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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夏的寶寶
2006/08/30 19:04:57瀏覽241|回應0|推薦2

<近夏的寶寶>

 

我爸說,「哪個時候生?你老婆的肚子快要爆炸一樣……。」

 

看著超音波相片,近夏天的寶寶,他臉貼在玻璃上似的,嘴嘟得老高,俏起的嘴唇都把人中給蓋住了,而那鼻子更因此變得好大好大,扁扁的……。

 

近夏寶寶他媽,也就是我老婆,整天就在我面前晃來晃去,走來走去,走樓梯她懶,只有挺著那個要爆炸的肚子,從左邊走到底,在從右邊走回來,我看著她,又好氣又好笑,然後深深的懷疑,這樣走來走去真的有益生產嗎?

 

而這近夏寶寶他爸,到現在想不出唯一的任務,他要叫什麼名字?我想到最別緻的名字是-----陳知道。夠特別吧?近夏寶寶的名字,我兒子叫陳知道,知道嗎?知道,知道。

 

唉,用腳想就知道這名字鐵定不會被寶寶所喜歡,這連我都覺得好笑的名字。

 

也在一個印象深刻的夢裡,近夏寶寶還包著尿布,從罰球線高高的飛起,抱著一顆比他頭還要大顆的籃球,喬丹般的灌籃……。

 

那是一個好笑的畫面,在哈哈的笑聲我醒來,一整天都是他灌藍的那畫面,我猜想也只有這老爸有辦法夢到自己的寶寶灌籃,人家說夢境解析,這夢除了證明我已經不太會打籃球有點不甘心,就是證明我太久沒看NBA沒到喬丹,所想像出來的彌補畫面。

 

除了在夢裡,我實在不知道要怎麼想念,或者說,怎麼樣擁抱他,我愛的近夏寶寶,雖然我都只看到他模糊的相片,從像異形的骨格畫面,到他碰碰跳透明的心臟,那粗壯的大腿骨,後來的小耳朵,突起的前額頭,最近就一直是他那俏起的嘟嘴,我實在想念,但這樣的想念又好像只是期待,因為,沒看過他,沒親耳聽到他的聲音,沒有親手碰到他柔暖的身體。

 

他澄澈的雙眼,近夏寶寶,像夏夜的星星,像月光那樣的柔和……。

 

我默默的,不告訴人知道的,我對他的愛,一個老爸對兒子。

 

獨自的念著他,希望他會知道。

 

他有聽覺始,我就放著金屬搖滾給他聽,人家都說要放古典樂曲,我不信那一套,深深的任何只要老婆愛聽,我也愛聽,那近夏寶寶就開心,你無法想像他胎動的節奏性,跟那雙大踢鼓的節奏一模一樣,他第一次聽到老婆彈鋼琴,興奮得手舞足道,我東想西想,認為那說不是他討厭鋼琴聲,過兩個月,我就買個roland電子鼓,夫妻兩現在沒事就在打鼓。

 

近夏寶寶動得溫柔好多,輕輕的,用碰的,規律的一動一動……。

 

當然你會被我的文字誤導,以為我是那種超疼老婆小孩的人,而其實,我充滿歉意的,因為身為整個補習班女老師都在懷孕的班主任,我忙瘋了,課上不完,連老婆去產檢,我都無法分身陪她,有時,也照顧不到老婆想要吃什麼,想要去買什麼……。

 

是不是所有的爸爸都這樣,總有那種使不上力的心情,想要去做,卻因為自己覺得懶,告訴自己真的太忙……?

 

還是,我也是那個還沒當爸被寵壞的小孩。

 

嘗試著去理解,女人生產的過程,我一直在說服老婆,說生的時候我要進去陪,她說不要,我會被嚇死兼暈倒,或許,我這捐血捐三次,三次都昏倒人,看到血真的會昏,但,總想起,與其在外面聽老婆在哀乾著急,到不如進去,一起叫比較刺激。

 

是嗎?不是嗎?

 

近夏的寶寶,要出生時,我卻使不上力,那,好歹也參與見證一下。

 

至少,老婆看到我昏倒,還會分心一下,忘記生產的痛……。

 

多偉大阿,我?

 

但,那比不上老婆,比不上護士,比不上醫生,甚至我是那樣的渺小,卑微的祈求著,近夏的寶寶一切都好,身體健康,萬事如意,事事順心,永遠快樂……。

 

你看,老婆又走過來了。

 

她或者沒看到我眼眶微濕,還在那邊嬉皮笑臉,講著,好怕好怕,要五月了呢,我感覺他要出生了。

 

點起一根煙,對老婆微微一笑。

 

走到外面去。

 

近夏的寶寶,外頭天氣有下雨後的涼爽,也有一臺重型機車。

 

嗯。

 

你如果知道樂透號碼。

 

一定要告訴你老爸,也就是我。

 

要不要出生就要有法拉利可以坐。

 

有空的時候,要告訴你老爸啦……。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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