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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10/24 18:39:45瀏覽381｜回應1｜推薦1 | |
| 終於，我免不了的結束了阿哈滿月到現在滿三月的”奶爸”生活，因為我是他爸爸，因為要面對著所謂的”男人”的社會期待，開始要上班，一如補習班那些老師們講的，賺奶粉錢。 生活總是有些煩與累的，當奶爸和當班主任哪個累？這並不是決定的理由，人生只有一次，賺錢也是人生，看小孩找長大也是人生，某知名作家在"什麼什麼島"(書名我忘了)中深刻的問題-----你要你這個人生嗎？ 有太多深刻的道理，這社會總是有許多道理，格言，一些成長的建議，成功的心態，有時我的內心充滿著悲傷，也漸漸的體會到，到了一定的年紀，會開始覺得這社會你的掙扎(不掙扎)並不會有多少改變，這是朱天心在我的眷村兄弟一書所提及，有時我的內心充滿的反叛的，這是我的文字，我的心事，我的人生，我希望體會到自己體會發現到的道理，而不是那樣的高深，以懂得太多事太多道理為榮。 我親愛的阿寶寶，你的父親是這樣簡單的人物，那樣的高傲，又那樣的卑微，在你睜開眼可以認出我的那一瞬間，我會質疑自己是否夠純潔到接受的你圓溜溜的眼眸，我更深刻的希望或者說是保證，阿哈的爸，絕對會你覺得了不起的……，是嗎？不是嗎？在只會講嚕嚕哩哩的眼中，我如赤裸裸的羔羊，沒有羞赧還很滿意那樣專注的眼光。 就彈首鋼琴曲，我用鍵盤敲下音符同時，腦海中浮起阿哈你好不容易翻過身抬起頭四處張望的可愛模樣，那是照片照不出來的感動(或是好笑)，簡單的合弦，叮叮咚咚換成咑咑啪啪，我用鍵盤彈出樂曲，緩慢的，隨興的，記念哩嚕阿哈滿三個月。 也慶祝一下，我又回到工作崗位。 來瓶清淡的可樂納，我在補習班，孤自的開酒喝，外頭豔陽高照，桌上一堆DM或者沒黏好的大海報，紙屑片片，一疊A4的企畫書，因為太過於想念，所以回到鍵盤上，Le Mulin一首心事的琴曲，跳動的高音，簡單到不行的單音，我為人父的身份，又將為這未來，做出什麼改變？ 阿哈愛對人笑，有著深深的抬頭紋，像STAR TREK影集中克林貢人，會笑的克林貢人，真是不知道這樣的有趣，抱著他，他最不愛看抱他的人，好奇的眼睛東張西望，神情像是恨不得自己可以下來用爬的用走的，去探索這對他來講過於巨大的世界。 每個人，都曾經小過，曾經是娃娃過，曾經都急著探索這世界，他學會翻身，就老愛翻過來抬頭，辛苦的流著口水(要掙起自己的頭，一個三個月的娃娃可辛苦囉)，我喜歡那個時光，有點心疼又有點心歡，拍著開心的手，微笑的對他鼓勵他，沒過幾分鐘，就啪的一聲，整個頭就埋到枕頭裡去，等待大笑的我的”人道救援行動”，那是我們父子倆獨處的早晨時光，剛剛睡飽喝足，阿哈的眼睛比任何的咖啡都還能提人醒神。 “陳老師，學校已經在催了，你到底決定了沒……”，電話裡，那是出版商要我下學期又開始去上課。白天，早上，我和阿哈美妙的早上，我偷懶偷閒的一個大白天，打出道開始的生涯，開久久的車，去遠遠的各學校上英文課，盤算著高出一倍的鐘點費用……。 當老師可以多久？又，當人家爸爸又可以多久？這天殺一樣白癡的問題，這神經一樣的無事煩憂，就去做阿，就是去賺多一點錢讓日子過得更好，我常常看新聞一邊對著阿哈說，我一要讓你過得比那個什麼金孫的快樂一百萬倍，而實際上，我那樣的渺小，只是要去辛苦才會有人家不知幾分之幾的金錢，我的猶豫只是片刻的悲哀，覺得生活有一點點失去什麼的感覺。 我覺得這樣的人少很多，像我一樣寧願在家裡呆陪小孩，而不去努力去工作，為將來奮鬥的老爸。 這樣我深深的，深深的去想，父親的角色，我的人生。 結論，你已經知道了，我就在補習班，張羅著事情，要到很晚很晚才能回到家，才能看到兒子。 以後的生活，就如你們對於大概父親的印象，忙得苦哈哈，回去很容易不耐煩，或是像棵樹，或是像把石頭，父親與母親，那樣多的差別，而大都時候，這樣的角色是大家建立起來的，從小從上幼稚園開始……。 雖然無奈，但一個人的人生，不是只有一個人的，不能想怎樣就怎樣。 阿哈黏著我，像黏他娘，只有在我倆懷中他放肆的講話大笑大哭，其他人抱，他乖得像貓，相信我，這很不容易辦到。 我想我會記得這個月的點滴，雖然我還在問他樂透，也每一次用他生日簽的號碼，只賺了四百塊，我也記得每次老婆回家那洋溢的幸福的眼神，看到我們父子倆在門廊前等，縱使我只穿條四腳內褲，阿哈也幾乎脫得光光的只圍著毛巾(我懶為他換尿布方便)，我們像奇怪的人物畫，在幽遠的山上人家，一對野人父子檔。 學到了無比的耐心，和接受嬰兒啼哭的心臟忍耐度。 學到了……。 等你長大會講話，嘿嘿，那時候，就換我要好好的整你，不，我說錯了，是要好好的”教導”你。 當然，如果有人說，父親總是愛女兒的，我絕對會給他一個白眼，這一個月，我的愛縱有枯竭，但被填滿更多。 我的心中滿是神奇。 我也希望，這樣的神奇，可以不斷不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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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