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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2/08 17:00:05瀏覽2686|回應32|推薦112 | |
首先跟大家拜個晚年,這個年拜得可晚了,沒有預期到會休息這麼長的一段時間,然而人生畢竟不是我們可以全然掌控的,尤其是生老病死,那可是半點不由人! 話說年前我就開始咳嗽了,剛開始只是間歇性的小咳,咳後清清喉嚨便好,我便不引以為意。不意越咳越厲害,幾乎是從早咳到晚,沒有停歇,連晚上都咳到無法入睡,近兩個月了,一點好轉或是緩和的跡象都沒有,不禁懷疑起自己的免疫系統,是否已出了毛病?聯想到曾經看過的電影片段:哀怨的背景音樂及昏黃的燈光下,一個駝背的落寞身影微微顫抖,在不停的劇烈咳嗽之後,猛然瞧見手裡的手帕斑斑血跡.....沒錯,我真怕自己會咳出血來,從來沒有咳這麼多、這麼久過,好像一輩子的咳嗽都在這個時候全要咳完似的,內心非常不安。撇下長期以來懼醫的模式,鼓起勇氣到附近診所就醫,拿了兩次藥方,最後一次還是自費的,我的咳嗽仍然沒有停止,彷彿吃的藥與看的病是兩回事,是兩條平行線般的徒勞無功!期間甚至一反常態的去嘗試天然的蜂膠與好友推薦的中醫藥粉,並且買了一大罐的喉糖備戰,咳嗽聲依舊伴隨著我。在藥石罔效的情況下,我被轉介至大醫院做了兩天的徹底檢查。 多久沒進醫院了?除了孩子們小時候發高燒、肚子痛、意外等急診之外,我一向視醫院為畏途,能省則省,一心崇尚自然醫學,說我是縮頭烏龜也好,鴕鳥心態也罷,但一遇到急症可由不得我慢工調理,說什麼都得浮出水面了。這回再度(幾年前曾因甲狀腺亢進的毛病而頻繁出入醫院)踏入醫院帶來很大的震撼,就醫前的胡思亂想與悲觀封閉的思維,讓我驚覺到自己的平凡與無能,我還是害怕死亡,始終沒有脫離死亡的陰影與魔掌,死亡牢牢的困住我,而且......戰勝了我。人前能言善道、桌前洋洋灑灑不過是假象,脫離舒適圈之外的我,一樣悲觀怯懦、裹足不前!意識到自己的怯懦之後,我變得沈默寡言,也不敢再自說自話,一切似乎歸於靜止不動。然而,平靜無波的表面下卻是暗潮洶湧,片刻不得安寧,X光片出來一切正常,沒有肺積水等諸多的恐怖臆測,但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因為我還是咳,會不會是病灶正躲在某個器官的陰暗面,而沒有被儀器拍攝到?或是某個病菌躲過檢測,正如異形般的無限量爆發擴散,而我只能坐以待斃?寫作的想像空間被移到此處盡情發揮,也許....還沒病死之前已先行嚇死...... 感謝眾多好友與格友的催促聲,使我從惡夢中甦醒,殷勤鼓勵我去看醫生或是提筆寫作,才有我此刻的重生,現在回頭看,才知道恐懼有多麼不好,面對現實才是解決之道,去除重壓內在的大石頭之後,那才是真平靜! 今天看了林克明醫師所寫的「受傷的醫者」(心理治療開拓者的生命故事)深有感觸,激起我繼續寫作的熱情,如同王浩威醫師在這本書的序裡寫到:「『受傷的醫者』或是『受傷的療癒者』,wounded healers,這個觀念一般公認是心理分析大師榮格最早提出來的,這個名詞有兩層意思:一是所有具備療癒能力的人,之所以有這力量,是在他人生的過去,都曾經受過一定的身心傷害。........另一層意義,則是榮格對心理分析的看法。他和佛洛依德分手的許多原因中,在關於心理分析的原理上有一個重要的分歧點:他認為在分析的過程中,真正痊癒不會只是個案的潛意識產生變化;真正的療癒只有當分析師的潛意識有所變化時,個案的潛意識也才有可能變化。因為這樣的觀點,對榮格而言,在心理治療進行時的潛意識層面上,分析師是醫者,個案是受傷的人;但在陰影層面(也就是淺意識層面),個案是醫者,而分析師是受傷的人。(見榮格《移情心理學》)」也就是說,在自詡療癒他人的過程中,也許真正受益最大的人是自己?就像我,手裡的案子那麼多,為什麼會特別挑選某些題材來抒發?那通常與自己熟悉與經歷的範圍有關!他接著又寫到:「然而,受傷的人,又如何將創傷轉化成他的天賦呢?」我想,寫作亦是轉化與消化,擁有一個穩定的交流管道,定然能帶來穩定的情緒,何樂而不為?於是我又能寫了....... 醫院開的藥,我已吃第二個月了,咳嗽明顯嘎然而止,但是斷斷續續的、零零落落的咳聲偶爾還是有,有時候也會突然一天又劇烈咳起來,那肯定是不小心又偷吃了橘子。礙於咳嗽的關係,今年吃的橘子特少,頗有遺憾,寫文章也受限於咳嗽,說來有趣,咳嗽時寫的文章像拼布一樣,東一段,西一塊,感覺與咳嗽的頻率一模一樣?別看著看著這篇文章,也跟著我咳嗽起來了喔,哈! 看著枯枝,沒有半點綠葉的景象,有時真讓人洩氣與裹足不前,此時個人的樂觀意志就派上用場了......春天快來了!(文字&拍攝:童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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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家庭親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