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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8/15 19:22:13瀏覽1327|回應3|推薦34 | |
在台灣民俗的農曆七月,經常讓我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基本上,不會改變的就是俗稱「鬼月」的觀念,只是,鬼月的把戲要怎麼玩,大概除了「鬼玩人」,就是「大師來唬人」。 因此,老是聽新聞從業人員用墊檔的新聞時間聽這些「大師」唬爛,還不如多捐點錢給孫越孫伯伯的公益團體作善事還比較有效,豈不聞《易經》有云:「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 有時候還是得留三分餘地給這些命理大師混口飯吃,不過,夠屌的命理大師就像要辦「易經大學」的「混X禪師」,法力高超到可以混佛道於一身,幫人看風水改運還是出包,絕對有本事自圓其說,所以,「留三分餘地」這是我個人的杞人憂天,畢竟,要在江湖混口飯吃,真是有三分本事。 所以,在台灣的「鬼月」,會被台灣的民情風俗給分裂成好幾個鬼月。 總之,越是眾說紛紜,越容易處在無法分辨與處理訊息的渾沌狀態。 於是乎,過去的民俗禁忌,要是還有相信的,那就拼命作普渡,晚上不要出門亂逛;要是想鐵齒,又有點毛毛的,那就扛出「科學解釋」,好好的安慰自己一番,這就像在沒有月亮與星光的夜裡,走夜路吹口哨壯壯膽的心態一樣。 到底科學原理能解釋啥東西?通常是越解釋,越發現越多不能解釋的部分,這是科學原理無效?或者是科學原理的法力有限?問題還是在於,一方面是「引用科學原理的想當然爾」不小心被凸槽;一方面在於所謂的「科學實驗」到底要經過什麼實驗設計,還要經過多少實驗假設與實驗限制的前提,經過若干次實驗才能證明此科學實驗的意義。 像是鬼月跟中元節這些東西,如果老是以科學角度去解釋,就會發現越是解釋,發生在農曆七月的靈異事件越來越多,這就很像一堆人晚上點蠟燭講鬼故事,故事不見得會越講越恐怖,但是,所有的人會越聽越是毛骨悚然,越聽臉色越是發青,最後,不知道是哪個傢伙還會問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更白爛的是,還會有人接著問:「剛剛不是十個人嗎?現在怎麼多了一個?」 實際上,關於生死的問題,一直是人所想要知道的大問題,生前死後的去所,更是反應對於生死的神聖與尊重。所謂鬼月,無非只是一個解釋生死去處的方式而已,只是賦予「禁忌」的色彩太濃,會造成涂爾幹(Durkheim)提出以禁忌突顯神聖存在的觀念,對於鬼月的禁忌,恐怕還是反應對於生死問題的基本態度。 佛教「盂蘭盆節」正是農曆七月十五日,也是結夏安居結束之日,而盂蘭盆會起自於僧團結夏安居儀式中的一環,而佛教故事中,目連則藉此問佛如何救其母於倒懸,才有佛陀指示布施佛教教團以度脫祖先;而道教則稱為「中元節」,藉科儀於此日疏告地官大帝以超薦祖先。在中國的「盂蘭盆節」起於傳說中的梁武帝普寺造盆,而在中國唐武則天在洛陽南門舉行盛大的盂蘭盆供直到唐末,到了宋代以後,農曆七月十五日融合佛教盂蘭盆會、道教中元日及地方民俗祭祀,儀式對象也從原本對個人亡親的追荐,轉而擴及無主鬼魂的「普度」。由於大乘佛教的慈悲觀,使得僅止於個人七世父母的孝親觀,因而擴充為一切眾生均是盂蘭盆會的追荐對象,宋代以降的盂蘭盆會逐漸變成以普度眾生為主的宗教活動。 不過,在民間則是借用佛教故事發揚盂蘭盆會普渡眾生的必要,唐代僧侶為了宣揚佛教編了不少講唱文學作品,對於民間來說,《目連救母變文》,強化了農曆七月十五日要普渡好兄弟的必要性。 以上要用「科學角度」解釋,那就是,唐末五代的人,為了安慰自己無辜遭逢天下大亂所編出來的「集體無意識」的「原型」,也可以讓倒楣到家的百姓稍微自我安慰一下。 前幾年不知道是哪個創意大師,想說台灣在鬼月老是各行各業的業績受到影響,來幫台灣的鬼月改裝一下,就把鬼月「等化」為「中國萬聖節」搞行銷包裝刺激經濟,不過,這種創意實在吃不開,問題還是在於中國人普遍相信「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鬼月都是好兄弟出來逛街,又不是閻羅王逛大街,想想這些餓鬼關在無間地獄,度日如N年,平常蹲在地獄是喉嚨細得根針一樣,食物一入喉就化為炭火,出來放封,又有人願意唸經作法「放焰口」,難得可以飽餐一頓,焉能不吃?看人在那玩萬聖節扮鬼,擺明了就是不把好兄弟放在眼裡,這樣招呼不周的下場,就是看好兄弟沒事跑來鬧場砸攤子。 這是不是人情世故的變形與「投射」? 《說苑.雜言》有云:「世異則事變,事變則時移,時移則俗易。」倒也是這麼一回事,起碼從過去只是單純的宗教儀式,到現在是「台灣啥咪都有」,就像司馬爺爺說的:「誰說中國人也怕鬼,台灣人更怕鬼。」唯一確定的是,要是身上沒錢,鬼也懶得找,原因很簡單,沒辦法向你擋郎或是凹頓飯嗑。 話說回來,要是在七月還24小時不打烊的量販店,這真的是搶七月普渡的錢搶得夠兇,我在想,不知道會不會在午夜十二點,哪個收銀員收到推著三台推車的大客戶丟出來的一大疊鈔票,在鈔票浮水印打著「冥國銀行」的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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