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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1/21 10:19:31瀏覽119|回應0|推薦1 | |
第四章第三節 撕心裂肺無緣緣 鬱鬱新生分飛飛 小瑾在青仔帳房裡看著熟睡的青仔,用纖細的手指隔空撫繪青仔臉的輪廓、心想:(這張臉我從小看到大;這個人我從小相處到現在!我還以為我很了解她、我還以為我對她很重要…)越想越難過,淚落在青仔的被子上… 小瑾想了一下說:「因為...何前輩妳也有事,是需要我幫忙的。」何紅藥又用她悅耳的聲音發出那淒厲的笑聲:「呵呵~我倒想知道妳能幫上我什麼忙?」 「有。」小瑾微微笑,有求於人應都是如此:「我至少能讓您發笑啊!」 何紅藥想想:「也對。那…妳就離開那小白臉吧!」 「好啊!」小瑾一口答應。 何紅藥倒愣了:「我說的是永遠離開她喔!」提醒。 「好。」又是乾脆的回答。 何紅藥再強調:「不能跟她見面、不能跟她說話、連寫信都不准喔~」 「好的,何前輩。」小瑾微笑,她始終保持著微笑。何紅藥站起來走近小瑾,仔仔細細端摩她的表情、冒出一句:「妳真的變心啦?」小瑾微笑瞬地消失。很快就回復,簡潔、確定的回答:「是的。」還加猛藥:「所以請您務必要幫我這個忙!」 何紅藥感到疑惑:(這小妮子擺明了是在說謊。她應該不會不知道惹火我何紅藥會有什麼下場吧?)再開口問:「到底是什麼事?」小瑾見她答應了,也完全沒有開心表情:「希望何前輩能為我調製一些特效藥!」 何紅藥皺眉:「什麼特效藥?我擅長的是用毒耶!」 「這特效藥您一定會調…」小瑾說出她想要什麼藥… 何紅藥聽後疑問:「這我的確是會調,但是…妳打算給誰吃啊?」 「我自己。」小瑾帶著微笑的眼神始顯空洞。 何紅藥看著她那接近失神的雙眼:「妳!」大喝!從身上拿出五罐不同顏色的藥瓶,馬上調配出兩劑藥丸放在小瑾面前說明:「這顆是毒藥,有妳要求的藥效;這一顆是解藥,能解除其他的副作用!」 小瑾有些錯愕:「這麼快?」 何紅藥點頭。小瑾伸手去拿、手在抖!拿了就嗑!何紅藥看著她吞下,皺眉心想:(小白臉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突地衝出帳外,小瑾開始落淚、拼命回想與青仔相處的日子、小君的模樣、以及所有所有的往事:快樂的、無聊的、酸澀、痛苦…想全部回想卻總想不周全,越覺得不周全就越想要想周全、越心急淚越落… 何紅藥使出輕功閃進青仔帳房,拉了床褥就擄走了人!青仔包在褥裡被扛著走也不掙扎,直到何紅藥連同被子把她掛在樹上、她才慵懶的問:「何苦擾人清夢呢?何前輩~」 「說!妳這小混蛋又做了什麼混事傷人?」何紅藥坐在掛著青仔上面的大樹枝上踩著她的頭問她:「什麼啊?何前輩~我今天跟那些老頭開會開了三個時辰、真的很累!今晚就饒了我吧!」青仔求饒當兒還不忘虧人!何紅藥眼紅,火大一腳把她踹下去,將小瑾找她做特效藥的事跟青仔說… 「什麼?」青仔嚇到全醒,衝去何紅藥帳房裡找人! 不在,床褥凌亂、像剛被強盜洗劫!青仔又往自己帳房跑,不在、也很亂!何鐵手和袁承志也跑來了,何鐵手緊張的說:「夜巡的人說看到小瑾像發瘋一樣的跑來跑去…」青仔衝出帳外,四周張望、尋找…越來越多人聚集,都說聽到小瑾狂奔和尖叫的聲音!孫仲君亮出憐天,甩至青仔的下顎、頂住她咽喉:「王八蛋!妳又對我姐做出什麽事?」青仔看著她發怒的樣子、彷彿看見小瑾哀傷的神情… 立刻往小瑾帳房方向衝!大夥兒跟著她,青仔突地停住、停在小瑾帳房門前,大家也跟著她停住,何鐵手問:「進去啊!為什麼不進去?」何紅藥代替青仔回答:「她想小瑾可能已經忘了她、貿然進去的話只怕會嚇到小瑾!」 孫仲君急問:「為什麼小瑾會忘了這王八蛋?」她已經把王八蛋當作青仔的代名詞了! 何紅藥嘖道:「誰知道這個混蛋又做了什麼蠢事讓小瑾找我要特效藥?」何紅藥則是由小白臉換成了渾蛋。 何鐵手心驚,有了底、小挫的問:「是什麼特效藥?」何紅藥只是看向姪女,並沒有回答。但何鐵手不禁倒吸一口氣以手摀口鼻錯愕的說:「怎麼會!?」 孫仲君急問道:「到底是什麼啦?為什麼都不說出來?」收劍看著何鐵手和何紅藥、其他人也附和:「是啊!瑾姑娘對咱們不錯,要是有什麼事需要咱們幫忙的盡管說!」 何鐵手對他們說:「有。回去睡覺!」兄弟們傻眼。可袁承志也說:「各位兄弟,在下知道大家擔心瑾姑娘的安危,放心吧!她並無大礙!夜色已深,明天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忙呢!各位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其他人聞言如此也大概知道此事應是家務事、不便說出!而且袁承志、何鐵手等人都是高手,真出了什麼事的話、自己也並不是真能幫上什麼忙的角色!於是便乖乖的回帳房休息了… 待無事人都走遠了,何鐵手便告訴大家小瑾剛剛吃了什麼!何鐵手說罷孫仲君又拔劍,這次的對象是何紅藥!「妳為什麼真的給她吃?妳明明知道…」 「幫也不對!不幫也不對!我到底要怎麼做呢?」何紅藥語帶尖酸,孫仲君卻不覺得生氣:(紅妖女…)小君真夠沒禮貌的!這樣在心裡稱呼何紅藥,不過沒有這樣叫出來就是了。 何紅藥嘖了ㄧ聲、斜眼看孫仲君,好像不太想說的說了:「妳沒看到那對眸子…」 何鐵手輕喚:「姑姑…」 「要是能讓那對眸子回復往日的溫柔,真的忘掉一些無謂的事情又有什麼關係呢?」何紅藥望著小瑾帳房、語重心長。言下之意說青仔就是那些”無謂”的事情! 孫仲君想對青仔說些什麼,卻又覺得沒有什麼話好說。因為這正合她自己的心願不是嗎?與青仔擦身而過、走進小瑾帳房中…很快就出來,開心的說:「她記得我!知道我是誰耶~」 何鐵手約袁承志進去…這次久了些,兩人出來。袁承志說:「瑾姑娘神色有些憔悴,但說起話來還蠻有精神的!」安慰的傻笑。 何紅藥冷語問道:「你對我說幹啥?」袁承志不敢面對此時的青仔,只好跟何紅藥說:「跟誰說不都ㄧ樣反正他也聽得見…」心虛。 何紅藥拉袁承志到青仔面前:「可她看不見你這傻小子的傻笑啊!」 袁承志輕喚:「青弟…」青仔抬頭看見袁承志那有著強烈抱歉意味的苦笑、不知為何就覺得ㄧ肚子火!白了他ㄧ眼後進帳…袁承志石化、不懂自己做錯了什麼? 青仔才掀起簾幕就跟剛要出來的小瑾撞到:「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妳要出來!妳沒事吧?」青仔反射性的道歉。 「沒關係、我沒有怎樣!」小瑾也禮貌性的回應。 小瑾稍整儀容,看到大家的驚訝表情笑問:「大夥兒是怎麼啦?今兒個約在我帳房前開會嗎?」大家彼此互望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青仔貳話不說直接問小瑾:「妳還記得我嗎?」小瑾望向青仔靜靜的看著她,大家也靜靜的看著小瑾靜靜的看著她,所有人屏息以待… 「不好意思請問您是…?」不認得了!小瑾不認得青仔了! 何鐵手再度摀住口鼻,難過的就要哭了! 孫仲君本來打算要是小瑾真認不出青仔的話,要大聲、誇張的站好弓箭步嘲笑她!可是當小瑾真的用對陌生人的語氣對青仔說話的時候,孫仲君的心卻被這幕緊緊揪住說不出話來! 青仔像被框住似的動彈不得,喉嚨像有粒大瘤哽住、感到體內有什麼在倒流?頭兩旁”嗡嗡~”的在耳鳴…「在下是五省盟主的義弟,夏青。與孫姑娘有過數面之緣,ㄧ直都沒機會跟姑娘打個招呼!」青仔笑著跟忘了自己的小瑾說話,那是羞澀的少年傻笑,青仔當場跟袁承志偷來用啊! 小瑾以善意的笑容回禮:「原來是夏公子,仲瑾真是失禮了!」委身行禮表示道歉。 眾人簡直不敢相信這段對話,袁承志大力揉揉眼、甩甩頭!確定自己的眼睛沒有故障! 青仔將藏在袖裡的拳頭緊緊一握,替大家解釋:「孫姑娘,因為妳在晚餐時突然昏倒不省人事!所以大家才會聚集在這裡…」 「是啊!嚇死我了!」孫仲君上前握住小瑾的手、小瑾反握她手:「我現在不是好好兒的跟妳說話嗎?傻妹妹!有什麼好擔心的?」孫仲君笑得有些心虛。 「既然瑾姑娘沒事了!那我們就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得忙呢、哈哈哈…」演技超級爛的袁承志八輩子也別想當演員! 何鐵手表示關心的上前輕拍小瑾的肩:「好好休息,別想太多!」微笑,其心勝於手帕交。「謝謝。」這禮貌卻屬於陌生。其他人也意思意思說了幾句,就各自回去帳房歇息了!袁承志頻頻回頭偷看青仔,直到青仔身後多了兩個人影、他嘆了一口氣不再看…那兩人就是孫仲君和何鐵手。 青仔停在自己帳房前,回頭:「妳們這是做什麼?我夏青像是這麼脆弱的人物嗎?」 兩人互視同時點頭!青仔受不了:「回去啦妳們~」已是哀求。兩人又同時搖頭,並同時向前走一步。表示絕對不離開! 青仔火大:「我連想一個人靜一靜都不....」卡住、青仔面露驚訝摀住自己口、像有甚麼要吐出!欲轉身、卻腳軟。何鐵手和孫仲君一人一邊扶青仔讓她不至倒地!青仔勉力要站起、才想說讓她們走開,手一離口血就噴出來!孫仲君嚇到,何鐵手叫:「息力法啊!夏郎~」 青仔躍進帳裡盤腿而坐合手閉眼、專心息氣...兩人緊張的看著她,卻見青仔嘴唇喃喃念著:「小瑾...小瑾...」孫仲君叫:「妳別再想了啦!」青仔睜開眼又吐血,何鐵手怒喝:「孫仲君!妳走!」孫仲君呆掉、何鐵手更大聲:「走啊!!」孫仲君立刻出去!不時回頭看青仔帳房,心想:(妳可別就這樣死了!青哥哥...)回到最初的稱謂了。 何鐵手用手撫閉青仔的雙眼:「息力法、息力法啊!夏郎~別忘了你還有很多事要做啊!」一再提醒,青仔氣息顯有和緩、應是息力法見效!就在何鐵手鬆口氣時,青仔突地瞪大雙眼!大得連眼睫毛都差點埋進去!何鐵手又不斷提醒她,不過這次怎麼提醒都沒用了!青仔眼瞪大、臉漲腫、色發白,胸口提著滿滿一口氣不出、整個人簡直就像快爆炸! 何鐵手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太專心了...)懷中拿出三瓶藥,動作很快的調製出一藥丸給青仔吞下!青仔的臉稍稍消腫、膚色也較紅潤、眼球縮回它們該在的地方... 「妳不要再救我了...」青仔一開口就是這種沮喪話。她感覺頭很痛、太陽穴在發燙,跟上次在嗑迴奐時很像。 何鐵手聞言愣住,解開二十二年來從未在人前卸下的傳統纏帽;脫下那套夷族未婚女子特有的服裝!青仔皺眉問:「妳在幹嘛?!」竟有厭惡的顏色!何鐵手卻展現出一肅聖的儀態,與青仔的厭惡態度相衝突...「戚長老說我中了毒,將因此失去我族比生命更重要的榮譽!」何鐵手解開帽子灑下烏亮髮簾、抖齊剛疊妥的外衣直角,自腰帶內側小心的取出一紅一白的藥丸、將白藥丸吞下,繼續說:「我對他說我中了你的毒,呵...」露出青仔許久沒見的輕笑、不!這是她從未見過的自嘲笑嬿。像被實劍利落畫出的傷口:令人讚嘆的美麗疼痛!青仔看著那笑有了彷彿正有鮮血自那傷口流出的錯覺!不是錯覺,何鐵手的濕嫩紅唇中真的有血滲出!''''框韃!''''桌子被不穩的她推倒,虛弱的愛笑美人還在笑:「你是毒...也是藥...我.... ....」不知是說不出口還是不知道要說甚麼,只是拼命靠近青仔並拾起她的手、溫柔的緊握住...青仔冒汗、開始冒汗!本來一滴汗也沒有的青仔早已放棄自救,現在努力運功!只想救眼前之人,眼前的傻女人... ... 四個時辰已過,這回躺在床上的人換成了何鐵手,而在床邊擔心得甚麼也做不了的人終於輪到青仔!何鐵手一睜開眼睛,青仔就問:「妳知道我是誰嗎?」何鐵手雖未看清眼前人五官輪廓但聽得出是愛人的聲音。笑著伸手想摸青仔,青仔一看到她的笑就知道她認出自己了,右手用力一抓虛弱柔軟軀體的雪白頸子、用力往上提:「妳憑甚麼管我?!」怒氣衝天!何鐵手別說回話了,連呼吸都有困難!露出痛苦的表情、原本紅潤的雙唇也失去了她們的生命力!但何鐵手仍笑著,靈萌仍傳遞著情意、即使真的快要斷氣!青仔瞬地鬆手,拼命道歉哭著道歉、大力打自己一巴掌!以止住亂竄的複雜情緒,替何鐵手運功...青仔運完功無言靠在何鐵手後背。 「我從來沒想過要管你...」應該還有下一句,可是她已無法說出!而青仔緩緩的、無聲的握住她的手....
青仔的內奸計畫已經擬好,後天就要出發了!午飯後正在袁承志的大帳房內確認大家分配到的任務內容... 「夏青!」孫仲君闖進來!所有人看著被點名的青仔,青仔回頭就大聲:「幹嘛?沒看到我們正在談論國家大事嗎?」 「小瑾就要跟羅莎琳她們回大英帝國了!妳難道連送她都不願意嗎?」孫仲君也是將近三個月沒有跟青仔說話了,一開口就是惡言相向! 青仔聞言,呼吸暫停一秒。然後當作沒聽見,低頭繼續看地圖:「剛剛我們說到哪兒了?」掌門們愣了一下、才繼續剛才的確認工作! ''嘶喨~''憐天獨特的出鞘聲,沒錯!孫仲君又用憐天指青仔脖子:「妳去是不去?」穆人清當然不可能當作沒看見,喝道:「為何如此不懂事?!」 青仔藉此趕人:「看吧!惹師父生氣了!」 穆人清又喝:「還站在這裡做甚麼?」低頭看著地圖,似乎是不想看到不成才的徒弟! 孫仲君強歸強,但遇到師父也只有舉白旗的份了、收起憐天,悻悻的走出帳房... 青仔看著她出去,正要打算指出地圖中她欲潛入的入口時...''磅!''沉重一聲巨響,穆人清一掌拍在地圖上,抬頭看青仔!那眼神就像在說:「我罵的是妳耶!」青仔起初還不明白,想了一下用手指自己。穆人清點頭,青仔才摸摸鼻子出去... 一出帳門,青仔跟著孫仲君的背影、她背影越來越遠,青仔的腳步也越來越快!一個小山坡,孫仲君不見了,青仔急得使上輕功,看到船了!代表已靠近海邊,突然聞到熟悉的香味!停下腳步、不自覺嚥下一口唾沫,轉身!半年來第二次石化:「孫、孫、孫、孫姑娘?真、真巧啊!哈、哈、哈...」青仔結巴結得很嚴重。 小瑾身上穿的是羅莎琳送她的洋裝,很漂亮!配上中國式的髮型呈現矛盾的美感...哎呀!其實是小瑾無論穿甚麼都很好看!青仔看到小瑾穿上跟羅莎琳一樣的洋裝時,心裡很高興也很難過!因為小瑾即將過著幸福快樂的家庭生活。沒有親眼目睹家人慘狀的恐怖童年回憶、也沒有酸澀難捱的苦痛戀情!有的只是愛她的丈夫;疼她的小姑;公公婆婆,搞不好以後還有可愛的小孩;而在遙遠的家鄉有她唯一牽掛的妹妹。孫仲瑾的人生從今以後也就要遠離黑暗過去、邁向光明未來了! 青仔一直用這些話催眠自己、要自己千萬不可以阻止她離去!明明跟小瑾還有一大段距離,卻不肯往前挪半步!怕自己只要稍微鬆懈就會完全演不下去! 她是誰?她是小瑾耶!是我從小到大捧在手心上唯一的寶貝,甚麼閃閃發亮的金銀珠寶都比不上她的千萬分之一!現在馬上就要不見了,就要成為別人的妻子了、成為別人的家人、別國的人、成為... ...陌生人。 青仔無法填補這份巨大的失落和心痛,外表風平浪靜、內心的大海卻浪濤洶湧、狂風暴雨! 不記得青仔的小瑾一見到她就笑了,愉悅的小跑步至青仔跟前!笑著問:「你怎麼沒去剛剛的送別會?」很熱鬧很有趣,大家都在問你為甚麼沒來呢?」青仔又盜用袁承志的傻笑,那傻笑越來越討人厭:「我本來很想去的,可是我有個任務就要執行、一定得先做好確認工作不可!」 小瑾突然不笑了,青仔怕她以為自己在敷衍她!急得強調:「我真的想去的,可是後天就要...」一條絲製品從小瑾手上冒出:「這送你!」是小瑾的名產─精緻手繡精緻手巾!青仔接過手巾、小瑾蹲下撿因為還用不慣洋裝兩旁的[口袋]而將其他手巾一併抽出掉到地上的手巾! 青仔攤開手巾一看就僵了,巾上繡著庭院風景:有矮樹有假山、有流水有小橋;小橋上有一對年輕人、一男一女並肩而行、面對面似在說話,細斂的針法巧妙的繡出年輕女子的一抹微笑...那是溫家堡的庭院,姑娘身穿小瑾最喜歡的衣服、公子所著是青仔平常最常戴的帽子,那是她們! 「雖然可以放很多帕子,但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這樣....該說它方便還是不方便,夏公子你認為呢?」小瑾撿完手巾站起,嚇了一跳:「夏公子你怎麼了?」 ... ....小瑾的帕子又掉了滿地,因為青仔突然抱住小瑾 !緊緊的將她擁在懷裡,還哭濕了她的背........夏公子你是不是....」小瑾正猶豫該不該問:「...夏公子...其實妳是位大姑娘吧?」青仔愣住,輕推開她並錯愕的看著她!小瑾一看到青仔的表情就拍手:「我就知道!難怪我一見妳就喜歡,也不排斥妳抱我!不過...」自以為猜到標準答案而興奮不已的小瑾突地沉下臉來:「不過...妳為甚麼要哭?」心疼的以指腹拭去青仔眼角的餘淚! 青仔一被她碰到立刻閃躲、低頭以袖拭淚!敷衍迅速的回答:「沒有啦!只是妳長得很像我一個朋友...」深呼吸讓自己振奮些精神,順便轉移話題:「妳也差不多該出發了吧?」四處張望:「蘿莎琳她們呢?怎麼那些找回來的小孩兒一個也沒看見?該不會已經上船了吧?小瑾妳要快一點啊!」輕推著小瑾要她走!小瑾先是呆呆看著青仔,然後就笑了:「妳在說甚麼呀?我後天才走耶!」 青仔定格,問了一句:「後天?」小瑾點頭:「嗯。」青仔用力握拳,咬牙切齒的說:「孫~~~仲~~~君~~~~」小瑾疑問:「我妹妹怎麼了嗎?」青仔搖手加搖頭:「沒有、沒有!只是...」 「她騙妳說我今天就要走喔?真是的,這麼大了還這麼頑皮!」小瑾的口氣像從未跟妹妹分散! 青仔訝問:「她從小時候就很皮?」小瑾忿忿抱怨:「對啊!從小皮到大!講都講不聽打也打不怕...」青仔不得不配服何紅藥調配藥劑的能力,小瑾的記憶、不!是她的人生幾乎從倒楣的背面''啪''的翻到了上天眷顧的正面!青仔再仔細端詳小瑾的眼神...「已經不一樣了...」不自覺由口中流洩出來的禁語被小瑾聽到了。 小瑾心想:(她好像受了不小的打擊,我得想個法子幫幫她...)於是問:「對了,夏公子!妳剛剛為甚麼叫我小瑾啊?」青仔心一驚:「哪有?」馬上被拆穿的否認法! 小瑾立刻回顧案發現場:「明明就有!妳剛剛叫我上船的時候明明就推著我叫我:『小瑾!妳要快一點啊!』」還模仿青仔剛剛動作和表情。青仔無言,一方面是罪證確鑿、無話可說;另一方面是有點認不太出來剛剛搞笑模仿自己的人是誰?在青仔的記憶裡面,小瑾並不是個活潑的人。鮮少嘻笑、總是散發出鬱鬱寡歡的嬌弱氣息;她的笑顏可以帶青仔飛翔、她的淚眼讓青仔只想把所有的快樂都給她!她的那一巴掌讓青仔希望自己就此消失...青仔終於見識到了:(她已經...不是小瑾了...) 「夏公子?夏公子!我跟妳說話呢!」孫仲瑾似乎在那幾秒跟青仔說了甚麼。「妳的那位朋友是不是叫{小瑾}?」青仔此刻看著孫仲瑾,冷靜的回答:「是啊!」帶著一抹有覺悟意義的微笑。孫仲瑾變孩子氣的腦袋瓜轉啊轉:「那她都怎麼叫妳?」 青仔覺得不太舒服,不過還是回答了:「青哥哥...」 孫仲瑾皺眉縮脖:「為甚麼叫妳哥哥?」 青仔面無表情回答:「我從小被當成男子養大、她叫習慣了...」 「喔...」孫仲瑾嘟著嘴吧:「喔...」了幾秒。突地冒出一句:「青哥哥!」 青仔緩緩抬頭:「妳說甚麼!?」 孫仲瑾一個狼撲將青仔抱緊緊,霹靂啪啦說:「青哥哥,我現在過得很好、妳不用擔心!現在不能找妳是因為現在時局太不穩定了!妳也知道我一個弱女子、怎麼敢到大街上亂跑亂跑大叫妳的名字呢?等到時局穩定、只要時局穩定!戰爭一結束,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一定可以再在一起生活的!所以妳出任務一定要小心喔~」孫仲瑾輕推開青仔,青仔哭到翻! 她還不放過青仔:「青哥哥妳一定要活著回來喔!」自己也哭了、越哭越慘,怪青仔:「妳不要一直哭啦!害我也想哭...」推青仔。{啊~~我也哭翻了啦~~@@"} 青仔只是一直哭,倆個就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太陽快下山,孫仲瑾被冷風吹出 了個噴嚏打斷、才結束這場哭泣比賽! 到了後天,青仔並沒有去送她、而是睡了一整個白天!晚上有任務要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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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