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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02 00:16:33瀏覽501|回應0|推薦13 | |
「要節省點」的旅程結束在近楓港的海灘上,兩兒子在免錢的石頭海灘上堆石子兒,開心得不想回家……
同一個沙灘,想當初,我們決定要結婚也在這裡,或許,孩子感受到這是「命運之地」,在淡黃的暮色中,兩兄弟很享受微涼的海風,與空氣中一股浪漫的的氣息。我們相擁著坐在沙灘上,看他們玩耍,時空詭異的交錯,一會兒是當初的年輕情侶,一會又是兩個孩子的爸媽。 最南端的黃昏已不如以往,太陽過早的消失在厚重而污濁的空氣當中,追尋豔美晚霞的人們,可能只有到臺南安平港邊的日落大橋才見得,當兵時,在黃昏經過林邊鄉,橘黃落日映在魚塭水面上,瑰麗深紫色漫延在天邊角落,那美,讓人有在外星之感。 是空氣品質的關係嗎?把我們的黃昏偷了,變成灰色的紙漿,還是,地球暖化? 我認為是空氣變得更糟了。 第一天,我們在知本吃完炒飯中餐才出發,出楓港往高雄方向前去,才過林邊,幾乎是同時間的,兩個孩子加老婆就開始打噴涕,空氣品質真的不好?我看著窗外屏鵝公路荒野景色,真是,才下午的三點,卻像是傍晚,越接近高雄,空氣的品質越糟,也開始明白人們會往鄉間跑的原因,是要呼吸口清新的空氣,看看淡藍色的天。 鄉下人呢,像我們,好不容易找到假,當然是到城市去,老話說「增長見識」。 看不到藍天的大都市有「中央空調」這好東西,當下就決定不去旗津,直接殺去百貨公司,老婆在衛星導航上輸入漢神百貨公司,對於這臺「標配」的車用導航系統,我一直信心不足,也果真,兩小時候,它帶到我們到一個陌生的區域,遠離了中山五福路的商圈,我們開著竟然到了高雄巨蛋,大兒子五歲了懂點事,「這是百貨公司嗎?」他在「嗎」後加了長長的尾音,像是在抱怨。 老婆的程度和兒子差不多,她看了看招牌,問,「漢神巨蛋是百貨公司嗎?」 「花耶,好高的燈喔,警察車車……」小兒子和我們不同世界,他很認真的在「認東西」。 見門口冷冷清清的沒什麼人,我硬著頭皮照著指示開進了地下停車場,人,全都在這兒,滿滿的車,至少有上千臺,讓人眼花潦亂的指示牌,往巨蛋,往賣場,往捷運出口,地下停車場大得像座城,人們成堆成排的走動,我們一路順暢通過高雄市區,卻在在停車場裡「塞車」。 是,漢神巨蛋是百貨公司,而且規模比想像中要大,我們才踏進地下一樓食品賣場區,就迅速的讓人潮淹沒,這讓人緊張,兒子們小小的又不喜牽手,我們夫妻倆走一步就得找一次孩子,於是抱起小兒子,盯緊跑來跑去的大兒子,他屬狗,我們真是要買條狗鍊…… 談到省點用的旅程,現代人寵孩子就是如此,平常買小玩具就算了,還要特別要開幾小時車帶來百貨公司買「大的」,我們一邊叫人不要太寵小孩,一邊偷偷買最好的給他用,但,人說「寒門出孝子」好像有點道理,我們在路上告訴大兒子這一次要買「便宜一點」的玩具,他記著了,五歲的心靈好似可以感應到「沒錢的感覺」,看著他和弟弟不爭不搶的分食貴得嚇人的潛艇堡,一杯可樂也分給弟弟喝,看著,我突然發現,帶孩子來百貨公司,好像就是要激勵自己賺多點錢。 腳傷後沒怎麼「認真賺錢」,連小兒子平常都會說,不要買玩具,買飲料就好,爸爸說的。 心酸的感覺,我說,「寒門」中的爸媽每一個都不好受。 說真窮嗎?也不是,只是想到沒滿足他們小小的期待,總覺得不捨,父母是情感上弱者,真正強的是那些把親生孩子拋棄的人。我們兩個弱弱的爸媽,帶他們去玩湯姆熊,買了兩臺小小的卻要千元的瑪莉歐車,沒法否認,寵孩子,一直是鬆軟糖果般的快樂。 我們在樓外的陽臺上溜達,說回來百貨公司本身,漢神百貨變大之後,感覺卻接近穿了西裝的「夜市」,人很多櫃架也很多,就是人們手上拎著的袋子很少,大家專門「來逛的」,專櫃的品質總吸引不了人們掏出錢購買,不似中部百貨公司,從服務人員到專櫃設計,真的會讓人雪拼,手扶梯上人手是滿滿的紙袋, 這印象持續到第二天,禮拜一的中午,我們在新興區間「路過」許多著名的餐廳,不是不想停下來,光門口冷清就讓我們提不起勇氣進去,這表示大家都忙著上班賺錢,也表示著高雄市不是典型的渡假或觀光城市,餐廳都要選擇工作日的中午不營業。 不過,我們都很喜歡這趟來看的高雄,真的變了,尤其是我們住在美術館附近,那股優雅的氣氛是往年高雄市所感受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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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