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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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12/11 20:47:03瀏覽1302｜回應11｜推薦88 | |
樹屋魅影08
0８、 沒有聲音，也沒有重量。"她"被我踹得一下子就唿地飄飛到三公尺遠的牆面上，然後像海報般平平貼在牆面。剛才因為她是趴在我身上，她的正面大多隱在夜暗中，這會兒貼在牆面，我房裡沒裝窗簾，屋外燈光透過毛玻璃照在牆上分外鮮明，你可以想像，一個全裸的女人，睜大雙眼，大字橫張著四肢的吃驚表情和動作，差不多就似這個樣子的一張剪影，膚色也白得像紙，只不過透著點些微青綠。 雖只短短兩秒鐘，我已看清她的樣貌和全身，如果這真是一隻鬼，不是我的幻想產物？她也夠狼狽的！即使生前她大概也從沒有過；用這種姿態正面展示在任何人面前吧？如同一般女人遇到意外袒露情況時的本能反應，她立刻躬身，一手遮胸，另一手蓋住下體，然後一眨眼間溶成一片淺肉色的流體，向下墜跌到牆腳，再成了一堆糊影快速爬到後間門口，繼而一團光影迅速遁入後間門縫下。我隨即醒來坐在床上，就這醒來前後一秒間，只覺剛才發生的事仍如夢似幻！可是所有感覺卻又那麼活生生的真實，下體還有一片粘濕。 我剛站起身，屋後就傳來一陣淒厲的嗷叫聲，顯然是睡在屋後狹牆下的小花在「狗吹螺」。我才把後間燈光扭亮，又聽到屋後有物體丟下來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小花的慘叫聲，後間狹牆鄰樓民宅的樓上，似乎有人在用東西用力砸下來打中了小花，再接著就是小花嚎叫著往東面逃竄遠去的聲音。我猶豫一下，考慮是否要先出門去看小花的狀況？但我此時裸著，又被剛才遭遇的狀況弄得還有點神智未清，心想小花常被人打，也不是第一次，明天再出去看看吧？此刻該先看看後間有甚麼玄機？ 燈光扭亮後，首先是一條不很明顯的微濕水痕映入眼簾，水痕從地面延伸到後窗窗口。以往這後間，除了我有時就著水龍頭沖把臉外，很少進來，很久才清掃一次，一直都維持著室內清潔。自從改做洗相間後，屋裡常日有一股濃濃冰醋酸的酸氣味，沒人在後間工作時，我都是緊閉這扇門。新來的洗相兵阿發有點懶，從沒看他清掃過內間，這時地面已有些灰泥，所以微濕的水痕容易顯現出來，從水痕看來有點像是一個人爬過的痕跡，看到這一條水痕，我心裡頓時泛起一股歉意！鬼是否會被踹傷？剛才我雙腳用力這麼一蹬，如果被踹的是個人，可一定會傷得很重了！ 於是我對室內空氣說︰「阿姨，很抱歉！剛才妳嚇到我了，希望沒有傷到妳。」話聲一落，屋後狹牆傳來一聲枯枝斷開的聲音，然後復歸沉寂。屋裡兩排鐵線上掛著阿發白天時洗出來晾在上面的照片，我掃視一遍，相片上全都灰濛濛的，這一批照片恐怕又是失敗的洗相！洗相最佳溫度是攝氏20度，本來這後間因長年陰溼，就比前間感覺上較低溫些，是適合洗相的空間，但這時我卻全身汗濕，汗水從頭臉淌下肢體，直流到兩腿。已快到清晨，不想走遠去社本部再盥洗，我將就在洗臉台用濕毛巾擦拭，屋後又一陣嘆息聲從狹牆傳來，我已搞不清究竟是隔鄰樓裡住戶發出？還是那個「阿姨」在牆外嘆息？！ 第二天中午，買了一盒肉燥飯，社裡到處都喚不到小花，我鑽到屋後狹牆，沒看見習慣藏身在我屋後的小花。亂枝腐葉堆裡卻發現一支已經破碎的明星花露水瓶，碎片和腐葉上沾著新鮮血跡，頓感不妙！自從阿賢退伍後，小花似乎患了憂鬱症，已很少會在社裡空地上走動。以往牠白天會趴在我門口，晚上就趴到大門口去，沒人教過牠，牠卻一直是個非常盡責的夜間守衛。最近牠不但日夜都窩在我屋後的狹牆裡，飯也吃得很少，有時隔天去屋後看，前一天給牠的食物還剩了很多。 我開始全社周邊搜索，牆裡牆外都找遍了仍找不到小花，當晚仍睡宿舍，沒有再發生其他事故，但整夜裡間的牆後老是有枯枝斷落聲，我幾度起身開燈，聲音立刻消失，不見其他任何動靜。次日上午再鑽到後牆去看，斷落的枯枝似乎又多了些，仍不見小花。下午老沈跑來告訴我小花死了！我立刻跑去看，小花下半身躺露在一堆廢紙堆外，那正是我剛來社裡幫老沈清理舊物時，找到舊歌本的牆角處。把廢紙掀開，小花吐著舌頭死去，頭上敷滿乾黑的血漬，致命一擊使牠的鼻骨斷裂，牠是忍著疼痛奔到這裡後才斷氣。 回想苦命小花每天守在我門口的日子，我就揪心疼痛！阿發剛來報到幾天時，適逢小花生小狗仔，小花懷孕時進食很少，我怕牠營養不良，在牠還沒生產前，就每天準備一瓶鮮奶放在社本部冰箱裡，有時會被別人偷喝掉一些，我又馬上補充，我自己卻沒在喝，小花很喜歡鮮奶，如此我想牠應還不致過度營養不良。小花生產第三天我想到狹牆裡去看望，阿發說我屬虎不能去，否則小狗仔命不保！我笑說迷信，哪有這回事？不料我去看過兩天後，小花剛生下的三隻小狗仔竟真的全都死了！我把三隻小狗仔埋到老沈工作間後面的土坡上，現在小花也死了，我再把小花也埋到牠孩子的旁邊，心裡湧上一股悲哀，人有命，狗也有命，牠們母子竟都輪到讓我送這最後一程。 小花的死讓我感到心情很悶！每次上班我才走進大門，小花就已經搖著尾巴迎了過來，牠已是我在社裡最親的一個朋友，小花受害，我又不能去警局告狀有命案發生，我甚至也不能確定小花是否就是被後邊樓上的人砸瓶致死？另一邊土坡上也可以藏人，如果城牆上剛巧有個夜遊的傢伙，遛到土坡上來丟東西也不是沒有可能。秀晉剛遠離，此時此地已沒有什麼可以讓我留戀的了！舊任社長剛卸任，有些業務案卷我還必須先整理出個頭緒，好讓新任社長到任履新時可以一目了然，對社務很快可以進入狀況。 小花是否是因那支明星花露水瓶使牠致死？而牆後鄰樓怎麼還會保留了一支古老的明星花露水？這成了個謎！鄰樓住戶常日深鎖門戶，只有夜間樓上會亮起一面窗，到這裡已兩年多，從這戶門前已不知經過多少次？卻從沒見過這戶人家任何一個人，這也是個謎！我們周圍有很多謎是無暇去追問的，又也許是根本不會有答案的，就這一個月來我周圍就發生了很多事，就有很多不解的謎，在我屋裡發生的怪事，狀況當下我是完全相信世間有鬼的，一醒來後我就立刻轉念認為；這一定是我一時的幻覺？但謎題仍然在不斷出現，幾天後我又遇到了另一個謎題........！ 未完待續～ 樹屋魅影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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