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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08/07 02:37:49瀏覽558｜回應2｜推薦9 | |
他們有兩張臉孔，一張是天使般的無邪善良，而另一張臉又是野獸般的自私與邪惡，他們的世界比我們存在的世界更複雜，也因此每一個人，每一天甚至是每一個小時都在學習------要堅強。 可能他們長得可愛，兩個”小羊班”的小男生與小女生，拉著手蹲在學校的魚池邊，小男生長得白胖乾淨，而小女生給打扮得像小公主般，她指著池裡的一尾鯉魚說：「你看，我們家昨天有吃那隻魚說……。」小男生高興得像要飛起來那樣，聲音很高，「是嘛，真的阿？好不好吃？」 我在不遠的草地上，聽著，就掛著微笑一直到回到家裡，多年後的現在，仍清楚的記得他們的紅咚咚的臉孔，在陽光下興奮的笑容。也有討人厭的，充滿人性黑暗面的，大的欺負小的，美的欺負醜的，全部都在嘲笑欺侮某一個人，你無法教導他們，至少在我短短的兩年教幼稚園生涯中只能重複的看，就算是大人的世界，你永遠也阻止不了人去傷害人阿，也就不要說小小孩，只要你看得很用心，會為他們世界的殘酷感到心悸。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想得太多，把幼稚園的生態當成Discovery或者是動物頻道在看，像”史瑞克”講的，生命是有層次，我看的層次太不一樣就是啦。 現在，隔了好多年，阿哈已經哇啦啦的會自己開門出去走，拿起棍子打狗打蟑螂打螞蟻，然後嗚呀呀的讓我們罵，怎麼可以打狗打蟑螂打螞蟻？就算親如我一歲多的兒子，也不免看著他破壞與卑鄙的一面(沒大人在時，他可不敢靠近狗)，那種感受------關於人性裡的”獸性”，我看得是更深刻些。 會嫌惡嗎？不會，因為他是我的兒子，愛是恆久忍耐說的也只是包容，就一如我在上課時不可能對學生如此包容與關愛般，阿哈所能擁有的最大包容也可能只是從我們身上得到而已。 大約你會認為我這是縱容的想法，但，一如在路上看到淘氣小孩時那眼神透出的厭惡，淘氣的小孩阿，他們真的沒有足夠的空間可以玩耍，去哪裡都要給人管著，因為不安全要小心壞人很多好人太少，車子很多不守交通規則的很多，詐騙集團多到比路上難得看到蟑螂還要多，所以淘氣因為有過多的精力，就算擁有滿滿的山林，能去的還是只有學校家裡還是安親班。 無聊的人，我喜歡在上課前的空檔到便利商店的桌子上閒發愣，用一雙眼睛看著來來去去的人，也親眼看到過哭鬧的小孩給媽媽丟在馬路口，一句不要給你上車，顧自的開車就走人，而我一直到要離去了，那哭泣的小女孩還在那裡，老半天沒人理她(包括我)，我懷念小時候，那個有許多可愛媽媽婆婆的年代，因為我上學迷路還有人帶我到學校去，我懷念著回到家不用去安親班和鄰居到處去探險的年代，而現在，我們能給小孩什麼？ 一個更不不安的環境？還是少了許多包容？ 雖然我講了許多，因為知識的不對等，專業科目越來越多，不公平的現象會越來越嚴重，大家聽到的可能是片段的理論還是批評，隔壁的李大頭你看你看看就是家長太疼啦太包容啦所以如此，要不就是王某某老師就是太縱容小孩所以他們那一班很糟糕等等……，可是我們沒有看到在李大頭不守規矩時的悲哀，很簡單的一個小朋友應該要有的幸福權力。 我開始覺得當初我想錯了，是我們在造成小孩子的臉孔，而不是他們想要如此的，也原諒我這自私的爸爸，在有小孩後，才體會到，原來真的是要去包容，至少是去包容每個小小而獨特的生命。 他們是那樣要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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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