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可怕的洞窟裏
我曾夢到
你的數和碧藍的風
你的香氣和鳥的鳴唱

而今你就現身我面前
奕奕生輝華服耀眼
就如奇蹟般落在我眼前

再一次認識我
你柔情邀我
那感動佈滿我四肢
你那幸福的到訪」  

這首簡短的詩用很戲劇化的方式描述春的到來, 在幽暗的冬夜中思念到外在的春暖花開, 然後置身其中了, 很切身很實際的觸覺春天的溫暖.

住在四季分明的地方, 才能真正體會這種感覺, 我記得當年我在美東的第一年, 在暮冬某日行經一家銀行, 看到氣溫是 32 度, 當時覺得很暖和, 冬天終於要過完了! 後來才想到那是華氏的度數, 也就是正好是冰點的 0 度 C.

音樂裏面比較具像的是開始的恐怖感覺, 以及夢到鳥語花香. 其他時候都是女高音在吟唱, 由於是慢拍子, 聽不到興奮的感覺. 跟赫塞的原詩比起來, 樂曲暗淡許多.

樂曲作者理查史特勞斯, 每個人都聽過他壯觀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 所以我開始聽這組「四首最後的歌」時, 感到無比的訝異, 這才知道理查史特勞斯娶了一位女高音, 創作了許多女高音聲樂曲, 而合奏的聲部當然就是他最熱愛的管弦樂了. 這組樂曲是理查史特勞斯去逝不久前的作品, 當時已經預知自己即將離世. 老年的平靜心境, 跟離世的預感, 是這四首歌裏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