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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蝙蝠
2006/10/27 18:53:17瀏覽328|回應0|推薦6

夜裡,一隻不知哪來的蝙蝠在房間裡飛,接近半夜三點,開門就看到牠來去飛轉的身影,轉頭,就看到我兒子早醒著,趴在他娃娃床上,撐起頭在看,隨著蝙蝠來去,他的大頭轉阿轉阿,一看到我,就委曲的癟嘴,要哭……。

我親愛的老婆窩在被子裡,迷惑而疲憊的眼神,像還在夢中。

然後,你可以看到全家都掛著鼻水,我,阿哈,我老婆,鼻子都紅紅的,感冒一家子。

先把蝙蝠的事在這兒講講,那是隻神奇又可愛的小蝙蝠,打昏捉出去,還會跑來的小東西,應該也是娃娃級的小動物,古代中國人說蝙蝠來是天官賜福的意思,如果有五隻那更美啦,是五福臨門,可看牠在我們臥房裡飛來飛去,真不是辦法,拿個浴巾,我這老爸還是決定趕牠,過程有趣,阿哈在床上吱咯著笑著,那蝙蝠被掃中,啪的掉在地上裝死。

真是小,身體都沒我大姆指大多少,和蟑螂差不多下,捉著給我兒子看,一邊我老婆在旁邊唱兒歌------老鼠老虎傻傻分不清楚……,蝙蝠壁虎傻傻分不清楚……,爸爸媽媽傻傻分不清楚……,呃,別怪我老婆亂唱,她是個累透的人,阿哈呢還是伸出手,想要捉著放到嘴裡去。

拿著蝙蝠到後門,放出去,關上燈,舒服的躺到床上去,想想不對,兒子還沒喝牛奶,起來泡牛奶,抱兒子在貴妃椅上,餵他喝。

阿哈的眼睛更亮了,不知道從什麼開始,五個月大的他有專注的眼神,看房子擺設,彷彿要記到腦海去,看所有講話的人,像要弄清楚誰是誰,也任何東西只要有機會,他會伸出手去捉捉看,迷人的是,他會吱咯吱咯的笑,或是呵呵或是尖叫,很清楚讓你可以知道他是開懷。

晚上他哭鬧的時候呢,我有從前沒有的耐心,從那次罵他後,他哭我會心疼,小娃兒嘛,又不會講話,有時老婆會不耐,我媽也會生氣,連我爸都會受不了,就我喜歡他的娃娃樣子,總是抱著哭鬧的他四處走,喃喃的唸著,不要怕,爸爸保護你,誰敢欺負你我就殺了他,很深的夜又淒慘的涼風,我抱著他有勇敢的感覺,只是,萬一他睡著了或沒在我旁邊,我阿,可膽小的,比以前還要膽小,都不敢一個人騎摩托車回家……。

半瞇著眼,他現在喝一百八十CC的奶量,沒變的抬頭紋,和一比一的額頭相較下很小的臉蛋,我彎著頸子,看他看不膩,也想著,如果我年輕是二十幾歲,不是現在的三十出頭,不知對他是否如現在般?想思間,那小蝙蝠又來了。

阿哈聽到聲響,馬上睜開眼,張開手臂,彷彿說他也要看……。

深夜的三點多,我和兒子,傻子一樣的看蝙蝠在飛,我是想,就看牠什麼時候會飛累,我再捉出去,而阿哈想的我不知道,不過,我倒是覺得他應該算是有耐心的娃娃,可以和我看蝙蝠飛那麼久。

那蝙蝠一直到今天還是飛來探我們一家子大小,要捉牠出去第三次,牠甘心的等明天再來……,已經連續五天了。

而我都還沒有說門口那窩小狗,八隻,加上幾隻流浪雞,樓上要滿出來的鴿子大家族,還好現已入秋,要不我真懷疑哪天開門,門口一條眼鏡蛇。 

人家說,福氣,到底是怎樣的東西,幸福又是如何?

我抱著八公斤多的阿哈,迷濛的在椅上睡去,中午睜開眼時,阿哈還在我身旁,只是,睡的已經是床,老婆在外頭笨手笨腳的煮午餐,我聽聲音就知道,應該是水餃與煎香腸……。

又一天忙碌。

晚上,再看看那蝙蝠會不會來。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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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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