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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12/06 14:49:40瀏覽625｜回應0｜推薦9 | |
| 之一、冒牙
要滿七個月了，愛看他張嘴哭時露出兩小白牙，像砂上上潔白的小貝殼，隱隱的在下牙床上冒出個頭，關於小娃娃，這可是自己長出來的東西，出生時沒帶著的，我看那兩小白耀耀的牙，不知怎麼的就是有著欣喜。 也在想，人真的是以食為天，阿哈開始冒牙就懂的去吃看看咬看看，整個人活力萬千，爬也好滾也好，看到了有興趣的東西，千阻萬撓的他可不管，定要”一親芳澤”才罷休，有我這樣很放鬆的老爸，他啃過太多有的沒的東西，紙屑，香蕉，球，鐵罐，手機……， 大多數的朋友都說阿,小孩子，多些刺激是好，樂得讓他自由自在的去”品嘗”，哪知道，前陣子他轉移目標，找大的，好比說柱子，掃把，棍子，反正只要看到”柱狀物”兩手可以合抱的，就要去舔去啃，那衝動的樣子，讓我們一度以為是像周星馳電影演的那般，喝了”我愛一根材”這樣的神奇藥物。 如果看到，他望著老婆家工廠裡的高聳煙囪，揮舞著手臂，一副想要飛過去啃的神情……，嗯，就會明白電影演得其實不誇張。 這一兩天抱柱子的傾向是少了些，倒覺得，他看的車子的眼神有點”詭異”，弄得我們緊張兮兮的不讓他有觸碰的機會，怕的就是他該不會想要抱”更大”的。 也說回來我的心滿意足，人家說露齒微笑，當你看到阿哈真的會露齒微笑(雖然是超小的兩個小白牙，巴不得啃光全世界。)，對一個爸爸來說，那是比看到美女還是名模更多的驚豔與難忘，成天會想個不停的可愛的臉龐。 老婆以前會問我(沒生小孩前)，養狗跟養小孩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現在的人養寵是比疼愛的，我當時回答得不太出來，但經過了七個月一些折騰與疲憊，慢慢的，我好像有了答案，就是你看得到小娃娃的笑容，那是”養狗人家”所品不到的一幅風景，彷彿是為人價值中，最純淨與亮麗的喜悅，看到自己的寶貝在對著你”露齒”微笑……。 管他是抱根掃把在笑，還是舔完球場上的柱子對你竊笑，或者是掛了豆大淚珠的愛哭愛笑，都是種很奧妙的聯結，牽動著人性中最深層柔軟溫熱的部份。 老一輩人總是以小孩冒出第一顆牙齒做為另階段的成長起點，開始要教他說話，開始要指正他不好的行為，開始要讓他學會走路……等等，這是球友分享給我的爸爸經，他們的小孩都已經上大學了或者上國小國中等，從他們的眼神中，還是看到得娃娃在他們心中所留下過的笑容，黑瞳孔裡的深綴記號。 我知道，因為我的眼神早就有了變化。 之二、晚上會哭的蝙蝠俠 幾乎所有的爸媽都知道……。 要看到小娃娃的笑容，那得要先看到很多很多的亂哭，我沒細算過他哭與笑的比率，但，在這七個月的歲月裡，笑只是很珍貴的比率，珍貴到可能要拍一百張相片，僅得一張如此的寶貝。 要拍哭他可就簡單了，你要幾張我就可以拍幾張給你……。(老婆插話，阿哈哭超可愛的……) 就是哭嘛，有沒流眼淚撒嬌的哭，有真心想媽媽的痛哭，也有你怎麼不給咬的小哭，耍脾氣的悶哭等等，不過，任何一種哭泣，再怎麼樣讓人煩心或者頭疲發麻，都是在考驗著為人父母(祖父祖母相關親戚)的愛心與智商，像考試，過關就給你寶寶最美麗的笑容。 除了哭還有笑，那平常不哭不笑的時候，寶寶是怎樣神情？我不知道別人家小孩是如何，但就我們家那隻阿哈，他就是蝙蝠俠，而且是晚上會哭的蝙蝠俠，其特異功能近似於包著尿布的超人，或是有懼高症的蛛蛛人，因為阿哈都睡白天的，所以我就當他是蝙蝠俠。 冒了牙的阿哈白天都睡到正十二點，下午就在混時間隨便拍一拍又睡，到了傍晚就精神充沛，像蝙蝠俠，挑晚上在行俠仗義，摸黑他照樣要看樹看狗狗，在浴室裡他玩水拍水，在小燈娃娃床上他隻手掙起自己站著，差那麼一點就可以翻出來跌個四腳朝天，喝果汁用奶瓶？去，他老大不願意，都要人拿碗餵，這樣他才可以享受著小牙在碗上喀喀的清脆聲音。 天不怕地不怕喔，他現在已經會用屁股著地的滾下床，然後自己在地上亂爬(其實是匍匐前進)，很神勇到我們家的土狗看到他都開始會閃，因為阿哈會用手去抓牠的下巴，一捉就不放，這樣的阿哈在家裡逞英雄，他或叫或笑就是不讓人阻止他要去辦的”正事”，等他”辦”完了，就吱咯的開心，我爸媽就給他折騰得又好氣又好笑。 私自的結論是他愛熱鬧，傍晚過後下班的翹班的都聚在一起要逗他玩，我和老婆十一點下課回家又再和他玩”續攤”，熱愛著有人陪他的時光，恣意的玩兒，在他小小的腦袋中，已經弄清楚所謂的英雄，其實是有一堆人在後頭保護，那何樂不為呢？這個時光裡的阿哈，會慢慢的飛(有人抱他高起)，也有會跑會騰空的螃蟹車(有人在推)，他隨手一捉馬上就有人投降(因為他捉著我的眼鏡)……。 這就是他的熊貓市，裡頭，他最大是最無敵的蝙蝠俠。 不過，容我吐他嘈，這蝙蝠俠到”最晚上”是會哭的會撒驕的。 想睡時他變得很脆弱，任何一點動靜，他就要找媽媽，而且忠誠度十足，明明肚子餓，喝一兩口牛奶，一瞧抱他的人，阿你不是媽媽是臭爸爸，馬上張嘴大哭，這哭是不停的，一直要到”媽媽”出來給他溫柔的抱抱才停。 常常在笑他，阿不是很利害什麼都不怕，他側臉”貓”我一眼，又偏過頭鑽到老婆的懷裡，好像怕有人會把媽媽搶走似的，很黏媽咪，卻也是他最富有情感的舉動。 我……。 一開始不太能適應他這樣的舉動，感覺吃味，心底不平，我也是有在陪他玩阿餵他喝牛奶，哪這麼的”生疏”，那也只是覺得冷落而已，到後來就有點”怨恨”，因為發現這隻晚上會哭的蝙蝠俠，給我爸媽抱也可以停止哭泣……，就只有我，他到了深深的夜，是怎麼樣都不讓我抱的。 這個時候就有點覺得，他該不會把我當成壞人吧？ 大多時候，肯讓他磨磨牙齒的是我，也常常讓他去抱柱子，更是常常逗他開心，怎麼就只有我，晚上會哭的蝙蝠俠會討厭讓我抱讓我哄？ 他們說是因為身上有煙味的關係……。 而我永遠也不承認。 蝙蝠俠嘛，沒看過他演過”戒煙”的，山不轉路轉，為了享受有寶寶的樂趣與成就感，睡覺時，換件衣裳，偷偷的把他抱來床上睡，擠在我和老婆中間。 再偷偷抹去他還未乾的淚痕。 我愛的愛哭蝙蝠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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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