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中化減古文的結果—「明德止善」與「長鵝奔月」

        國民黨立委馬文君被指洩露潛艦資料，記者問她時，她說：「無矢放的」，結果被綠媒狂酸國文程度太差。在此同時，今年美國北加州教師節大會，蔡總統題詞「明德止善」，也讓人覺得怪怪的。日前，群組傳來一則訊息，學校作業題：「請寫出與月亮有關的故事」，小學生回答：「長鵝奔月」，令人笑翻。

        10月4日，政大教授鄭自隆以「去中化減古文 失原典成笑話」為題，在聯合報民意論壇發表文章（註一）。他說：原典「無的放矢」的「的」指標靶，「矢」就是箭……「無的放矢」意指沒有目標就胡亂放箭，用現代話來說就是：「看到黑影就放槍。」至於「明德止善」，源出《大學》開宗明義：「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意思是說：大學的宗旨在弘揚光明的品德，在使人棄舊圖新，以達最完善的境界。蔡總統題詞裡的「止善」，感覺好像遇到善事就要停止，其實正確用法應該是「明德至善」。所以，「無矢放的」與「明德止善」就跟小學生寫的「長鵝奔月」一樣，都是「去中化減古文」的後果。

        馬委員是在記者堵麥時說出「無矢放的」，相信她是一時口誤；但蔡總統題詞「明德止善」，是承辦人層層簽報，其間有多人核稿及決行，絕非無心之過，而是國文程度的問題。7年前，蔡總統蒞臨台南孔廟，親贈「德侔道昌」匾額，就引起不少批評，當時臺北商業大學校長張瑞雄就以《蔡英文的好中文》為題，揶揄蔡總統的中文程度（註二）。6年前，總統府賀歲春聯，擷取賴和詩句而創「自自冉冉、歡喜新春」，按賴和寫的是「自自由由」，而為總統府所誤用。所以，媒體人彭蕙仙認為：蔡政府三粗走天下—粗心、粗糙及粗暴。自自由由寫成自自冉冉，是粗心；寫成之後，未多思考，是粗糙；被人指正還硬拗，是粗暴（註三）。

        「明德止善」是「明明德止於至善」的濃縮，第一個「明」及「止」都是動詞，分別是弘揚及到達之意，「明德」及「至善」都是一個詞組，作為「明」及「止」的受詞。題詞常將兩個詞組接合起來，例如：「天上人間」、「國泰民安」。所以，可以用「明德至善」，若用「明德止善」就是亂兜的結果。就語法而言，蔡總統題詞「明德止善」還不如小學生的「長鵝奔月」，來得正確；只是，原典的奔月者是「嫦娥」，小學生的奔月者是「長鵝」。

        若說國文程度低落，是誰造成的？大家心裡有數，綠媒無須狂酸馬委員國文程度太差，提升學生的國文程度，才是正辨；否則，不是只有「長鵝奔月」而已，將來連「吳剛罰跪」也會出現。

註一：參見https://udn.com/news/story/7339/7482135

註二：參閱【德侔道昌】乙文。

註三：參閱【自由冉冉歡喜新春】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