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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20 03:16:41瀏覽1600|回應4|推薦66 | |
現實與想像的差距,說【金馬影展】2005電影『情逝』中的夫妻人生
如果說由康拉德短篇小說The Return (The Return 全文) 改編的電影『情逝』Gabrielle是否給了我什麼樣的震撼,那便是一位男性作家對於兩性邏輯差異的疏離如此切中要的,而電影能夠把倫敦上流社會淡漠的夫妻問題,成功轉型為巴黎布爾喬亞的不安詭譎,讓我想起Huppert與大導Ruiz另一片『純真曲』,也讓人見識到法國電影傳統「說故事」的絕佳表現力,更不用提各種近景遠景層次的安排、走位上的流線與圓潤。 本次金馬影展因忙,破例只選了台大外文王教授推薦的這片,卻意外重溫夫妻關係凍僵、崩解的過程,現實生活裡沒有電影絢爛的光影相伴,而電影生活裡則沒有以經濟或子女相逼的殘酷,但兩者都不脫無理爭鬧、喋喋不休的說服攻勢、以及以體型取勝的威脅。 最深痛入底的,是再見那種心靈上絕對的枯竭,面對靈欲死亡的無助,如女主角Harvey太太Gabrielle般,談判最後一刻因先生所言的荒謬爆發的笑,他說” I forgive you . . . from a sense of duty--and in the hope . . ."。 他在乎的不是妳的心會不會回來,從來都不會是。 他要彌補的是因而損失的周邊效益--面子與能力上的挫敗,他要維持的是城堡如常運轉帶來的安全感--讓一切照舊,而他想認識理解的不是失去的那個靈魂或愛情,而是導致挫敗的過程與原因。 "You are deceiving yourself. You never loved me. You wanted a wife--some woman--any woman that would think, speak, and behave in a certain way--in a way you approved. You loved yourself." 而男性始終無法了解的是,一旦男性的愚行與自滿讓愛情已逝,柔弱的女子,將有能力對枕邊一切從此無動於衷、視若無睹,他們看不見弱女子的決心。 但康拉德要說的更是那個突然被孤寂擊潰的男性,Alvan Harevy(電影中改叫Jean),小說中太太沒有名字,但她的直言以對,從此破裂的互信,已完全讓男性的王國瓦解,不費一兵一卒,只因她Gabrielle短暫的離家出走卻又再度回來,使他必須面對永遠破損的信念與安全感,永遠失去的那一絲確定感。 On the candid light of the eyes flitted shadows; shadows of doubt, of suspicion, the ready suspicion of an unquenchable antagonism, the pitiless mistrust of an eternal instinct of defence; the hate, the profound, frightened hate of an incomprehensible--of an abominable emotion intruding its coarse materialism upon the spiritual and tragic contest of her feelings. 導演讓黑白片的部份代表平穩與確定的情緒,其他則以溫暖的彩調表達紛亂與猜忌,低潮與暴怒,相當有趣;大量的鏡像與雕像,宴會場合雕塑式的定位,雖然已非新鮮手法卻因為流俐的運鏡而收到極佳暗示效果。書中大量偏重"丈夫"觀點的觀察,片中因為被"影后"的演技、與增添出的女主人與女僕的對話"情節",男女角重度得到"平衡"。Fabio Vacchic現代音樂感十足的室內樂,巧妙地配合鏡頭搔動情緒。 康拉德稱此小說為a collection of "physical impressions: impressions of sound and sight.",而大導的語言再度豐沛了這種無性別差距、代表絕望的聲音與視覺。 情逝從非難事,難在你用什麼目光待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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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男女話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