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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1/30 15:42:02瀏覽2058|回應14|推薦29 | |
二十餘年前,野百合學運引起各界共鳴響應,當時總統李登輝先生為此召開國是會議,共商修憲大工程,以及奠定未來國會直接反映台澎金馬民意,總統由台澎金馬人民直選的憲政基礎。 現在由一群大學生組織「反媒體巨獸」、發起網路與學運抗議,今昔相比,層次低落很明顯,昔日為了憲政修改工程、逼退老國代與老立委,現在淪落成捍衛台灣壹傳媒免遭出賣交易,甚至衝著蔡衍明而來。帶著捍衛言論自由的面具,同樣是學運,反媒體巨獸只是反對蔡衍明,捍衛言論自由只是抗議工具與藉口,此等悲哀,這些抗議同學一定看不清楚,也無法冷靜理性思考。 二十多年前,台大校內凡是「大」字輩的社團,一定有調查局、情治單位埋置的眼線,這些眼線就是參加社團活動的大學生,至於眼線如何吸收、人選從何而來,只有當事人清楚明白。過了二十多年,大學社團政治性格強烈者,是否延續過往慣例而有人充當眼線,這答案也是需要當事人來回答。如果教育部要製造「白色恐怖」,實在沒必要透過電子郵件或公文來詢問參加學運的名單為何。參加政治運動的常客大學生,這些熟面孔早已經由刑事調查建立檔案,只要牽涉刑事案件,警察單位當然有辦法立即掌握名單與年籍資料。這種事情不是教育部的業務職掌,大學生的多疑與曲解,恐怕只是製造衝突與對立而已。藉此操作吸引社會輿論的焦點與關注,這梗業已陳舊失效,一時喧騰並不能帶來高潮迭起、累積抗議能量。 野百合學運過後,當時在台大唸書的中南部同學,彼此共有的家囑叮嚀,就是別去參加學運與街頭抗議。我以為只有自己多愁善感、對台大產生疏離感,沒意料到詢問其他中南部同學之後,大家有志一同,深深覺得台大學生被社會大眾貼上學運的標籤,以為台大學生都是上街頭抗議的學運分子,為此標籤與刻板印象,大家深感不滿與焦慮。時空改變,或許現在社會更加成熟,可以坦然面對學運與接受大學生參與社會運動的激情與憤慨,減少以異樣眼光來看待學運和貼上政治標籤的負面印記,或許可以從反媒體巨獸的學運看出端倪。然則大學生的單純、衝動、容易被利用等特性,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改變。同學們參與社會運動,為了誰主張公義、為了什麼而捍衛言論自由,在激情抗議的背後,可曾思考過為誰辛苦、為誰忙? 如果蔡衍明要獨資買下「三民自」,我也會走上街頭抗議,抗議蔡老闆的財大氣粗,更抗議政府的無能與縱容。如果蔡衍明與其他四位股東入主壹傳媒之後,現有壹傳媒的新聞工作者會因此改變編輯政策、報社立場,可見這些新聞工作者都不是北風、也不是太陽,只是一群觀看老闆臉色的文字工作者。大學教授和學者自甘墮落,利用媒體交易事件製造自己的行情與價碼,其心是否可議、行為是否正當,恐怕學生無法看清楚,也無力阻止反對。所謂「捍衛言論自由」、反壟斷,到底是根據真實事實、理性邏輯而來,還是因為厭惡蔡衍明而激情對抗、怒吼?如果台灣壹傳媒的現有新聞工作者,可以維持既有風格、現行政策與立場,難道光憑一個蔡衍明就能開除所有新聞工作者,進而達成言論集中化、媒體壟斷與親中?同學是要抗議新聞工作者為了保住飯碗而改變政治立場與編輯政策,還是要抗議「三民自」的異議聲音會被吞食消滅?只要「三民自」經營良善,台灣的新聞自由與言論自由,需要害怕集中化與親中化?同學們是對閱聽眾的腦袋沒信心,還是輿論市場上只剩下蔡衍明一種聲音? 教育部關心參加社會運動的大學生,此一政策行之有年。二十多年前,教官還會叮嚀班代,詢問有無同學參加學運,進一步不是要求提供學運名單,而是囑咐小心天候變化、關心身體健康。畢竟夜宿中正廟不是睡在宿舍寢室,即便有帳篷,睡不安穩、作息不正常,幾天下來鐵定會疲累不堪。同學們要反對蔡衍明也罷,要鼎力支持壹傳媒也好,只是每個大學生並非都沒有家人擔憂、親人牽掛與焦慮。參加社會活動之外,也要顧全自己的身體健康。 台灣的言論自由、新聞自主,還沒有脆弱到只剩下蔡衍明的聲音而已。抗議之外,還是想想課業與家人,為誰辛苦、為誰忙?這問題還是要由大學生理性想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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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雜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