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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2/19 21:37:01瀏覽400｜回應2｜推薦4 | |
| (三)這世界不一樣
「在遙遠的地方，你所看不見之處，雲朵邊躲的……」 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可是我總是準時的到這裡，惠中新街二號交流道口，聽她孤自的唱歌。「來何處，雲朵邊的，沒有人看得到地方，你是你我是我……」 其實，我從來聽不懂她到底在唱什麼？我被深深吸引的，是她在清亮如稚子的嗓音完美的混合著黑暗深處的訊息，唱出了一絲絲無可奈何。 「人總是要快樂的活下去，理由？烏雲罩頂，至少比烈日曝曬還好……」 睜開原本閉起來傾聽的眼睛，還有重複的一小段唱曲，隱約看到她皺眉頭投入的要把它唱完，抱著小腹，如聲樂家那樣認真的歌唱，便利商店前的黑衣女子，坦白說，我希望這樣的人多一些，這世界可能會更奇妙，或者說更接近瘋狂。 在我高中的時候，有人無聊的問我一個問題，不知道從瘋子的眼睛看出來的世界是怎麼樣？淡淡的，好像有人回答他，和我們都是一樣的。 當時我笑得很大聲，覺得這是個再好也不過的答案，瘋子看出去的世界和我們看出去的世界，都是一樣的，哈，哈，哈。 同一年，有人把一零一大樓炸掉，新聞記者問嫌犯為什麼？害死那樣多人？想要報復什麼事情嗎？一連串的問題，整個島希望聽到可以合理的理由，好安定人心，結果他的答案讓社會更驚慌，對我來說，那是卻很經典的理由與答案------因為我好奇阿！ 你看出去的的世界和我們的一樣嗎？ 小雅很認真的思考，可能從出生到現在沒有如此深思過，一朵柔白顏色的璧燈，流動的照亮她年輕白晰不滿十八歲的臉龐，還有連續好幾天在惡夢中驚醒，不滿足的暗沉眼袋。 手指在橘亮色的桌板上，畫著中國字，未來。 未來兩個字同時間的顯示在桌前的螢幕上，細微的呼吸，這些日子的折騰，她似乎有成年人的眼神，想著分析著事情，靜靜的，不帶任何浪漫色彩的。 緩緩的抬抬手指，多了一個問號，就在未來的旁邊。 未來？ 腦海似乎被烏雲所盤踞，不時悶雷閃電在雲邊，那是雜亂的思考點，父親告訴她，壓抑的講，要不就去做記憶移除裝個晶片而已，要不就是你告訴我解決的方法，我幫你去做，只是你的心是要自己去變強壯的……。 小雅在心裡只是默問，沒有解答，我該怎麼樣活下去，用怎麼樣的心去面對？ 碰！碰！碰！門外響起如鞭炮火燭的聲，小雅先是被驚得一跳，從雜想中分開心來，順著窗外看出去，暗夜的絢麗，她反而開始欣賞著這樣火光交錯的突然，目光順著火線的方向去，高大的影子正縮頭在電氣箱邊，小雅懷疑著自己是否看錯，那張臉好遠的距離卻如此清晰，而且，有一抹微笑。 再看下去的情景，卻讓小雅有些擔心，她看到拿槍的幾個人已經越過車子，慢慢的往他走走去，一股想救人的衝動，讓她快步的跑下樓，開大門，對個那個黑影招手，要他過來躲。 模糊不清的，小雅看黑影也對他招手，那姿態好像要她過去，怎麼會這樣？小雅放下手，關上了門覺得有趣也不禁咯咯的笑著，那模糊不清的喊話，她回想起也聽清，是，「神經病，你過來啦！」 笑了好一陣，小雅聽到更大聲的爆炸響，只是她沒好奇的往牆邊的監視螢幕看，小雅陷入更深的沉思，好像有細微的聲音在告訴她，就瘋狂的活著好了，什麼都不要去管……。 喀喀的有人在按門鈕，監視螢光幕出現黑影高大的身型，小雅轉身打開門，抬起門對著強哥微笑。 「你是誰？」那黑影喘詫的問。 「小雅。」她的笑容不止，只是專心的端詳著需要抬頭望的臉，很醜很黑，可是很好笑。 「嗯……嗯……那，你有沒有要殺的人？」 笑容依舊，小雅反而笑得更開，她慢慢的舉起手，指著自己的頭。 「有，小雅！」 「妳自己？」 「不是，是小雅！」 「妳說真的嗎？」 小雅褪去笑，就像卸下面具，凝視著黑影，而強哥弄不清處狀況的臉不斷的在扭曲想理解她說的話。 一直躲在客廳邊的父親看著他女兒的一舉一動，那是錐心的痛，舉起拿在手上的長槍，一步又一步的走去，強哥還在思考，很努力的思考，沒留意到門口廊道上已經站著小雅的父親。 找個角度瞄準腿，小雅的父親就是一槍。 高爆彈讓強哥在一瞬間是沒有痛覺，看著槍管冒火，接著就看著自己的右腿齊膝的碎裂開來，血肉在他眼前，像朵大紅花綻放，翻滾幾圈，他想撐起自己，用屁股蠕動著。 「不要再靠近我女兒！」 在昏過去前，他有聽到這句話，在一堆疑問中，啪，倒在血裡。 不，好像還沒有昏倒，他的眼睛還可以看到東西，側著，這世界有顛倒的角度，見到了橫著跑來的小雅，被橫著跑來的那個開槍男人拉回去，門重重的關上。 狗屎！好像電影裡演的，而且是愛情浪漫劇情片，苦戀不成的男女，女生被爸爸阻止，寂寞而黑暗的街，把旁邊也倒幾具焦臭屍體拿走就更像了，不過這樣也好啦…… 這一次強哥就真的昏過去。 「在遙遠的地方，你所看不見之處，躲在雲邊……」 結束在若有似無的高音，這一幕很美，黑衣女子慢慢的朝天空看去，像是還有沒有說完的話，沒有傾訴完的心事，一個淡淡的句點。 「幹！你好了沒？趕快送我去醫院啦！」 被我隨便包紮的強哥躺在階梯邊，已經受不了的大吼著，我一直相信原住民體力好，不會那樣快死的，腳都不見了還可以罵髒話。 耳邊的微型手機，傳來電話。 一邊扶著強哥往車上走去，一邊心理在想著怎麼告訴他這個消息。 至少，等一下我們可以幫他裝比較好的義肢，生化科技，乾脆要他連左腳也去掉好了，”性能”會比較好些，也比較對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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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