夜囉!」小君聽了更火,抓起狂來:「放手!放手!給我放手‧‧‧」使出吃奶的力氣拔劍!

袁承志、何鐵手、克里斯多福姐弟都在勸,小君誰都不理!青仔還吐舌逗她,胡鬧個沒完!直到小瑾將手放在小君的手上,輕皺眉看著小君搖頭。小君這才作罷,不過仍瞪著青仔!青仔嘴在笑,汗珠也在掉,小瑾拿手巾幫她擦汗:「接小君的劍有那麼辛苦嗎?」青仔喘氣笑道:「小君的劍很不普通,我好像一次在接七把劍‧‧‧」望向小君。

「哼!」小君別過頭去,小瑾對青仔解釋:「這也難怪,小君可是華山派的繼承人呢!有這樣的功力也不為過。」青仔「喔?」的一聲語帶懷疑。小君又被激怒:「臭小白臉,你瞧不起我?」青仔又笑道:「我沒有瞧不起妳,只是沒想到穆老前輩會選一個如此沉不住氣的人做掌門!」小瑾苦笑道:「青哥哥,小君早已改掉那火爆性格,只是一遇到我的事她就會失常‧‧‧」

青仔點頭:「原來如此‧‧‧」也沒再說話,拉著小瑾就要走!袁承志叫:「青弟!」青仔回:「甚麼事?袁大哥!」袁承志本想詢問那皇榜之事,又顧慮到其他人、所以回話慢了點:「‧‧‧我有些事要跟你說,待會兒再找你!」青仔知道他要說甚麼,微笑對他眨眼道:「那待會兒再說!」青仔帶小瑾走了,何鐵手沒反應,只是轉身回自己的帳房‧‧‧

現在青仔一人待在帳房,她才剛將小瑾送走!她將自己進京和與公主如何以袁承志之名訂親之事說出,中間不管說到那裡青仔都是笑嘻嘻的!

小瑾從沒見過這樣的青仔,不禁問道:「青哥哥,妳真沒有其他事瞞著我嗎?」青仔道:「進宮遇到陳知明、冒充太監、跟公主訂親、跟大黑人打架、跑出來遇到奐月,再去找程九!然後回來這裡‧‧‧沒有啊!我沒有露了甚麼瞞著妳!」

小瑾思道:「我也知道妳不會不告訴我,可是我總覺得妳有點不一樣!」

青仔笑說:「哪裡不一樣?」小瑾道:「妳變得愛笑了!而且每個笑容看起來都好開心,我從來沒有見過妳這樣!」青仔微笑不語,看著小瑾又將她擁進懷裡!

這次小瑾有回抱,倆人沒有其他動作,就這樣抱了許久‧‧‧倆個人甘願後,青仔送小瑾出帳房!待在自己帳房裡等袁承志‧‧‧

呆坐了一會兒,拉開帳門東看西看!不見他人,閒著無聊便整理起東西。

青仔的雜物一向都是小瑾整理,青仔帶的衣物本就不多,路上若有所破損也是隨手丟!沒有再買,就越來越少。

但放在帳房裡的也還有三、四套(這樣她出門到底帶了幾套啊@@?)青仔翻著衣服,眼淚落在衣服上面!因為她看到衣服顏色變淡,這代表著小瑾在她不在的日子裡還在洗她穿的衣服,好像她一直沒離開過小瑾!看著衣服,青仔想像那情景‧‧‧

「青弟,你在嗎?」袁承志叫醒她的想像,青仔擦乾眼淚:「袁大哥,你來啦!請進、請進!」

袁承志進帳房,青仔微笑相對:「袁大哥,有甚麼事要跟我說呢?」

袁承直問:「你失蹤這段日子是不是跑進宮裡?」青仔微笑:「對啊!」袁承志又問:「那長平要成親‧‧‧」

「哎!這可不是我的主意喔!那個公主像發神筋一樣,莫名其妙要我娶她‧‧‧」

袁承志聽到這裡瞪大眼睛:「甚麼!?」青仔揮手:「你先聽我說完嘛!她早就計劃好要怎麼說了:把我當成闖軍丟掉的叛軍中的叛軍‧‧‧」袁承志不懂:「甚麼叛軍不叛軍的?」

青仔回道:「就是背叛叛軍的叛軍啊!公主要我聽她的話,並勸說她那蠢爹讓我冒充成你!跟我說這樣一來,不管明朝有沒被推翻,她都可以跟你在一起‧‧‧」

「等一下!」袁承志還是不明白:「可是她要跟你成親?」青仔又笑:「我們下一次攻進皇宮是何時?」

「六天後。」「那我和長平的婚約訂在何時?」袁承志終於明白:「都在六天後!?」

青仔微笑:「對啊!袁大哥,到時你得穿大紅衣服!」「為什麼?」青仔大笑道:「把新娘搶走直接在宮裡完婚啊!一切禮節都免啦!哈、哈、哈‧‧‧」

袁承志呆愣住,青仔為他倒酒,舉杯道:「袁大哥,夏青現在先恭喜你!」一飲而盡,袁承志拿著酒杯沒有喝,看著嘻笑略帶瘋癲的青仔、表情嚴肅問道:「皇帝是如何答應的?」青仔不笑了,袁又問道:「長平是用甚麼方法讓皇帝答應你娶她的?」

青仔放下酒杯,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我沒有辦法告訴你,但是你可以去問小瑾,她知道一切‧‧‧」袁皺眉頭:「咱兩是同生死共患難的兄弟!有甚麼不能說呢?」有些激動,青仔輕搖頭道:「袁大哥你不知道,我要是說了,咱們可能連兄弟都沒得做!」閃避袁承志的眼睛,袁被青仔這樣的反應給嚇到了!

倆人無言,袁承志喝了手中的酒,又一會兒,青仔為他倒酒!袁承志看著酒杯,喝乾問:「青弟!這事,想讓袁大哥知道嗎?」青仔冷語回道:「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袁承志聽了心一震,飲盡杯中酒,敲杯在案:「青弟!我現下去找瑾姑娘說話!」語畢便走。

青仔低著頭,站起走至袁方才坐的位置坐下!

抬頭,學起袁的神情、動作,為自己倒酒!舉杯,像是袁承志在跟青仔說話:「青弟,我身為你大哥,現在跟你敬最後一杯‧‧‧」灌了一口酒,突地用力摔破杯子!趴在桌上,嘴裡喃喃唸著聽不懂的話語‧‧‧

青仔至何鐵手帳房不作聲,想嚇她玩!輕拉帳門一縫細,卻見她盤坐於床!青仔奇怪:〈都已經離開五毒教兩年多了,還做那教主的功課?唉~她也是習慣的吧!〉又轉念一閃:〈那她對我所謂的愛是不是也是一種習慣呢?那我呢?我自己又是如何?〉焦宛兒正事辦完,要找何鐵手玩兒,看見青仔露出屁股在帳門前鬼鬼祟祟,奇怪之餘也覺得好笑!

也躡足上前,青仔在想事情,焦宛兒並無殺氣,青仔就沒注意到她‧‧‧「喂!!」加上大力推她!「啊!」青仔沒嚇到何鐵手,卻被焦宛兒嚇了一大跳!

如此動靜,何鐵手睜開眼!見是青仔,喜喚:「夏郎!」青仔是跳進來的,覺得自己在她面前出糗了,不自在的整整衣裳道:「是啊!我是夏郎,好、好久不見了,瑩瑩‧‧‧」靦腆的笑容是何鐵手從未見過的,

雖然覺得有些陌生,但是這樣的青仔她也很愛!這些日子擔心心上人,又得忍受她安慰完小瑾,好不容意單獨相處了,站起就要衝上去抱情郎!卻被一脆朗聲線打斷:「你郎個甚麼勁啊?有我在就輪不到你!」焦宛兒大步走向何鐵手,右臂搭在她肩,用挑釁的嘴臉道:「我才是瑩姐姐的情郎!」抬起下巴笑得得意。

何鐵手苦笑道:「你不在的時間宛兒常陪我喝酒解悶,我總喝得酩酊大醉、將她誤認成你‧‧‧」滿臉通紅,越說越小聲。「所以囉!聽到了沒?還不快出去!瑩姐姐不須要倆個情郎‧‧‧」「別再胡鬧了!」何鐵手阻止焦宛兒再說,焦宛兒卻回道:「誰在胡鬧啊?」動怒,說話也大聲!

青仔沒有說話,走向何鐵手。焦宛兒續道:「我告訴你,像你這種人根本就沒有資格讓瑩姐姐‧‧‧你為什麼過來?你想幹嘛?喂!夏青你‧‧‧喔!」焦宛兒被青仔撞跌坐在椅子上,張大著嘴呆愣的說不出話來!青仔還沒把她的話聽完就走向何鐵手,完全無視她存在!抱住何鐵手,甚至還把焦宛兒撞倒。

抱到何鐵手之後,吻她!而且很用力,所以焦宛兒才會呆成那樣‧‧‧何鐵手聽見青仔嘴裡發出聲音,卻不讓她說話,青仔額頭頂住她額頭,才讓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對、對不起‧‧‧對不‧‧‧」又被吻上,這畫面對焦宛兒刺激太大!她就只能看著,看著何鐵手的胭脂花了倆人的臉‧‧‧

兩人好不容易分開,喘氣不已、相視而笑!〝碰、碰、碰‧‧‧〞焦宛兒在拍床!〝碰、碰、碰‧‧‧〞越來越大聲:「你們倆個奸夫淫婦、孤男寡女、男歡女愛‧‧‧」亂七八糟的詞都跑出來了,最後站起,拉開青仔質問何鐵手道:「妳怎麼可以這樣?妳不是很恨他嗎?妳親口告訴我的!」何鐵手不打算找個理由塘塞:「我恨他!很恨他!但是如果我沒那麼愛他,我根本也不會那麼恨他啊!」

焦宛兒憤憤而去,臉上掛著兩行清淚!被青仔看見,心想:〈她為什麼要哭呢?〉問:「妳到底跟她說了甚麼?」何鐵手搖頭:「我所知道的都是宛兒告訴我的!因為我好像‧‧‧」「甚麼?」青仔有不詳的預感。「好像喝醉之後會連自己做了甚麼事都不記得‧‧‧」青仔聞言,想了一會兒決定追她!被何鐵手叫住:「夏郎!你有把握安撫宛兒嗎?」「沒有,但是我大概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生氣。」

要走,又叫住她!青仔不耐煩:「又怎麼了?」何鐵手臉紅指著她的臉:「夏郎‧‧‧」青仔看何鐵手的小花臉,想想自己應該也差不多!趕緊拿起桌上的水潑自己臉,草草擦拭後衝出去!何鐵手則站在原地,摸自己的嘴唇無聲哭泣‧‧‧

青仔一下就追到了,可是怎麼叫焦宛兒都不回頭、不理、沒有反應‧‧‧情非得已點了她的穴道!別過頭故意不看青仔,青仔深吸一口氣:「我只想問妳,為什麼不理小瑾了?」宛兒不說話,青仔皺眉:「是不是因為她是女子?」宛兒心震了一下,依舊沒有回!青仔不耐煩:「我又沒點妳啞穴,怎麼成了啞巴呢?」

說話了:「快解我穴道!」青仔怒道:「只是因為妳知道了小瑾的身份就不理她?難道她是女子便不是人了嗎?」焦宛兒終於回話了:「還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夏公子怎麼會著男裝?我又怎麼會看‧‧‧」〝上〞字沒說,青仔也知道!卻顧左右而言他:「小瑾不姓夏啦!」苦笑,不像在吵架。宛兒更怒:「她姓甚麼並不重要!」

青仔隨即搶道:「喔!那她是男是女就很重要?重要到令妳想殺人?」宛兒該理直氣壯回嘴,可是青仔提到殺人,她可從來沒想過要殺誰啊!竟有些式微:「我又沒有想殺人‧‧‧」青仔又發動她的歪理:「這麼說妳並不在意小瑾是男是女囉?」宛兒快被青仔逼瘋了:「我在意、我在意啦~~你不要再故意惹我了!」

眼淚隨著吼叫聲流下‧‧‧

青仔咯咯笑道:「沒有人要妳喜歡上妳就喜歡上了;沒有人要妳在意妳就在意了!妳總是做些沒有人要妳做的事,當然辛苦!」宛兒激動道:「我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在意的事,沒想到會這麼辛苦‧‧‧」青仔挑眉:「喔?那妳為什麼要恨呢?何姐姐說不愛、就不恨!我就不懂了,又不是心上人跟別人走了!也不是出事人死了,更不是被她討厭!為什麼要難過呢?」

宛兒回想何鐵手說那話的模樣,思道:「鐵手是為了你,可是我不一樣!我、我、我‧‧‧」抬起頭才要說到重點,青仔已經看不見人!小瑾搖搖晃晃走向宛兒,青仔就是發現小瑾來了才跳上樹的!樹上,青仔早就聞到小瑾身上傳來濃濃的酒味,心道:〈喝酒喝成這樣還著男裝?咦?那是‧‧‧〉

小瑾後面還有一個人,同樣搖搖晃晃的羅莎琳!青仔隨即想到把羅莎琳踢出帳外的那晚‧‧‧這瘋婆子必是拉小瑾玩那大英帝國的怪遊戲了,又看了一眼呆在原地的宛兒,想著:〈這是大好機會,怎麼能讓人破壞?〉躍至另一顆樹上,如此移動去阻止羅莎琳‧‧‧

羅莎琳見了青仔,也不管人是從上面掉下來的還是如何?高興得抱住:「青公子~~好久不見啦!最近怎麼沒有來我家玩啦?」青仔陪笑道:「下次、下次!」一面攙著她往回走,羅莎琳本是要追小瑾去的,便甩開道:「青公子,我要找孫公子!追她回後,我們三人再一起玩!哈、哈!意下如何啊?」摸青仔的下巴,胡鬧至極!

青仔有些攔不住,想起上次狼嚎之事,道:「羅姑娘,我有些音樂方面的問題想請教妳‧‧‧」聽到音樂二字,酒已醒了一半:「是歌唱還是賞析方面的問題呢?」青仔覺得這醒酒藥有趣極了:「是樂曲賞析的問題,我想請問中西樂的賞析方式有何不同?」亂掰正是青仔的強項!羅莎琳說要先去找小瑾,青仔回答已將她送回帳房休息了‧‧‧

以此計把羅莎琳引走,自己頻頻回頭,想聽小瑾和宛兒說話的內容!青仔聽不到不要緊,我們看得到就好了!小瑾把手搭在晃神中的宛兒肩上:「嘿!宛兒,好久不見了!最近過得如何啊?」說的話竟跟羅莎琳相似!看來被她帶壞是早晚的事了‧‧‧1宛兒回頭看她,淚眼迷矇,小瑾伸手要為她拭淚!宛兒別過頭!

小瑾道:「不把它擦乾,妳會看不清楚的‧‧‧」「我早就看不清楚了!」宛兒的淚掉出眼眶,卻有更多的眼淚冒出!小瑾脫外衣,蓋在她頭上!焦宛兒突然四周都是酒味、和小瑾身上的香味!厭惡的掀開,又看見小瑾身穿白色襯衣,微笑立於面前!不是男裝也不是女裝,宛兒想打人,可是那微笑令她怎樣也打不下手。

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妳走!走開!我不要再見到妳!」動手推小瑾,小瑾不走,試圖跟宛兒說話!宛兒不聽,硬是要趕她走!拉扯之下,小瑾腳步不穩,拉著宛兒衣服跌倒!宛兒也因此跟著一起倒,倆人跌在地上‧‧‧小瑾在下、宛兒在上!宛兒欲起身,衣服被小瑾壓到起不來!「起來啦!妳害我也起不來!」動手翻躺在地上的小瑾!不翻還好,一翻翻到一灘血!小瑾頭撞在石上給撞破了,喝醉了的小瑾沒甚麼痛楚!只道:「宛兒,我脖子怎麼溼溼的?幫我擦一下好嗎?」眼睛閉上,宛兒尖叫,撕破自己的衣服給她止血!不很遠的青仔趕來,內傷中毒還可輸內力,頭撞破可沒輒!急得大叫:「袁大哥~~袁大哥~~你快來啊~袁大哥~~~」運上內力的叫喚‧‧‧

袁承志放下手中的皇宮地圖,衝往樹林!穆人清也跟著去,見小瑾受了重傷即刻施針!袁承志拿出止血散撒上‧‧‧

夜了,樹林裡有火光,穆人清和幾個華山弟子忙著!針是一根接一根扎了又拔!止血散也是當沙子一樣的撒!

小君擔心的問袁承志:「怎麼會這樣的?姐姐她現在有無大礙?」袁承志輕皺眉、搖頭:「師父在,小瑾不會有事的!」小君望向正在救小瑾的穆人清,看他專注!額頭冒汗,還有專擦汗的弟子不時為他擦汗!急叫袁承志幫手,推他!袁承志不去、道:「我不會施針,去了只會礙事!」

小君叫道:「你怎麼不會?我看過你救過師兄弟!」「他不行!袁盟主施針功夫不到家,稍一差池反而會害死小瑾!」小君嚇得鬆手,宛兒面無表情:「現在我們只能等‧‧‧」小君左顧右盼尋找青仔:「一定是那個小白臉害的!她人在哪裡?」「不是夏青害的!是我。」宛兒冷語。

「妳為什麼要幫夏青搶罪?」小君根本不相信,宛兒道:「是真的!我壓在她上面,不然她頭不會撞得那麼嚴重!」小君望向袁承志,袁承志點頭。小君瞪焦宛兒,拔劍就要砍人!袁承志抓住小君手,把未出鞘的劍回鞘、道:「小君!這是意外!」小君卻一發不可收拾:「我現在要殺她也是意外!」還想拔劍!

〝啪沙〞跌倒聲,一匹馬累趴在地、起不了身!馬旁一女子站起,衝向穆人清:「穆前輩,我是程九!您的施針功夫我行!」穆人清不理她,女子撕破衣服、露出胸膛,抄起自己腰間的長針就往胸膛刺!原來這人是男子,幾乎瞬間、五六根比筆桿短些的長針就都在他平坦的左胸膛上沒入三分之二!

穆人清望了一眼,平聲道:「手法、技巧、膽識都有!但還是不行‧‧‧」小君見有人搗蛋,欲上前揪下!被冒出來的青仔阻擋,奐月現在才跳下馬,衝來道:「請不要阻止他!程九也算是穆老前輩的弟子,他救得了孫姑娘的!」青仔拉小君的手很緊,等她答應!小君卻只想上前與程九和穆人清說話!

程九也用很快的速度拔完胸膛上的針,看了一下小瑾的傷口,就穆人清的施針方法問道:「頭撞硬物:骨破、血管裂、以長針施於血流傷處前,清除瘀血,保持腦部正常有血!不致因缺血失常‧‧‧長針以火消毒,待與血同溫再施!不然熱則化、冷則凝!」程九伸出雙手!

「穆前輩,此療法除了功夫和膽識外,最難的莫過於是長針施入的時機、溫度!您練劍、習武,故需運功來得知針溫!在下就不同,程九我十歲就不曾練武,沒握過劍,用不著運功也感覺得到準確的針溫!」穆人清手不得停,瞄了一眼程九的手掌!果真細皮嫩肉,比一般千金大小姐還來的細幼!為程九連女紅都少做。

穆人清道:「你得先熟悉血溫‧‧‧」程九回頭望向青仔:「我需要血!」伸出雙手,青仔和小君搶劍要割自己!宛兒已在程九雙手上淋下波波的鮮血!宛兒用力握手臂,好讓血留得更多!程九閉眼以血洗手,待眼一開甩血!抄起長針跟穆人清輪流施針,程九動手後穆人清輕鬆許多,汗也流得沒那麼兇了‧‧‧

快天亮兩人才停手,小瑾瘀血化了!但還不能移動,由小君、宛兒等女子看護‧‧‧穆人清洗了手換了衣服才去睡,程九就倒在小瑾旁邊!叫也叫不醒,眾人守至中午才將小瑾小心移至青仔帳房!因為青仔帳房最是乾淨,而且也是她自己整理的。袁承志的帳房夠大,可以五個人睡!可是大家說袁承志是盟主堅持讓他一人睡、現在成了臨時小型會議所‧‧‧


一群年輕人待在裡面,個個愁眉苦臉、長嘆短唉的。袁承志大聲:「好了!再唉下去也沒用,在座的各位都是各派的代表!分別說一下兄弟們的損傷吧!」

一個時辰後袁作總結:「所以現在我們有八成的門派掌門人或老大不是重傷就是過世了‧‧‧」大家頭垂的更低。青仔冒出一句話:「要不要我直接在宮裡就把那傢伙給‧‧‧」做出割喉的手勢。有掌門人說:「那時你綁架他不殺,現在要殺?」、「對啊!」、「對啊!」一堆人附和。較有頭腦的掌門人說話了:「那時殺了他也沒用啊!只不過太子會出來繼位,新皇帝新氣象,會有更多笨蛋軍人對新皇帝抱希望加入軍隊!」看了一眼青仔:「娘娘腔綁走皇帝讓宮中亂上加亂,那些狗找皇帝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有時間追殺我們呢?既殺衛兵也殺自己兄弟讓他們摸不著頭緒他到底是不是我們的人?幫我們爭取了不少逃命的時間空檔。我不知道你們幹嘛怪他?」

「喂!」青仔叫他!他奇怪的看著青仔。「喂!我在叫你耶!幹嘛不理我?」看著他,他生氣:「我叫張豪甚麼喂?」青仔照回:「我叫夏青,甚麼娘娘腔?」丐幫的十當家突然道:「娘娘腔很適合你啊!對不對大家?很適合對吧?」大家點頭稱是,有人在偷笑。青仔皺眉搖頭:「隨便啦!那我到底能做甚麼?」

「「回去囉!!」」青仔疑問:「不是要計畫嗎?」張豪說:「你人在裡面不是應該在裡面?幹嘛跟我們一起?」十當家也幫腔:「你就回去準備當你的亡國駙馬吧!」青仔扁嘴要走!袁叫住:「他們跟你開玩笑的!回來回來‧‧‧」青仔聽了就笑得像個孩子一樣跳回來。

這一次不想甚麼奇攻了,因為有人數龐大的闖軍,已經沒有必要再做奇招了‧‧‧


整個計畫當中最重要就是不要殺錯自己人!因為實在有太多人了,青仔就提議乾脆不要穿軍服。闖軍有些百人長或千人長還是穿著類似明朝軍官的戰服,利於辨認。但一旦攻進皇宮行行色色各種不同種類的軍服參在一起,難以分辨是官還是民,所以青仔提出這個建議。大家可以一身白衣分辨,一來在夜晚明顯;二來也有弔唁已死弟兄的意義;三來要是宮中衛士有想倒戈或投降的,只要脫下明朝官服即可。眾人聽了青仔的提議後不禁給她拍拍手‧‧‧

細節部分過於繁複我就不多說了,袁分配給在宮裡的青仔一個重要的任務:保護好長平和小杏。看著青仔的眼睛嚴肅認真的交代,青仔以她一貫嘴角上揚有些驕傲的微笑回應:「這是當然。」當晚青仔就溜回宮中,在自己房裡的床上躺著一個人,青仔本以為是長平。掛在屋頂上要從天而降要嚇著她玩!卻被突然推開的門嚇到,已經放鬆的身體再使力硬將拉回,青仔扭脖子!暗暗叫苦,定住身體一看:倆個太監引路,後面是黃帝和長平、外加三個老人,老人們各抱了一個木箱,青仔想:〈這是大夫吧?〉大夫們依序給躺在床上的人把脈,然後一個個搖頭下跪,求皇帝饒命!

青仔皺眉覺得奇怪:〈此人氣息雖紊亂,但不似將死之人啊!〉皇帝沒有責怪大夫們,只是要太監給他們賞賜叫他們回家!支開旁人,皇帝坐下,要長平也坐!問:「這小子是哪裡不滿意?」長平心驚:〈難道父皇發現夏公子逃出宮了?」仍鎮定裝傻:「父黃,他並沒有不滿意啊!」〝磅!〞皇帝拍案:「還說沒有?不要以為朕甚麼都不知道!武功高強之人可用內力將自己的脈象變亂!」床上的人裹著被子、很明顯的在發抖。

青仔笑出來了:〈哈!一定是杏兒!不過我才出宮一天半就引起這麼大的風波,真對不住妹子‧‧‧〉長平反應很快,裝模作樣的嘆氣:「唉~不完全是裝的呀,父皇!夏公子夢見他義兄找他理論、過去的兄弟渾身是血的找他索命!他也真是疚出病來了呀!」皇帝頓了會兒,再看床上的人不停發抖,一時也不知道要說甚麼‧‧‧

長平打鐵趁熱:「為丈夫分憂解勞乃為妻分內之事,長平與夏公子大婚之日在即,就等於是他妻子了。長平會對他好言相勸,令他安心成婚!請父皇不用擔心。」皇帝嘆了一口氣,拍拍長平的肩:「平兒,真是難為妳了。」長平沒回話,只是微笑點頭,目光平視、沒看父親‧‧‧

皇帝說完就走了,長平送他至門口。門一關上整個人放鬆呼一大口氣,走回位子坐嘴裡就罵:「夏青這臭小子,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這樣說丈夫壞話不能算是好妻子喔!」青仔從天而降!長平一看到她就爆發,邊打她邊問道:「妳是死去哪裡啦?我和杏兒都快瘋了妳知不知道?」青仔任她打,反正也不會痛:「我也有自己的事要辦啊!」還笑嘻嘻的,小杏從床上起來:「那你的事辦完了嗎?」青仔微笑:「嗯,辦完了。」

「那就該我辦囉?」小杏這樣說,青仔才正覺得奇怪這不像是小杏會說的話。

小杏下床對長平說:「公主!」疑似在下命令,青仔反應過來時已被長平抓住、要掙脫時已被小杏點了穴道。青仔只剩頭能動:「妳們這是做甚麼?」

「以防妳再亂跑啊!」長平理所當然的回答,雙手深進她雙挾往後退:「杏兒,妳抬腳!」小杏照做道:「對不起啦,哥~你再跑我就瞞不了了‧‧‧」青仔被抬到床上躺,大喊:「我會乖乖待著的,別這樣啦!」

長平用食指壓住青仔的唇,順便電她一下:「明天再說!」小杏則是邊道歉邊離去,直到她們出了房門青仔都還在叫:「這麼不相信我?甚麼朋友嘛妳們!喂~~喂~~」沒人鳥她,不叫了,累了,睡了‧‧‧

在睡覺的青仔做了一個夢,她夢到自己在海邊。很多螃蟹爬在她身上東夾夾西扯扯,她怎麼趕都趕不完!現實生活中她也揮舞著手在趕,嘴裡喃喃念著:「走開啊~~走開~煩死了~」終於醒來,才睜開眼睛真有東西在拉扯她的衣服!青仔嚇得彈起大叫:「這麼大隻!?」定睛,是宮女!她的床上有五、六位年輕漂亮身材姣好的宮女的宮女,宮女們雖不知道青仔在說甚麼、不過立刻道歉:「吵醒了駙馬、奴婢們罪該萬死!可吉時就快到了啊!」

青仔疑問:「甚麼及時?要幹嘛?」

宮女即道:「今天是您與長平公主的大婚之日啊!」青仔訝叫:「甚麼?我睡了四天?」宮女們根本不管她,動手要幫她換衣服!青仔推都推不完,問她們也不理!生氣點了她們穴道,氣喘噓噓的問:「衣服在哪裡?我自己換啦!」

宮女們只有眼睛能動,望向桌子。青仔把她們全扔到床上,拉了床簾自己換上新郎官服然後替她們解穴。宮女們又慌慌張張得將青仔帶到大殿就匆匆的退出去了‧‧‧

而大殿裡除了她與皇帝之外一個人都沒有!青仔四處張望,再看看皇帝,奇怪的問:「怎、怎麼沒有人?」回聲很大,皇帝等回聲結束後回答:「因為不需要。」

然後青仔等回聲結束後再問:「為甚麼不需要?」回聲又開始,青仔爆發跑去崇禎面前問:「你到底想幹甚麼?婚期不是三天後嗎?」崇禎面對隨時可以取自己性命之人毫無畏懼顏色:「三天後是袁承志和長平公主的婚期‧‧‧」青仔皺眉:「甚麼?」皇帝端正態度對青仔道:「雖然你從今而後都將以袁承志的身分活下去,但朕並不認為你會因此忘了你姓夏!朕實在很害怕你會虧待平兒,所以現在要讓你以你自己的名義與平兒成親。」青仔愣了一下:「我會虧待她?我要怎麼虧..」罵到一半!「新娘到了~~」小杏的聲音,兩人同時望過去!小杏也一身紅裝的背著長平,這婚禮簡直就像丐幫,不!丐幫的婚禮也比這熱鬧些!拜過堂之後兩人就被小杏送入洞房,對看見的人說小夫妻怕當天出錯在練習呢!

青仔站在新房裡,手裡拿著掀蓋頭的棍子、看著一屋子紅發呆‧‧‧然後抱怨了一句:「成親真無聊,一點都不好玩!」把棍子丟在桌上,一屁股坐下喝酒吃菜‧‧‧

長平聽了不禁微笑道:「我就知道妳會這麼說‧‧‧」青仔聽了「哼!」的一聲算是回應,然後繼續吃‧‧‧長平苦笑勸道:「依照習俗妳至少得一下我的蓋頭。」

「不要!沒空!」青仔不高興一直吃,長平黯然訴說:「這是父皇親自為我主持的大婚,我真的不想自己掀‧‧」 ''''卡鏗、鏗鐺鐺~~''''筷子掉在桌上,青仔隔著紅蓋頭瞪長平,心想:〈這妮子明明曉得就算是假的我也不想替我袁大哥掀這塊破紅布‧‧‧〉嘆了一口氣又想:〈不過這也是她親爹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唉~掀就掀吧!又不會少塊肉!〉青仔掀開紅蓋頭看見了個淚人兒:「滿意了吧?」青仔不想再看到她的淚,轉身打算繼續吃。

長平幽幽的說:「若妳真是袁承志就好了‧‧‧」

青仔雖然真的很想大罵:「妳到底想怎樣?」不過還是忍下來,畢竟是嫂子,還是別得罪的好。呆呆的回應:「是啊、是啊‧‧‧」

「那妳呢?夏公子‧‧‧」她公主還要說:「妳會不會也希望我是何鐵手呢?」青仔終於爆發,拉下床帘坐在長平身邊、摟著她的肩小聲的在她耳邊說:「我希望我下輩子也不是男子,就算是也要是個和尚!因為如果不小心娶了個老婆像妳這樣,我一定會發瘋!」說完還對她微笑,然後回去繼續吃。

長平看著青仔,看著看著又道:「只有妳是這樣的,我要妳幫我保守秘密,妳就幫我保守秘密;我要欺負妳,妳就讓我欺負!就連剛剛我故意氣妳,妳就真的好生氣!只有妳!只有妳不會讓我失望‧‧‧」說著又哭了。

青仔看著她哭,皺下眉頭:「妳有沒有想過其實是我運氣比較差?」長平抬頭看她,青仔繼續認真的說:「妳是公主嘛!八字一定比我重,不然怎麼會所有的人都被我耍的團團轉!妳卻獨獨欺負得了我?啊!不只,還有那個姓羅的!〈是指羅莎琳~〉!啊!我想起來了!她是貴族啊!難怪‧‧‧」拍自己大腿然後手撫下巴:「下次要注意,遇到這種的都要跑遠一點‧‧‧」很認真的在思考!

長平被青仔這模樣給逗笑了:「妳這人真的是很有意思耶!」

青仔不理會她還在說:「不過像這種情形要怎麼辦呢?跑又跑不了,沒辦法!只好這次先認命了‧‧‧」搖頭嘆氣,長平被逗笑出聲!

青仔發現大聲道:「對!就是這樣!妳公主心情好,我也好過些!一起吃東西吧!」前去牽她手,長平點頭讓青仔牽去一起吃菜喝酒‧‧‧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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