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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03/12 00:33:49瀏覽192｜回應0｜推薦0 | |
| 國門洞口，一名高瘦清秀的年輕布衣大夫滿臉笑容的看著四周事物，輕輕的說了一句：[我回來了。]
名醫世家大院正吵鬧，陽春麵從朗兒房裡溜出來！所有僕傭出動尋找，連世老太太都敲著柺杖在廊上呼叫。此時，門外又有人叩叩叩的敲門！小石頭跑去開門：[你好！今天大夫家裡有事，沒法看診。請改日再來！] 清秀大夫笑問：[我像是來請人看病的嗎？]小石頭定晴一看，這也是位大夫呀！搔搔頭，疑惑：[不是來看病？]清秀大夫笑道：[你年紀小，沒看過我。請主人來便是了！]小石頭用他的石頭腦袋想出了一個答案：[哎呀！你是老爺請來幫忙給少爺治病的朋友吧？！] [少爺！？]清秀大夫心想：（是二娘生的弟弟嗎！？有娘在，怎麼會病呢？）眉頭一緊：[快！帶我去看看！] 小石頭便將其領進只有丫環看護的朗兒房內！ 清秀大夫見了朗兒，就替他做了簡單的診斷：[這孩子先天體弱，但調養得當，應該沒有甚麼大問題……]又再深入些，疑望丫環：[你家發生了甚麼事？這小少爺怎麼會…這麼傷心？] 丫環張著口，想說又不敢說的面有難色！小石頭慌忙的神情一沉，對大自己五、六歲的丫環說：[易姐姐，少爺就拜託妳了。]再對客人說：[大夫，請隨我來。]將人帶到門邊，壓低音量問：[你有好一陣子沒跟老爺聯絡了吧？] 清秀大夫點頭：[有兩年不見了！]小石頭再看了看客人的裝扮：[大夫是從國外特地來給少爺看病的！與老爺交情斐淺啊！][正是！還望小貴人知無不言！]世日知道這孩子說話不會騙人！ [甚麼小貴人？]小石頭有些不好意思：[這些世府上下皆知，不過只有我敢說罷了！自從朗少爺出世，二夫人就被老爺冷落！不僅不讓她幫忙照顧大夫人，也不怎麼高興她與朗少爺說話！可朗少爺偏偏喜歡二夫人，老是跟著小小姐在二夫人身邊轉！對於難產身虛無暇看顧朗少爺的大夫人而言本是好事，大夫人也很開心。三不五時吩咐我們送點心、補品去二夫人那兒！可是後來…]小石頭眼神偏移。世日急問：[可是甚麼？你快說啊！] [可是有一天，宗祠的長老們到家裡拜訪老爺。把所有的下人都遣走，談了整整一天。沒有吃飯也沒有叫茶。自從那天起，二夫人的房就移到偏廳後的小房內，老爺請了保鏢看守，除了小小姐與少數下人，誰都不準進！說是長老們說二夫人流年犯歲，剋家人。可這一犯就犯了好幾年，幸虧小小姐天真活潑黏母親，小房內天天都有笑聲。不過日子一久，沒事人也會關出病來的！大夫人抽空給二夫人開了解鬱舒心的藥方，吩咐我天天給她偷偷送去！我小不隆冬，誰也不理，沒被發現過！可是就算如此…還是不敵老爺一封休書…] 世日雙眼張大，嘴唇微顫：[二、二娘她？][是的，大小姐。二夫人已去了兩年！]原來這小石頭半途就猜到她是誰，於是順水推舟，希望傳說中強悍能幹的大小姐能為二夫人討回公道、救救小小姐！ “嘎~”開門聲，一腳踏進房門的世盛愣住了：[日兒？！妳怎麼回來了？！]驚得一腳留在門外、忘了跨進！與父親平高的世日快步逼近：[我回來了。爹！]世盛後退，絆到門坎差點摔倒。 同在廊上的日母著急走來：[日兒！]世日眼眶含淚，喊了一聲：[娘~]日母在丫環儳扶下張開雙臂：[來來！讓娘好好看看妳！]世日想奔向母親，可捏著拳頭硬是忍了下來：[娘！恕孩兒不孝！我有話要先問爹不可！！] 日母搖頭，心急的說：[有甚麼話改天再問也行啊！娘想妳想得心都碎了，先讓娘看看吧！]世日突然大聲：[我就在這裡，要看就看！可二娘呢？二娘在哪兒啊？！]世盛大喝：[小石頭！你個混蛋！]要追！世日擋在他前面：[二娘呢？]世盛啞口無言。 世日逼近父親，咬牙切齒的問：[那幾個死老頭到底對你說了些甚麼？]世盛皺眉，定下來回話：[她的出身不好，連兒子都生不出來！世家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世日聞言大怒，用力推了父親一把：[你瘋了嗎？她是你老婆耶！][我只是想把她逼走，怎麼知道她…]世盛臉頰抽動，說不出話！世日看父親這個樣子，知道軟弱的父親只是被長老們控制！於是強壓憤怒，走向母親：[娘…] 日母對女兒張開雙臂，世日此刻終於崩潰：[娘~]哭倒在母親懷裡，倆人跪蹲在地，[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離家的！]、[不是妳的錯！]哭成一團。哭了一陣，世日突問：[小妹呢？]日母又忍不住落淚，世日放開母親，瞪大雙眼：[你們連小妹都守不住？]小石頭聞言，衝跪在世日跟前：[小小姐是被長老們帶很多人來強行把她拖走的！我們全都拼了命阻擋啊！]跪著跑去扯世盛的腳，世盛掙扎：[你幹甚麼？大膽！放手！]小石頭臉被踢了一腳，照樣衝去、脫了右腳的鞋！不！是把整個右腳脫下來了！小石頭捧著木頭右腳到世日面前：[老爺拉著他們，腳被打斷了還不肯放啊！！]世日瞪著木腳，面無表情的問：[她被帶去哪裡？]小石頭回答：[山上！夫人拜託小琦照顧！沒事的！] [小琦？那個老吃不飽的小送員？]世日記得文琦。小石頭用力點頭：[是的！]世日拿起木腳，閉上眼睛，睜開眼睛時神情變的堅毅，與剛進國門的世日已經不一樣了。將木腳交給小石頭、讓他給父親裝上。再向母親道別：[娘。日兒去把小妹帶回來！]世家上下望著世日離去的背影，彷彿在目送自己心中那微弱卻永不熄滅的光… 世日拖著十幾個小時沒有休息的疲憊身軀走進送員們常去的小酒館中…[老闆！你這兒可有住宿？]老闆看她那身布衣，疑問：[有是有，不過…]懷疑她有錢住宿嗎？ 世日張開雙臂：[我有錢，但我不能現在拿給你！不過就算我沒錢，我也能給人看病抵帳！]累到說完這話就不得不拉張椅子坐下。 身材壯碩的中年老闆走出櫃台：[那你能看出我有甚麼毛病嗎？]世日瞄了一眼：[看起來很好。把脈就不一定了。]老闆便走向她伸出手，世日替老闆把脈，脈著脈著，原本快閉上的眼睛像是受了驚嚇似的張大：[沒想到這裡也能遇見木頭將軍。]鬆手，微笑。老闆問：[甚麼是木頭將軍？]世日眯著眼看他：[我太累了。明天再告訴你好不好？]老闆打量她一下：[跟我走吧！別給我倒在桌上上了！]世日跟上，在昏暗的燈光下，見到一婦人快步挨近老闆，在他耳邊激動的低聲說話、似是在罵他！ 隔天，世日睡到下午才起來，慢條斯理的梳洗下樓叫東西吃！老闆不在，老闆娘親自給她上菜“匡噹~”！半丟的將菜放在世日桌上！世日拿了筷子便吃，也不管老闆娘說甚麼！ [聽說你是大夫？]老闆娘高眼看人低，故意又說：[還是個住店不帶錢的大夫？]世日真的餓了，當沒聽見、也聽不太見！ 老闆娘火了，坐在她面前：[還說要給我當家的看病？怎麼？！他像有病嗎？]世日喝口茶，潤潤喉：[老闆娘，妳若看得出來，不也是大夫了嗎？] 老闆娘語塞，刁難不到她不甘願：[那給我看看，我有甚麼病？]伸手要給給她把脈！世日點頭，倒了一杯茶：[先把這茶喝了，我再給妳把脈！]老闆娘皺眉：[喝茶！？]世日點頭：[是啊！難不成這茶有甚麼問題嗎？][呸！小孩子亂講話！]老闆娘拿著茶一飲而盡，神情看來有些痛苦。 世日給她把脈，而後讓她去拿三寶要寫藥方。世日寫著道：[體強燥熱、性情剛烈、陽盛陰衰十分罕見…]放下筆，對老闆娘道：[妳是不是常覺得口乾舌燥、腹內空虛啊？]老闆娘皺眉疑望世日，又環顧四周，客人們個個低頭吃喝，怕被懷疑洩密！ 世日笑道：[妳吃食口味太重，又不喜茶水。一張嘴巴要管整條街，當然會這樣啊！]將藥單遞給老闆娘，上面只寫了飲水的時辰和份量：[時機份量得當，清水便是良藥！但一定要是乾淨的開水！] [清水良藥…]老闆來了：[你這大夫可真會替病患省錢啊！] 世日低頭苦笑：[也不只是錢的問題。有些人就算有錢也買不到藥…]老闆親自給她添茶水：[聽大夫的話…似乎從外地來的？]世日白了他一眼：[怎麼？懷疑我是外國間細？][不、不、不！只是有點好奇，像您這醫術高超又見過世面的優秀大夫怎麼會身無分文的淪落本村呢？] [哼！世面？]世日冷笑道：[昨天我才見識到甚麼叫真正的世面！]老闆娘好奇湊近：[甚麼事啊？]世日瞪她：[我家的事妳也要管嗎？]老闆娘被問退。老闆卻坐下了：[那外面的事總可以說說吧？] 世日將臉撇過一邊：[有甚麼好說的？不就是一堆蠢人不斷的做些蠢事罷了！] [譬如呢？]老闆給世日倒茶。客人們也豎起耳朵想聽。世日將老闆倒的茶一口喝乾，像喝酒那樣的敲下杯子：[喪志亡國的昏君；無知瘋狂的愚民；貪得無厭又喪盡天良的賊吏…和倒霉透頂的良人…]最後一句說得心痛，整個酒樓都沉默了。 老闆娘搖頭，又問：[難道沒半點好事嗎？]世日微低頭尋思，客人們也跟著拉長脖子聽。只見世日想得眉頭越皺低，最後閉上眼睛深深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天之下，地之上。哪來的壞事？可打仗！又哪來的好事？]客人們低了頭，也跟著難過。不過有人很開心！老闆努力忍著要滿出來的笑意，捲起袖子、露出手臂對世日說：[現在可以幫我看病了嗎？] [哦！來！]也捲起袖子給他把脈…抬眉疑問：[老闆！你這幾天有做甚麼事嗎？]老闆學她抬眉：[為甚麼這樣問呢？]世日歪著頭，一副想不通的樣子：[你好很多了耶！一定有發生甚麼事或吃了甚麼東西？！]老闆微笑：[吃的沒變，有趣的事倒有一件！][甚麼事啊？]世日感興趣的問！老闆笑得更開心，點頭不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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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