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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6/30 05:35:01瀏覽481|回應0|推薦10 | |
Selected poems:《劉半農卷》 http://faculty.ndhu.edu.tw/~e-poem/poemroad/liou-bannung 詩人簡介 劉半農,名復,初字半儂,後改半農,原名壽彭,晚號曲庵,江蘇江陰人,一八九一年五月廿七日生,一九三四年七月十四日逝世。曾在常州府中學就讀,辛亥革命後回江陰翰墨林小學任教,先後任《江陰雜誌》編輯,上海中華書局編譯,北京大學預科教員,《新青年》編委。一九二○年赴英倫,入倫敦大學,次年夏赴法國,入巴黎大學,並在法蘭西學院聽講,一九二五年獲法國國家文學博士。回國後先後在北京大學、北京師範大學、中法大學、輔仁大學任教,並兼任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研究員,教育部名譽編審。著有詩集《揚鞭集》,民歌集《瓦釜集》,編有《早期白話詩稿》等多種。 書名:劉半農卷 編者:瘂弦 出版社:洪範 出版日期:1977/12 〈落葉〉 秋風把樹葉吹落在地上, 它只能悉悉索索, 發幾陣悲涼的聲響。 它不久就要化作泥; 但它留得一刻, 還要發一刻的聲響, 雖然這已是無可奈何的聲響了, 雖然這已是它最後的聲響了。 〈教我如何不想她 (歌)〉 天上飄著些微雲, 地上吹著些微風。 啊! 微風吹動了我頭髮, 教我如何不想她? 月光戀愛著海洋, 海洋戀愛著月光。 啊! 這般蜜也似的銀夜, 教我如何不想她? 水面落花慢慢流。 水底魚兒慢慢游。 啊! 燕子你說些什麼話? 教我如何不想她? 枯樹在冷風裏搖, 野火在暮色中燒。 啊! 西天還有些兒殘霞, 教我如何不想她? 〈在墨藍的海洋深處〉 在墨藍的海洋深處,暗礁的底裏,起了一些些的微波,我們永世也看不見。但若推算它的來因與去果,它可直遠到世界的邊際啊! 在星光死盡的夜,荒村破屋之中,有什麼個人嗚嗚的哭著,我們也永世聽不見。但若推算它的來因與去果,一顆顆的淚珠,都可揮灑到人間的邊際啊! 他,或她,只偶然做了個悲哀的中點。這悲哀的來去聚散,都經過了,穿透了我的,你的,一切幸運者的,不幸運者的心,可是我們竟全然不知道!這若不是人間的恥辱麼?可免不了是人間最大的傷心啊! 〈盡管是……〉 她住在我對窗的小樓中, 我們間遠隔著疏疏的一園樹。 我雖然天天的看見她, 卻還是今天不相識。 正好比東海的雲, 關不著西山的雨。 只天天夜晚, 她窗子裏漏出些琴聲, 透過了冷冷清清的月, 或透過了屑屑濛濛的雨, 叫我聽著了無端的歡愉, 無端的淒苦; 可是此外沒有什麼了, 我與她至今不相識, 正好比東海的雲, 關不著西山的雨。 這不幸的一天可就不同了, 我沒聽見琴聲, 卻隔著朦朧的窗紗, 看她傍著盞小紅燈, 低頭不住的寫, 接著是捧頭不住的哭, 哭完了接著又寫, 寫完了接著又哭,…… 最後是長嘆一聲, 將寫好的全都扯碎了!…… 最後是一口氣吹滅了燈, 黑沉沉的沒有下文了!…… 黑沉沉的沒有下文了, 我也不忍再看下文了! 我自己也不知怎麼著, 竟為了她的傷心, 陪著她傷心起來了。 我竟陪著她傷心起來了, 盡管是我們倆至今不相識; 我竟陪著她傷心起來了, 盡管是我們間 還遠隔著疏疏的一園樹; 我竟陪著她傷心起來了, 盡管是東海的雲, 關不著西山的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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