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了 Barbara Bonney 跟 Ashkenazy 合作的舒曼「女人的愛與一生」曲集, 打算花很長的時間慢慢聽. 這是法國詩人Chamisso 所作的詩集, 內容是女性由戀愛到婚姻, 為人母, 乃至失去愛人的人生經歷, 舒曼在與克拉克新婚期間以很快的時間為這個詩集譜曲.

1. 自從遇見了他 (初戀了!)
2. 他是最尊貴的 (單戀中...)
3. 我無法理解, 也不相信 (相戀了!)
4. 戴在我手指上的戒指 (訂婚)
5. 幫我忙，好心的妹妹 (結婚)
6. 好友，你驚奇地看著我 (懷孕)
7. 在我心，於我懷 (生子)
8. 傷了我的心 (喪夫)
9. (這首舒曼沒有譜曲)
(以上以後會連結到各曲的文章. 歌名都是 Murphy 暫譯)

跟男性比較, 女生一輩子的變化的確比較劇烈, 小時候通常得到比較多的愛護, 戀愛階段的確也很幸福, 但是一但為人妻跟為人母, 角色就有了巨幅的變化, 最後一首還有失去伴侶的劇情, 那這個人生就更吃重了.

我記得很類似的劇情是莫泊桑的「她的一生」? 這是好久以前看的書了, 先不管. 另一個很有趣的例子是金庸筆下的黃蓉, 由「射雕英雄傳」裏的精靈古怪, 敢愛又敢恨的小女孩, 變成「神雕俠侶」裏面, 心機深沉, 處處防範楊過的大女俠. 都是同一個人, 只是前傳時只有自己, 後傳時則多了丈夫、子女、乃至整個襄陽城的百姓要憂心照料, 因此也就呈現完全不同的面貌.

我很好奇, 這樣一個橫跨人生不同階段的曲集, 歌唱家要怎麼詮釋? 詮釋的角色實在太多元了, 在每一首裏是站在第一人(女性)、第二人(愛這個女性的人, 或者就是舒曼)、還是第三人(旁白者)? 以第一人稱唱的時候, 是現在式、過去式(回憶)、還是未來式? 歌唱家本身在自己人生的不同階段, 演唱同樣這個曲集, 是不是觀點也會不同?

以上現在通通沒有答案, 一首一首慢慢聽吧. 或許以後也會收集不同的錄音版本, 慢慢聆聽跟比較.

我的唱片:
Decca 452 898-2. 錄於 1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