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1/08/29 01:47:24瀏覽715|回應1|推薦13 | |
小時候,家裡掌廚的媽媽是浙江人,爸爸是老廣,但家裡吃起大蒜卻是豪邁的。給個例子把,吃餃子時,我的工作就是幫忙包,而且是那種一邊折三折,總共折六折的花式。媽媽下水餃的等待時刻,我就在旁剝大蒜。雖然是南方人,大蒜在家裡是一人一顆,我們一家子每人一口大蒜一口餃子。長大出國,認識五湖六海的大陸人,才知道這是標準北方人吃法。 不然是家裡沒菜了,不然是趕時間隨便弄弄,不然是當晚爸爸不回家吃飯,晚餐桌上總會有盤大蒜拌小黃瓜和涼粉,上面蒜末堆的像小山似的。也不討厭這道菜,晚餐就著吃,也總盤底朝天。 出國後,我和大蒜似乎自此無緣。外國人把大蒜當成毒蛇猛獸,食物裡加一點點就哇哇叫。將近二十年吧,我早忘了生吃大蒜的那股衝鼻味。 一個月前,家裡沒菜,只剩條 English Hot-House Cucumber 。切著黃瓜,本想做猶太人的醃黃瓜,卻不由自主的開始剝起大蒜。想 說 來試試蒜拌黃瓜,只是我沒有涼粉。 黃瓜切段先用鹽抓抓,這技巧似乎印記在我的 DNA ,沒人提醒我也自主的做。大蒜拍碎再細心的切細,我已沒有像以前大蒜大口咬著吃的豪邁。調味呢,醬油醋麻油糖再一瓢老乾媽,一起拌拌。不等放回冰箱冰鎮,我迫不及待的挑了條沾滿了蒜末的黃瓜條。衝鼻的大蒜,配上醬油的鹹醋的酸麻油香和老乾媽的辣,一點也不細緻的一道涼拌,我吃的欲罷不能。就這一道我不討厭的菜,喚起好久好久以前,一點點的記憶。 |
|
( 休閒生活|美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