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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2/07 16:44:17瀏覽1492|回應6|推薦52 | |
看Das Reich描述過年氣氛的文章,以及JC鮮師(法律小屋)自拍的賀歲影片,又看到今年頗夯的手機視訊拜年以及拜媽祖的相關新聞報導,就此,與前幾年相較,筆者發覺傳統民俗儘管對台灣社會的影響依然存在,一些社會規範(按:從社會學看,習俗也算是社會規範)的認知也依然存在,但實踐的方式似乎與以前大不相同。 JC鮮師(法律小屋)自拍賀歲影片,電視廣告播送手機視訊拜年,還有春節前夕,一些朋友來筆者的部落格拜年,或者自寫賀歲文章、詩詞等等之類的行為,都算是春節習俗架構之下,社會互動科技化、資訊化的絕佳例子,比起電話、簡訊拜年又更進一了一步。這種拜年模式的變遷,筆者以為,好處便是效率提高,可以在更短的時間內向更多親朋好友拜年,以快速加強社會關係網絡情感與符號的流動。 不過,可能仍有些人覺得,春節拜年還是相對傳統的面對面拱手,說:「新年快樂!」「恭喜發財!」「萬事如意!」「恭賀欣喜!」並給予或交換紅包才比較具有過年的氣氛,事實上,這種想法在社會學上也很合理,畢竟包曼(Zygmunt Bauman)也曾在一本社會學的入門書當中,談過現代人類對科技、資訊高度依賴的行為傾向:現代人往往很難想像,沒有電腦、手機、冷氣的古代人是怎麼活的。 筆者不曉得各位讀者當中,有誰現在已經使用手機視訊拜年,不過筆者發現,現在多數人用的拜年方式,就是寫部落格文章、留言或回應、發簡訊、寫E-Mail,或用MSN、Skype、即時通向親朋好友賀新年,倒還沒有看到今年商業廣告鼓吹的,用手機視訊來拜年,但或許,幾年之後,用手機或聊天視訊來拜年也會普及於日常生活場域,不過還是得回到這個老問題:數位產品使用的社會人口結構落差。 筆者母親這邊的家庭,過年方式至今仍維持著,筆者兒童、青少年時期的方式:在除夕的下午或傍晚就開車前往外公和外婆的家,晚上吃年夜飯、守歲,隔天大年初一早上吃元寶、年糕,之後再集體向外公、外婆磕頭拜年,且由大姊(即筆者的母親)帶著唸祝賀詞,之後外公、外婆和其他長輩會發給包括筆者在內的晚輩們紅包,筆者常想,若這些「儀式」改由電腦或手機視訊進行,不知會如何哩! 從社會學的眼光看,這可以當作質化個案研究的田野資料,或許,至今仍然會有一些家庭,在過年的時候依然循著類似的傳統模式在進行著。而另外一項過年的習俗,也就是「怡情的小賭」,筆者一直想知道,這種習俗究竟是如何形成的。其他國家地區的華人群體如何,筆者不知道,不過台灣社會似乎一到過年,除了年夜飯、拜年、守歲、紅包(壓歲錢)之外,還會想到麻將、紙牌、骰子等遊戲。 以上這些台灣社會近年來的春節習俗,其實,應該也都算是休閒學定義的節慶活動,或者在特殊節慶當中從事的休閒活動,畢竟,在實踐這些過年習俗的過程裡,行為者的心情似乎都是愉悅的、是暫時拋卻生活壓力之束縛的,也正因為如此,商人才會將這些過年的習俗視為經濟效益創造的利基,最早被商品化的就是年菜,每到春節前夕,就常看到年菜的商業廣告,接著,拜年的利基也被發掘了出來。 但實際上,堅持過年自己烹煮年菜、面對面或電話賀年的人口比例,可能依然不在少數,一方面可能是數位產品使用的社會人口結構落差問題,一方面可能也是,數位化的社會互動被認為較傳統的社會互動少了親切感。不過筆者以為,部落格、MSN的互動,以及自拍分享的賀歲短片,仍可能帶來不輸給傳統的親切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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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社會萬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