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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09 21:36:59瀏覽2262|回應0|推薦5 | |
也談文言文教學 上(2)個月,立委陳亭妃舉行「教育部吞噬台灣本土文學」記者會,有學者指出:高中國文課文言文比例過高,將吞噬台灣本土文學(註一)。其實,文言文與台灣本土文學屬於不同領域,不能混為一談。 文言文撰寫台灣本土文學,所在多有。即以最早的台灣遊記《裨海記遊》(註二)為例,就是用文言文撰寫;另外,本土作家吳念真的家鄉九份,有三個重要碑碣-修築道路碑、頌德碑(註三)及招魂碑(註四),其碑文也都是用文言文撰寫。其中,修築道路碑有段「…沿路之策蹇乘輿,擔簦躡履,呼於前、應於後,交臂絡繹而不絕者…」,頗有歐陽修《醉翁亭記》的味道。 台灣是一個移民社會,沿襲原居地的文風,事屬必然。日治初期,並未壓制漢學,只是當時文風仍然從事一些「文字遊戲」,因而被批評為:「諸君怎的不讀些有用的書來實際應用於社會,而每日只知道做些似是而非的詩,來做詩韻合解的奴隸,或講什麼八股文章替先人保存臭味。」(註五)直到日治中期,才由張我軍(註六)率先提倡白話文,作家龍瑛宗讚譽他是「高舉五四火把回臺的先覺者」。 時至今日,文言、白話之爭,方興未艾。杜正勝擔任教育部長時,就與詩人余光中互嗆,杜批評余「腦袋沒有轉過來」、「心理不正常」;余光中說:「文言文讀通的人,腦袋都很清楚!」又說:「使用白話文,也可以講出頭腦很舊的話。」他認為:民初提倡白話文的學者,文言文底子都很好,文言文吃進去,可以吐出很好的白話文,就像桑葉變成蠶絲。余光中雖唸外文系,卻勤讀文言文,因而能夠寫出漂亮的現代詩(註七)。 陳立委擔心文言文吞噬台灣本土文學,真正原因是文章背後的大中華思想。個人以為:不如選擇描述台灣本土的文言文,如《裨海記遊》部分章節,一則維持課本文言文的比率,再則藉以了解台灣過往的人事物,誠可謂兩全其美。 註一:參見http://www.epochtimes.com/b5/14/2/21/n4089126.htm 註二:參見【不分類/台灣也該有一條「奧之細道」】乙文。 註三:參見【九份的故事/頌德公園】乙文。 註四:參見【九份的故事/壘壘墳塋】乙文。 註五:引自1924年4月21日《台灣民報》第2卷7號,張我軍〈致台灣青年的一封信〉。 註六:張我軍(1902~1955),板橋人,留學中國,旅居燕京時,與連震東、洪炎秋、蘇薌雨並稱「四劍客」,是台灣日治時期新舊文學論戰的導火線引燃者。前中研院副院張光直,為其次子。 註七:參見http://mag.udn.com/mag/edu/storypage.jsp?f_ART_ID=283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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