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9/03/24 00:29:18瀏覽252|回應1|推薦3 | |
新聞局駐多倫多新聞組長郭冠英「高級的外省人」風波,引起社會非議,台大名譽教授賀德芬受訪指出,挑動族群間的仇恨,是很嚴重的事,後果是很難承擔的。所有族群問題,都是統治與被統治的問題,人民必須與統治者對立,應該要有是非,應該要退回到永遠監督執政者的立場,那麼執政者就不敢胡作非為。 文化評論13 【鄒景雯/自由3.23.2009摘要】新聞局駐多倫多新聞組長郭冠英「高級的外省人」風波,引起社會非議,台大名譽教授賀德芬受訪指出,挑動族群間的仇恨,是很嚴重的事,後果是很難承擔的。所有族群問題,都是統治與被統治的問題,人民必須與統治者對立,應該要有是非,應該要退回到永遠監督執政者的立場,那麼執政者就不敢胡作非為。 賀德芬:我很久以前在公共電視時,就與郭冠英參加過座談,這個人恃才傲物,嘴巴很刻薄,他最大的錯誤是太口不擇言,他以為這是俏皮嗎?但是,政客及媒體擴大挑釁,也同樣很不應該。 挑動族群間的仇恨,是很嚴重的事。即使言論自由,傷害了別人,也會有法律的制裁,是要負責的。挑動族群間的仇恨,所造成的悲劇,卻是非常集體性的謀殺行為,可能造成戰爭等種種大的傷害,那個後果是很難承擔的。所以戰後,都要審戰犯,儘管他是服從命令,執行職務。 德國憲法學界一位大師,對憲法有很大貢獻,即哲學界的海德格,戰爭時都以言論支持過納粹,戰後都受到極大的譴責。在學術界、輿論、道德上對他們的批判仍是很重的。戰後,這兩人最後接受戰犯的審判,一樣要負責,但那已經太晚了。 英美國家,也曾討論事前去規範會挑動族群集體對立的hate speech。但大家又害怕一做立法規範,又會被當權者濫用,對言論自由這樣最基本的人權有所傷害,又回到了箝制的年代,因為所有對人權的侵害都是當權者,這中間就非常難拿捏,最後還是只能訴諸輿論與道德的制裁。這次郭冠英,受到了制裁,大家對他批判,甚至引發擴大對立事件,更應該感到愧疚。 問:民調顯示,政府在處理這件事件上,未獲多數民眾認同,你認為原因在哪裡? 賀:不只這件事啦,這個政府好像對所有事情的處理,都不是那麼適時適宜。我認為,政府也只能就其公務員的身分應遵守的規範這一塊來處理,例如郭冠英現在如果不去報到、曠職,或者他是利用上班時間做這些事,這時政府就可以處置。公務以外個人的業餘活動,還是應享有自由,由其自行負責。 我們社會現在並沒有完全撤除「本省人」、「外省人」的藩籬,那是很敏感的區塊,一經觸動,神經就會發作。馬英九上任時,我們都期待他能夠化解族群的對立,然而他心中就是太多族群的壓力了,就只能去討好。除非法律保障的特別差異,要有大是大非!如果畏首畏尾,還是只考慮到選票,一樣要酬庸某些人,不敢得罪某些人,表面上是要化解族群,卻只是優柔寡斷、縱容與偏袒。 一九九○年,兩岸交流以後,才知道我最親的父母竟是養父母,一個是湖北人,一個是湖南人,當時他們已經過世了,生父母留在大陸,一個是崑山,一個是成都人,而我是台灣人。 外省權貴子弟,是外省人中的少數,我們家生活一直很辛苦,一個小公務員家庭,食指浩繁。這樣的家庭也不在少數。我父母隨國民黨的軍隊一步一步來到台灣,聽父母說,最後大撤退時,火車的車廂是軍人坐的,小老百姓要跟著跑,只有綁在火車頂上,是這樣才逃出來的。 在那個生命不值錢的年代,養父母卻沒有把我丟掉,因此我們感情的深厚。如果經過生命中這麼大的動亂,每個人其實都很無辜,那個時代誰願意去做個高級或低下的外省人?毫無自主的離鄉背井,百般折磨才能生存下來。都不過是幾個統治者的爭權奪利,讓百姓受苦。 不僅流離顛沛的辛苦,留在大陸的更辛苦,我的生父是新民晚報的副總編,九十四歲,應該是現在存活最資深的記者,他不是共產黨,所以永遠做不了總編,而且在文革時被迫害得很慘。至於本來就在台灣的台灣人,經過日據時代、經過二二八,有著這麼多苦難,大家都是一樣,很卑微的。 因此,一方說「中國豬滾回去」,一方說「高級的外省人」,都很不應該,都沒有站在人的立場,去體會人的感情、每個人的生命過程,說我與大陸沒關係,這不近人情,生父還活著,但我從來沒想過我不是台灣人,當我要依靠、做選擇時,沒有絲毫可以懷疑的地方。 紅衫軍時,我堅持不要有顏色,藍營的不要進來,要凸顯人民的力量,當時是希望透過「反貪污」這個共同價值的追求,促進台灣政治環境的清明,後來卻走樣了,還是被國民黨搞垮了,他們大量的進入,大量的佔據舞台,變成他們自己的政治舞台,使得藍綠更是對立再起,搞得這個運動到最後還是政黨來收割,白糟蹋了人民的熱情,也失去了一次由人民力量來制裁貪腐政府的機會,只是利用了人民。綠軍本來還有些正義之聲的,也不願意出來了,所以很不幸。 到目前為止,我始終認為所有族群問題,都是統治與被統治的問題,都是統治者在那挑撥,有其利益考量,所以在下面的人這種情緒、血緣容易被挑動,統治者也知道這最容易。所以每個族群都是被挑動的,阿拉伯也好,猶太也好,哪一個不是上位者在那翻雲覆雨的挑動呢? 既然是統治者與被統治者的關係,大家就必須了解到,你必須是與統治者對立的,不要被統治者所利用,應該要有是非,應該要退回到永遠監督執政者的立場,那麼執政者就不敢胡作非為了。 二二八是誰做的?執政者!只有執政者有此權力、資源、武器,軍隊在他手上,他能這樣做。整件事情就是民主程度不夠,統治者濫權,統治者未受監督,被統治者沒有權力,被統治者也不知道應該與統治者站在對立面,說對立也許殘忍,但政治就是這樣,人民不監督,政府就腐化。 台灣的問題,還是在必須慢慢深化民主,讓老百姓真正懂得捍衛民主的價值,有些地方是會進步的,例如這次苗栗縣立委補選,根本讓人看不下去嘛!行賄的人下來了,你怎麼又去叫他太太出來選?這和台東一樣嘛!所以老百姓曉得要翻盤。台灣現在最迫切需要建議的就是這個。 問:過去八年朝小野大,監督力量足夠,但現在是一黨獨大,制衡機制消失了,如何強化? 賀:現在更需要民間的力量,更需要知識份子站出來,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提苗栗的選舉,因為人民會制裁你,也知道國民黨不能再多席次了,我不需要再給你席次,因為你的表現並不好,你該通過的法案不通過,這讓人民失望,所以這樣下去,我認為國民黨一定會受到教訓。 苗栗的例子說明人民的力量,週六的大安區補選,我認為可以拚一拚,這是藍營的鐵票區,如果連這個地方都輸了,國民黨還不反省的話,那就敲醒警鐘了。屆時從投票率、得票數都可以看出來。 國民黨現在很緊張,他們卻還是老方法,沒有新意出來,有沒有在政策上做反省?還是老選戰嘛,什麼馬以南出來、周美青出來站台,有用嗎?反而是其一黨獨大太久,一般人都想挫挫他的銳氣,這次補選也是在考驗人民。
1. 賀徳芬強調,所有族群問題,都是統治與被統治的問題,人民必須與統治者對立,應該要有是非。所以,台灣的族群問題來源,就是蔣中正、蔣經國欺凌弱勢的台灣百姓(不分族群)所造成的,那二個人是罪魁禍首。 2. 賀徳芬為什麼不敢公開點名兩蔣?是道德勇氣不足?還是族群基因發作? 3. 「人民必須與統治者對立,應該要有是非,應該要退回到永遠監督執政者的立場,那麼執政者就不敢胡作非為。」 要清楚地分別是非,一定要進行公開、公正的審判,兩蔣時代的權貴與特務,司法官都要接受納粹戰犯式的審判,不然永遠不可能有是非,社會的公平正義永遠模糊。 4. 兩蔣時期的權貴,有些人是罪孽深重的,有些人必須要公開表揚,這些透過歷史學者是無法使社會真正落實公平正義的,一定要透過司法審判,才能夠分別善惡,族群衝突才能化解。原告與被告如果不經過司法審判,光講包容就會發生動用私刑的情況。 5. 「挑動族群間的仇恨,是很嚴重的事。」有沒有挑動族群衝突?社會大眾要用《憲法》與《世界人權宣言》來分別善惡,謝長廷的言論能不能禁得起《世界人權宣言》的考驗?沒有以這個為標準,大家各說各話,各自表述,紛爭永遠不會停止。 6. 「因為所有對人權的侵害都是當權者」。所以,所有的意見領袖與新聞媒體都應該把監督的矛頭,對準執政黨與公務員,他們是最容易動用公權力侵犯百姓人權的族群,加上目前國民黨一黨獨大,台灣的監督力量應該把80%對準執政黨,才符合比例原則與社會的公平正義。 7. 「外省權貴子弟,是外省人中的少數」,權貴子弟中,有許多人是善良的,也有許多人靠特權加分進明星學校讀大學,例如馬英九就透過特權加分25%讀到台大,不然,以他的成績根本進不了公立大學,這就是特權發作,侵犯了普通百姓的受教權。 8. 「因此,一方說「中國豬滾回去」,一方說「高級的外省人」,都很不應該,都沒有站在人的立場,去體會人的感情」,所有的言論有沒有侵犯人權,一定要考慮符不符合《世界人權宣言》,也要考慮他的身分地位,全世界所有憲法的核心就是禁止「以大欺小」。 9. 權貴講「中國豬滾回去」這就應該受到嚴厲的譴責,接受司法審判;如果是尋常百姓講「中國豬滾回去」,就屬於言論自由,但是也必須要接受社會的道德審判。所以,公務人員或權貴是沒有言論自由的,絕對不可以違反禁止「以大欺小」的原則。 10. 新聞媒體,也是一種權貴,也沒有太大的言論自由,他們也經常利用媒體的權力侵犯人權,許多媒體的言論與立場都違反《世界人權宣言》,台灣的新聞媒體也屬於需要接受百姓監督的權貴。 11. 媒體在評論有關於族群或人權的言論,一定要講清楚發言者的社會地位,是屬於什麼位階,出言不遜的人如果是政客,當然要受嚴厲的譴責;不分族群,只要是尋常百姓,就擁有絕對的言論自由權。 12. 學者,有崇高的社會地位,當然也是一種權貴,也需要受百姓的監督與批判,學者講話必須要符合嚴格的學術要求,不能隨意散播沒有知識水準的言論,否則會誤導社會大眾的視聽,這樣的罪過是非常大的。 13. 紅衫軍要求阿扁下台,這是違背中華民國憲法的,沒有學術水準,因為發動者其中有憲法學者,所以,百姓不能饒恕這些違憲的學者。台灣的軍公教六十年長期以來,一定要貼假發票,否則會計人員沒有飯吃,紅衫軍沒有要求這一點先法治化,輕率地講要反貪腐,害慘了余文,不是嗎? 14. 阿扁執政時期,國會與全台灣所有縣市議會都是國民黨掌控,公務人員的會計制度要不要修法?國民黨要負完全的責任,紅衫軍沒有認清這一點,顯然政治與會計知識非常地不足,還誤導了社會大眾的認知,因此,無知的學者也成為社會的極大亂源,成為族群衝突的主因之一。 15. 台灣近六十年來最大的貪腐,是中國國民黨的黨產與拉法葉艦案,紅衫軍沒有要求國民黨交出黨產、清算拉法葉艦案,是不仁不義,故意欺瞞社會大眾,這是非常嚴重的道德瑕疵與專業素養瑕疵。 16. 真正的轉型正義,不只要追究加害者的責任,為受害者申冤,最重要的是加害者的族群當中,要有人能夠做出對全民百姓非常重大的歷史貢獻;長老教會的馬偕博士,對台灣人有具體而重大的貢獻,因此,台灣人跟他不但沒有族群的隔閡,還認定他是一代偉人。族群的衝突,就是要這樣子才能化解。 17. 「二二八是誰做的?執政者!只有執政者有此權力、資源、武器,軍隊在他手上,他能這樣做。整件事情就是民主程度不夠,統治者濫權,統治者未受監督,被統治者沒有權力」當時監督政府的知識份子,都被蔣中正政府殺光或關進監牢。 18. 「我們家生活一直很辛苦,一個小公務員家庭,食指浩繁。這樣的家庭也不在少數。」賀徳芬一定沒有看過《汪洋中的一條船》,以賀徳芬的家庭而言,跟當時絕大多數的台灣百姓相比,已經算是小權貴了。
|
|
( 休閒生活|網路生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