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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1/01 23:08:51瀏覽2083|回應1|推薦11 | |
師父上人慈鑒:
學生終於來到法界聖寺了。這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作夢也想不到,有一天我真的能踏進上人所主持的道場裡。開門正對的牆上掛著上人法相,微笑的看著每個進門的人。我們先到二樓禮佛,大殿旁邊還有一間祖師殿,供奉上人的等身塑像及舍利。塑像的眼睛睜得圓圓的,面帶上人的招牌微笑,似乎隨時在看著弟子們是否用功修行。忐忑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感覺好像聽到上人在說:「喔!你終於來了!」自己不禁也笑了一下,原來上人總是這樣迎接每個遠道而來的訪客。
禪七很快就開始了。主七和尚是香港的恆興法師。同行的師兄說上一次舉辦禪七是民國95年,因為一直湊不到足夠的人數,因此拖了足足八年才又再舉辦禪七。我們抵達時已是傍晚時分,稍微整頓行李後隨即上殿晚課。第一次見到萬佛聖城中英對照版的課誦本,維那師一敲大磬,大眾齊聲念道:「凍死不攀緣,餓死不化緣,窮死不求緣……」家風念完才是正式課誦,接著講解禪七規矩,而後隨即坐了第一支香。
到這時候我才了解整件事情的意義。原本我是不可能到這裡打七的。先前很長一段時間,我不願參加任何團體,甚至幾乎不和任何人接觸。我總覺得大家都只會做做表面工夫,真心研究學問或者真心修行的根本一個也沒有(包括我自己在內)。我想試看看如何讓自己過得真實一些,所以關起門來獨自與自己相處。有一句話說:「孤獨使人專注,寂寞可得自省。」還有一位西方作家說:「所有偉大的思想無不是從孤獨中鍛煉而成。」
孤獨真是人生最重要的一門課程,當一個人陷入完全孤立的境地時,才能看出他真正的志向與人格。許多人總認為沒有朋友是最不好的一件事,因此無論如何一定要運用各種方法保持人際關係,甚至對那些不與他結交的人懷抱敵意;實際上是因為自己害怕孤獨的緣故,因此才認為一定要交朋友,也強迫別人跟他交朋友。要是懂得面對孤獨,沒有朋友又何妨呢?希望自己被關注、被肯定,希望得到愛,本身就是一種自私的想法。這種私心使人容易隨波逐流,無法堅持立場,以致喪失作人的原則。因此從長遠的角度來看,一個人最糟糕的狀況並不是缺乏朋友,乃是迷失自己。
基於這樣的理念,去年一整年我是不和任何人來往也不參加任何團體的。然而或許是因緣成熟了吧,有一天我意外的看到高雄分會傳授三皈五戒的訊息。我知道修行人是應該找一位明眼善知識依止的,自己盲修瞎練容易出問題,因此便認真考慮是否要去皈依。接下來巧合的事情便一件接著一件發生了。包括:由於高雄分會皈依的時間是在早上,我很可能必須提前一天去住宿。就在我苦惱住宿問題時,突然又得到一個訊息,三步一拜的行者恆實法師將於11月底蒞臺,29日於臺北傳授三皈五戒,時間是在下午。實在太巧了!當我告訴我爸要去臺北皈依時,他隔天就從一所佛教圖書館的結緣書區帶回一張上人法相!已經用相框裝好,直接就可以放在桌上了。而當一位阿姨打電話來,我告訴她要去臺北皈依時,她居然主動說要幫我出車資,算是結個緣。真的很妙,當我想皈依時,一下子所有問題都解決了!於是我信心滿滿的期待這天的來臨。並且從這時候開始我也每週去中部分會參加共修。
那時距離皈依大約還有一個月。當我開始去共修時,中部分會的師兄便告訴我高雄法界聖寺打禪七的消息。我一開始就知道有禪七,但不敢奢望去參加。我知道禪七沒有拜佛,因此坐香的時間比佛七還要多很多。我知道自己的程度,因此根本不敢奢想(當然一方面也是因為懶惰的緣故)。不過當師兄一次一次跟我提起,我也開始認真考慮了。而且神奇的是,在那兩週期間我盤腿的功力突然進步很多。於是我便想,或許以現在的程度真的可以打禪七了喔。最後我終於答應參加。
有趣的事情發生了。由於臺北皈依的時間剛好跟禪七起七的第一晚撞期,因此原本我預計下午參加完皈依,馬上搭高鐵趕到左營,師兄的車會在那裡接應,然後連夜摸黑上山。但估計這樣到達六龜法界聖寺時應該已是晚上10點了。因此雖然一切的行程都已確定,我卻遲遲猶豫著到底是否該訂車票,總覺得未免太趕了。皈依的日期愈來愈近,那位阿姨居然真的把車資拿來,於是我只好訂票了。然而到了皈依前兩天,突然接到臺北法界的電話。執事人員劈頭就問我明明已經在淨律寺皈依過(報名表上我自己寫的),為什麼又到法界皈依?我一時答不上來,只是因為自己遇到一些巧合的事,覺得似乎應該皈依,但這不能作為正式理由(當時我根本忘記最初的想法是想要依止明眼善知識)。於是我只好說從前皈依時年紀還小,沒有聽清楚戒師講話。她接著又問,我受五戒時不是已經長大了嗎,難道還聽不清楚戒師講話?我只好說當時學佛不夠深入,恐怕受戒受得不如法。她似乎覺得還可以,於是就說我可以受增益戒,但不會發戒牒給我。我又問她不是有些人會同時皈依不同的師父嗎?她說法界這裡不允許這樣。於是我提到自己會參加高雄的禪七,時間太趕就不去臺北了。
這真是一件有趣的事。其實我一開始如果寫求受增益戒就沒事了,重複受戒本來就稱作增益戒,我以前在淨律寺受戒時就知道了。但因為後來我參加過某個大型道場,那裡的人一直叫我要皈依。我說我已經皈依過,但他們說到他們那裡就再皈依一次,這樣大家彼此稱法名比較方便。所以我以為法界也是會這樣的。但經過執事人員一番棒喝之後,我一下子清醒過來。學佛就是皈依佛,不是皈依某個個人;道場是十方的,十方眾生都可以來,不是只有它自己的皈依弟子才能來。上人果真是大公無私,秉持十方常住的遺規。而我先前遇到的種種巧合、期待已久的臺北之行,以及開始參加中部分會的共修,原來只是導引我參加這次禪七的權巧方便而已。於是最後我犯不著趕行程,直接搭師兄的車就來到六龜,一毛錢也沒花,更沒有耽誤到起七的時間。這是到坐第一支香我才明白過來的。
更有趣的是,江法師知道我沒去臺北皈依,安板前與我談了一下。他說我如果想求受菩薩戒或學習四十二手眼等特殊法門的話,還是可以皈依的。如果臺北不幫我皈依,可以到高雄來。所以或許可以這樣說,如果為了攀緣而來,想做大師弟子的就被拒於門外;如果是真心求道,想要深造而來,那就允許升堂入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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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算是第一天,還十分緊張,坐時肩膀很緊,心裡很亂,天氣又熱,平常的功夫都不曉得跑哪去了。說真的我確實被時間表嚇到了。一天11支香,每支香都是坐一個小時,但早晚各有一支兩小時的長香,因此一天加起來相當於坐13小時!!這太誇張了,足足是淨律寺佛七的兩倍!!但幸好居士可以吃早餐,如此扣掉一支香,接著又有無法師的拉筋課,又扣掉一支香。所以我一天是坐9支香11小時(有些精進的居士既不吃早餐也不上拉筋課,直接坐滿13小時的)。
第一天雖然混亂,但盤腿卻還撐得住。我很驚訝自己居然坐了這麼長的時間,這是以前無法想像的。當天晚上同行的林師兄問我覺得如何,我說感覺似乎比以前打佛七時進步了一些。他也說自己似乎比8年前那次禪七時進步一些。於是我們很滿意的睡了。但隔天就不得了了。通常劇烈的拉筋或肌肉訓練完隔天都會很疲乏的,筋反而變得更硬,酸痛也更頑固不化。於是第二天早課坐完我突然想落跑。主要是這次開車的師兄平常沒有練過盤腿,經過一天的震撼教育之後自知無力再戰,因此早餐完即想離開。雖然他們安排別人在結束時來載,但我真的也是有些怕了,於是想一起走。但那位師兄卻很堅定的要我留下來。他說他左腿開過刀,真的不能坐,但我有盤腿基礎,應該繼續前進。我被說得很不好意思,只好老老實實待下來。
神奇的事情接著發生了。無法師的拉筋課突然把我累積的酸痛都化開了,拉完筋突然覺得很輕鬆,又有信心再盤腿。最神奇的是,拉筋的最後法師教我們坐雙盤,當我先坐好單盤,看著大家都接著雙盤,再看看自己如此柔軟的腿,於是也跟著把另一腳搬上來——成功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真正的雙盤!無法師看著我把腳搬起來的樣子,立刻帶領大家為我鼓掌。整個禪七之中我總共只有三次在剛拉完筋時短暫盤起雙盤,兩次先上右腿(因為筋比較軟),第三次改先上左腿,這三次無法師都毫不保留的當眾為我鼓掌,這將是一輩子最難忘的經歷。若是前一個小時我跟師兄一起離開的話,將永遠不會經歷到這件事,也或許永遠練不成雙盤了。
想起上人的開示中曾經提到,因為雙盤是修行非常重要的基礎,因此上人發願只要這個世界上有人願意學習雙盤,上人一定會前來教導他。我在此深刻體會到上人無邊的願力。千方百計促使我來打禪七,又剛好有拉筋課,終於在拉完筋時練成雙盤。
中午則是一件令人極為興奮的事——實法師將蒞臨開示。前年(2013)11月底法大訪問團來臺,我第一次聽了實法師和訪問團成員演講,那是第一次和法界結緣。此後時空的漫長距離使我感覺這樣的相遇似乎不可能再發生了。當時我從未接觸過法界的團體,並且由於先前的經驗,使我不願意再參加任何團體。沒想到才過一年,這個不可能的相遇居然發生了。
實法師說這次來臺灣聽說我們在打禪七,很想見見我們,於是雖然行程很滿,仍特別把時間抽出來與我們相聚兩小時。前兩天的皈依雖然沒有參加,但有緣的人總是會見面的。實法師提到他這次先去拜訪45年前結識的一位老師。1969年他第一次做交換學生來臺,在東海大學上了余光中教授的課,如今終於重逢。
接著法師談到虛雲和尚打禪七開悟的事蹟。老和尚住茅棚時與其他道友約定去高旻寺打禪七,他們各自出發,但老和尚沿江而下時遇溪水暴漲,沖到江裡漂流一天一夜,最後落到漁網裡被撈起來。獲救後由於先前與道友約定要幫他們報名禪七,因此沒有多做休息,仍繼續趕路。到達高旻寺時由於大家知道他的名聲,想請他主七,但老和尚想專心修行,不願兼任執事。於是按當時禪七規矩,被指派執事卻不願出任者必須挨打。一打之下老和尚遂吐血。於是禪七開始。然而到了第四個七,老和尚忽覺身體很輕,業累已消,在禪堂裡能看見運河上來往的船隻;至第八個七晚上侍者倒茶,不慎倒到老和尚的手。茶杯落地,老和尚聞茶杯破碎聲而開悟。虛老說,假如不是自己母親早亡,不是一路遇到種種磨難,以至這次被沖進江裡,又被打到吐血,他是不可能開悟的。實法師期勉我們修行不要怕辛苦,打坐腿很痛是所有練習打坐者共同的經驗,沒有人練習打坐腿不痛的。痛關過去自然會有新的境界,在那之後雖然還會痛,但已經不礙事了。即使虛老一次能夠坐七天、坐一個月,打坐時腿仍是會痛的,只是他不去管,而是專心在修行的法門上。
實法師開示的一個多小時裡,其他法師也都坐在旁邊,但有兩個位子一直空著。那是給主七和尚興法師和維那勝法師留的座位,但他們並沒有下來。實法師剛到時則自己去樓上見主七和尚。這種尊重制度的作法真是令人欽佩。每個人對於自己的職務應當克盡職守,不可隨順人情徇私。隨著樓上傳來打板聲,實法師也很快結束發言。
由於座位不夠,我們從中午吃飯時就是盤腿坐在地上吃,吃完後實法師還沒到,我們稍微走動了一下。然後便繼續坐下來等待,直到實法師進來、用齋、開示,我們都一直坐著。因此雖然沒在禪堂坐香,卻反而比平常坐得更久。而開示一結束,馬上又趕上樓坐香了。我知道有些人沒有上來坐,但我知道自己不可以再偷懶落跑了。心安理得才是最重要的。現代人多數習慣於追求各種欲望的滿足,包括過著舒適的生活;但尊重制度、克盡本分卻是更重要的。
接下來的香確實是很難受的,不過自己也昏昏沉沉,所以不知道怎麼熬過去了。神奇的事發生了。晚上坐到大概最後一支香吧,腿不痛了。我還不相信,想說隔天一定又痛起來。然而第三天居然都沒什麼感覺,很順利的過去了。我在心裡竊喜,該不會真的過痛關了吧。這時回想起來,要不是前一天實法師來,我們連續坐了那麼長時間,或許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過痛關呢!先前我曾在心裡默默祈願,希望能在第三天過痛關,沒想到居然實現了!這裡的奇蹟真是不可思議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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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一支香的時間,興法師會讓我們提問。有些人問到修行的方法,法師並沒有限定我們修行的法門。想念佛的人就念佛,或者念菩薩聖號、持咒、數息、參話頭,都是可以的。如果一時抓不到用功的方法,或者同一個法門修得疲乏時,便可以每種法門輪流修。這是沒有方法時的方法。當然如果已經用功上路,那就一門深入,專一的修一個固定的法門。
如果講到參話頭的方法,這裡主要參「念佛是誰」。虛雲和尚開示參話頭的目的是要提起疑情,對於能念話頭的人感到疑惑,進而追究其本來面目。在平常的生活中我們很難產生這種疑情,因此透過話頭培養。念話頭時慢慢念、慢慢研究,「誰」這個字可以拖長,念久了就會有疑情逐漸產生。參加禪七就是種下一個參話頭的種子、疑情的種子,如此地久天長,有一天當疑情充滿一切時,轉身就是開悟時。而這種參話頭的方法也正是《楞嚴經》觀世音菩薩耳根圓通「反聞聞自性」的法門,重點就是反思這個「誰」字。難怪虛老如此重視《楞嚴經》,原來參禪的根本方法就是從「反聞」下手。
我也問了一個問題,就是坐香昏沉時有時感覺已經進入夢境,這讓我想到平常白天時大致上還能保持正念,但晚上作夢時便顛顛倒倒,我們該如何在夢中提起正念呢?法師說在夢中保持正念是要很有功夫的。古德開示說平時有十分功夫,到了夢中只剩下一分;而夢中若能有十分功夫,到了死時只有一分。所以夢境、死亡是一關高過一關。若要能在夢中提起正念,平時修行必須極為誠懇,不可有半點虛偽。臨睡前若能懇切發願,這樣睡著後願力能夠在夢境中發揮作用,使作夢時不顛倒,記得要念佛菩薩。這樣假以時日,臨終時也才可能正念分明。
到了第四天左右,大家問題都問得差不多了,興法師便開示僧燦大師的《信心銘》。法師說禪宗有兩個法寶,一個是《信心銘》,另一個是《十牛圖》。《信心銘》真是一部有趣的作品,舉出各種相對的概念說明大道如何不偏二邊、不落空有。以高度的哲學思辯啟發讀者深究自心、明辨真妄的精神,自然漸趨悟境。聽到這裡我突然有一點明白了。究明心地才是學習佛法最重要的目的,也可說是人生在世最重要的目的。當然,從另一個角度可以說解決生死才是最重要的,生死關不過一切都是空談。不過就還活在世上的人來說,突破觀念上的障礙、究明大道才是有價值的人生。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不能因為覺得反正自己也不會開悟,就拒絕改善自己觀念上的弊病。
這應該就是參加禪七最大的收穫。我開始逐漸了解「禪」是怎麼一回事。長期以來由於種種的因素,特別是門戶的歧見,許多人(包括我在內)對於參禪這件事抱持著相當的誤解。主要的批評集中於參禪是一條危險的路,參禪者容易錯認消息,落於狂妄和自由心證,以至於走火入魔;且除非參到開悟,否則對於實際的生死問題並無直接幫助等。然而我現在了解,其實禪師就像哲學家、科學家一樣,或者像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小孩,他的心思是很單純的,只是很直截了當的問了一個問題,並專注找尋答案。他為了研究問題,研究得廢寢忘餐,其他什麼問題也顧不得了(也包括暫時顧不得生死問題)。然而這樣才是一個求學者真正該有的態度不是嗎?如果一個人缺乏這樣追求大道的精神,根本沒有資格評論禪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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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第四天以後,時間便過得飛快。腿確實還是會痛的,第二天過的痛關是膝蓋和大腿,但第四天換髖骨和腳踝痛,接著一天不痛、一天痛,最後當所有地方都不痛時,換屁股起水泡了。
禪七很快到了最後一天。由於要讓我們趕回臺中,因此下午只坐一支香,接著就是心得報告。輪到我時,我提到先前打佛七腿痛的經驗,以及這次坐到第三天後腿不再痛的情形(至少下座後就不痛)。又報告先前想練雙盤,曾經去找一位整脊推拿的師傅,他也是上人的弟子。我告訴他我想練雙盤,但一直練不起來。他讓我盤給他看,又幫我檢查一下,最後說我的髖骨角度比一般人小,這輩子應該是不可能雙盤的。沒想到我來這裡上了無法師的拉筋課,居然完成了這個不可能的夢想!
興法師總結開示,提到打禪七要抱著平常心,正如《信心銘》所說的「一種平懷」;平常的生活中也應該維持著這種平懷,不要有什麼很奇特的想法。如此,打禪七時就像平常的生活和心態,平常生活又如同在打禪七一樣,無二無別。其實我原本想問這次禪七大家如此用功,在結束之後如何保持精進不會退轉。而興法師的開示已經解答了我的問題。如何達到「一種平懷」,正是值得學習的。既然過了痛關,就不要再念念不忘了。
江法師也提出了一些看法。他首先指出這次大家的心得報告主要集中在腿痛的問題,這確實是一般初學者最大的難關,也很高興許多人都能勇於面對並有所突破。然而參禪的主要目的是要開顯智慧、體解大道,因此希望大家回去後繼續研究《信心銘》和《十牛圖》,這樣才能真正深入禪門要旨。另外他又提到,萬佛城每年都會舉行三週禪七,方丈和尚恆律法師都會親自主七,坐在大殿中央。方丈和尚一天只坐三支香,第一支從早上大眾上殿開始坐到中午用齋,第二支從中午休息過後開始坐到傍晚,第三支從晚上入座坐到大眾下殿。而方丈和尚坐時是一動也不動的,從外表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但他們由於擔任近侍,下殿時才看到方丈屁股也是起水泡,破了皮在擦藥。但第二天繼續坐,仍然一動也不動,晚上再去擦藥。如果21天都起水泡,那就21天都擦藥。但只要一入座,就是不動。江法師說,方丈和尚的這種精神是值得我們參考的。聽到這裡,我才體會為何上人會說萬佛城是世界佛教乃至世界宗教的中心,有這樣腳踏實地、克盡職守的修行人住持道場,真是全人類莫大的福祉。
八天如同一場意外的奇遇,讓我們這些身處都市塵囂的外地訪客徹底進行一番心靈洗禮。一位西方的作家說:「久病、遠行、重獄、戰爭,這四件事能徹底改變一個人。」雖然這只是一次短暫的遠行,但確實已讓我們的觀念產生某些根本性質的轉變。
最後想引用《修行者的消息》書中最後一篇恆朝法師所寫的最後一段話:「一個明眼善知識,就是能『騙』的高手,他用最純熟的妙訣,把你『騙』得解脫了、自由了!」
遠行者對此深有同感。
學生 淨桐頂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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