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小黑貓》16. 聽說

>15. 鑑識

萬籟俱寂，夜深人靜，連野狗吠叫也聽不到。

路莎咖啡店外，幽暗漆黑的路口，出現了三名男子，身穿黑色大衣，站在大路上左看右瞧，其中一人還拿出手電筒，四處亂照，不知尋找什麼？

「大尾哥！你來看這，警察用粉筆畫出的人形還在地上，就是這……」一黑衣男叫著，手電筒的燈光斜照路面，另兩人的影子在地上拖得長長的。

大尾仔真的回來了，不知從哪偷渡上岸，直接趕來小尾仔出事的這個地方。

大尾仔緊握雙拳，沉沉開口：「所以，到底，這裡發生啥事了？」

拿手電筒的黑衣男回答：「聽人說，小尾仔好像搶拿一個女人的駕照，還與人家互罵，最後他開了一槍之後，人就死在這。」

「所以，人就死在這？怎沒人救他去病院？」大尾仔問話聲中帶著忿忿怒氣。

「聽人說，救護車有來，但……但是，直接說小尾仔沒救了，所以救護車只載走一個女的去醫院。」拿手電筒的黑衣男回答。

大尾仔：「所以，到底，載去醫院的那女的是什麼人？救護車為何單單救她？」

「聽人說，那女的好像是現場一個警察的女朋友，兩人那時還抱得緊緊的。」

大尾仔：「所以，到底，現場的那個警察做了什麼嗎？是他殺掉小尾仔的嗎？幹什麼要殺小尾仔？」

「大尾哥！聽人說，現場的那個警察……不是別人，正巧就是……那個阿雄。」拿手電筒的這黑衣男說話漸漸顫抖，手電筒照出的燈光也在黑暗中跟著發顫。

大尾仔瞪大了眼，發狠道：「阿雄？他的女人被我一槍斃命的那個阿雄？」

「聽人說，聽人說……就是那阿雄。」手電筒的燈光在黑暗中時閃時滅。 

大尾仔極怒，忽地出手，把手電筒搶了過來，大罵：「好啊！幹什麼這個阿雄，我沒再去惹他，他竟然又惹到我頭上了！好！好！好……」連說數個好，大尾仔一時還想不出要接什麼狠話，才得以發洩胸間這一股怨氣。

「聽人說，聽人說……」大尾仔如此連喊數聲，兩手緊緊掐著手電筒，心中怒火難消。

「是的，大尾哥！你叫我，有啥事情要吩咐？」黑衣男在黑暗中應聲。

原來，剛剛拿手電筒這黑衣男的綽號便是「聽人說」了，他說話老用「聽人說」開頭，久了之後，大家就喚他「聽人說」，人如其名，確實善於打探各種消息。

大尾仔咬牙切齒：「聽人說！你去給我問出來，送去醫院那女的到底叫啥名字、住在哪裡？我要照上次一樣，給她一槍斃命，這次，要在阿雄面前開槍……」

「聽人說」只點點頭，心裡暗暗思量著，眼前並無任何線索，自己明天可能得去醫院好好打探一番，才能問到這消息了。

「幹什麼點點頭？你馬上去問！」大尾仔不耐煩大吼，也不管現在是三更半夜。

「聽人說」不敢多留，也不敢點頭了，拔腿離去，自己想辦法打探這消息。

這路口恢復深夜的寧靜，萬籟俱寂，眼前一片晦暗陰森。

其實，有一張駕照掉在路邊的花叢裡，經過了這幾日，尚未有人蹲下來找。

大尾仔離開路口前，拿手電筒往這方向胡亂一照，發現花叢中似有什麼在反光，於是隨手撿起這一張駕照，湊著手電筒的燈光一看，順口唸出：「妮可？」

隔日中午，「聽人說」才回報：「聽人說，送去醫院那女的叫妮可，因為事關病患個資，也怕會打草驚蛇，不方便來硬的，所以，一時間還打聽不到妮可的住處，長相或照片也沒拿到。不過，查到了妮可在下週二會去醫院的腦科回診，看腦部掃描的報告。」

大尾仔聽完後，嘴角陰沉沉笑著，「聽人說」一時捉摸不到那陰沉笑臉的含意，還以為自己做得不夠好，於是腳步漸退，想悄悄離開，再去打聽一次。

大尾仔卻說：「你要竄去哪？難得你做得很好，先別打草驚蛇，我們就在下週二動手，直接在醫院那裡找個地方，眼前先別動那叫妮可的女人，嘿嘿嘿……」

「聽人說」心裡一喜，隨即問：「不過，大尾哥！現在還沒查到那個女的到底是長什麼樣子，要不要我再去……」

「聽說，那女的生得不錯哦，像這樣……」大尾仔緩緩從懷中口袋掏出了妮可的駕照，臉上十分得意，心中暗暗盤算不為人知的陰謀。

（待續）17. 貓尾

《愛情小黑貓》3. 路口

《愛情小黑貓》6. 憾事

《愛情小黑貓》9. 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