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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26 20:53:25瀏覽1198|回應7|推薦61 | |
引用文章信 1. 我在世界的外面抽菸。 2. 出發前,我把旅途縮得跟我一樣小。 (模仿自Wallace Stevens的長詩The Man with the Blue Guitar中的句子: That I may reduce the monster to 我或許把那鬼怪縮小為我自己,那麼或許是我自己) 底下是囉唆:前幾篇文章我用楊澤的詩<給H.T.>回覆給黑月的留言。翻翻楊澤,波特萊爾的影子著實不少。舉個最醒目的例子,那就是波特萊爾«惡之華»的序詩<致讀者>的最後一行: — Hypocrite lecteur, — mon semblable, — mon frère! 「偽善的讀者,我的同類,我的兄弟」。(美國詩人Robert Lowell翻成my double:我的複像、複影。)反諷、自嘲、自我批判,這種聲音在後來的象徵主義那裡消失了,而使得波特萊爾比後輩更年輕。早在他的<1846年沙龍>,波特萊爾就已經充分運用這種令人既愛又恨的口吻去訓勉資產階級了。不過這可不只是反諷而已。在檄文式招降的雄辯之下,波特萊爾渴望一種共謀,邀請我們共同去呵護一種需要被愛的美。那是波特萊爾極為陰性的靈魂,他通常把這個自我當作是女性的形象來召喚。而楊澤有個格弟菲,也有個瑪麗安,或是一個含混曖昧的雙胞: 和我同樣有著— 有著戰慄的瘦白的裸體幽暗的燃著 一叢小盞雛菊的金黃火焰 我憂鬱的兄弟孿生的兄弟,被一千個暗室的夢養大 他的眼,他的眼醒著一種安祥而哀傷的光 和我同樣有著— 有著一個不快樂的童年且自稱是 詩的兒子大地的兒子 我孿生的兄弟失散多年的兄弟,在鏡子的那邊流浪 他的眼,他的眼醒著一種安祥而哀傷的光。 另一個我,在鏡子的那一端流浪,這意象很強大。在另外一首<1976斷想>,楊澤寫下: 幻滅— 幻滅是跟死亡跟春天同樣流行的 一種頹廢(我們陷落在一樁美麗的陰謀裡) 殉美,殉美則是 幻滅的孿生兄弟 來自同一個美麗的母親。 這個母親,應該也是波特萊爾打造出來的。另外,波特萊爾的感通冥合(correspondence)的詩學,後來在象徵詩派那裡被當作是synaesthesia來濫用。波特萊爾說:「香氣新鮮得像嬰兒的肌膚」。據說這句話被當作是象徵派的「憲章」。讀到13前陣子的詩<空>,這種感官互通真的亮極了: 咀嚼九月 被雨水洗過的夜空 大而蒼白的梨子 一半明亮 一半甘甜 我不禁也想做一種情詩式的追摩改寫: 是甚麼樣的情人 讓你允許自己發出脆甜的巨響? 或是童詩版本也可以: 是哪一首搖籃曲 讓你童年的夜空發出脆甜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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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文學賞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