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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5/04 13:45:47瀏覽1400|回應7|推薦14 | |
我是個優柔寡斷的人。 我渴望有著夸父追日的激情,但總隱隱意識到夸父的故事隱含著一個巨大的危機。
神話沒有說明夸父追了多遠?我的憂慮常引來嘲弄。但這個問題對而我而言,異常重要,事關夸父智商。
到底夸父繞了地球幾圈?若超過一圈而懞然不覺,還不停下想想發明火箭的技術,夸父明顯的只是一個熱情浪漫而四肢發達的原始人。我背著這個懸案不解迄今。
我一直靜不下心來創作,想必也與夸父有關。
約翰米爾曾問:「你想做一個痛苦的蘇格拉底,還是一隻快樂的豬?」雖然米爾另有所指,但對我而言,這是一個讓人哀傷的問題。 我常常為了壓抑體內屬於豬的特質而感到焦慮。豬的快樂來自於從不懷疑。不懷疑是上帝賦予豬最大的幸福。
為了免於沉溺於豬的慣性,笛卡爾懷疑被思想著的思想是否可以被懷疑? 柏拉圖在兩千多年前的某一天,駐足在愛琴海畔,遠眺夕陽底下的長長影子,緩緩的脫口吐出影響之後兩千年的哲言:你看到的一切都只是真理的影子! 海德格用一生的時間追問什麼是人的「存有」?然後又不斷的在他的文字上劃上一個刪除號。 孫長祥問:「我坐椅子,感覺椅子很硬,到底是感覺硬還是椅子硬?」 作為一個人,作為免於豬的陰影的唯一方式。我不得不一直追問這個最基本的問題。我是誰?我從而來?要往何去?
米蘭昆德拉和新任教宗告誡我,以上的一切憂慮,都只是上帝喝完下午茶後的小笑話。 但我能不焦慮嗎?如果你和我一樣死不承認與豬有著血緣關係。 (1998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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