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
 
字體：小 中 大 |
|
|
|
| 2019/11/27 12:12:05瀏覽1068｜回應2｜推薦39 | |
呼拉山的障眼劫16 第八天的夜裡雨停了，空氣很濕悶。幾位待命警員抱著槍在長椅上打瞌睡，警方一直未放棄搜索，改為排班上山輪搜，看得出來他們快累趴了！就連值勤台前的警員兩眼都在不時巴眨巴眨，一臉睏倦。聯合報的那位年輕女記者，去鎮上朋友家洗過澡又回到警局，仍打算在走廊長椅上過夜睡覺。她說下午已去飯店訪問過我們部隊來坐鎮的兩位高階長官，那位肥頭大耳的長官對他拍胸脯保證，已在逐步收網，相信近日內就會搜出結果，她說的是姚痞。 遷入警局大禮堂夜宿，我們已三天沒洗澡，我去鎮上兩位師爺住宿的飯店，向櫃台打商量，我們每天夜裡租用一間房，休息費多算點也無妨，讓我這邊的11個人可以輪流進去洗個熱水澡。有這麼多時間待在面前，姚痞更有叨唸我的閒工夫了。叨唸完，一臉得意地說他剛想出一個錦囊妙計，我心懷惴惴地提耳聆聽，他說︰ 我睜大雙眼丟出一個疑問眼神，那時我一個月的月薪也只不過一萬元多個零頭，五萬元在當時尋常百姓家不算是個小數目。 第九天了，阿國仍不見蹤跡。上午我們一行人去鎮上去山區，到處張貼印有阿國大頭照的懸賞貼紙，事前一早還費了很多功夫敷上一層塑膠套。這天土匪派了一個陸軍士兵緊跟我們，我知道他多天沒搜出個結果也急了，乾脆派個人在我們身邊盯梢。我沒介意，這位士兵也很熱心幫著我們貼懸賞公告，我們買便當時也順便多買一個給他，只一天功夫善待他，他就變成了我們對土匪的反情報眼線。 他談到土匪四人幫賴在廖家多日吃喝拉撒，已形成廖家的沉重負擔。兒子闖下大禍如今生死未卜，心頭已夠沉重，還要每天伺候這四個不速之客，而且他們還很可能就是要來取兒子性命的人，每晚阿嬤和廖媽都躲在後屋裡哭泣。土匪這兩天也開始放懶，每天日夜都坐在廖家客廳裡喝茶，抽菸，不停看電視，使喚其他人出去搜索。不但派了這個士兵來跟著我們盯梢，還派了另一個兵跟著廖爸去田編蹲著。連這位陸軍士兵都知道如此盯梢有夠蠢！ 陸軍士兵又提到，那位國防部反情報組派來的上尉就滑頭多了，他盯緊的是阿國的舅舅，一聽這消息我心裡又暗叫不妙！廖家只有阿國的舅舅受過大學教育，這家亂了分寸時，大多都是這位長輩在亂中理出頭緒面對外界，阿國如果想要迫切聯繫到家人，頭個會想到的一定會是他舅舅。我當然知道跟蹤他舅舅最可能是找到阿國的捷徑，但我其實更希望他舅舅先其他人一步找到阿國，這樣阿國也許還有個生機，所以我從沒想去盯他舅舅的行蹤。我開始覺得這個走單線的土撥鼠；很有可能會更壞大局！ 下午黃昏時，我們這隊人馬又再去了趟廖家老宅，仍如上次一般，我隻身先上去，赫然看見客廳正門已上了鎖。繞到後院外的懸壁下才發現，地上有軍用長靴的馬齒狀鞋痕，我又納悶了！昨天上來時為何沒看見？而且以我的細心習慣，昨天我離去前竟沒有想到再去裡間臥房查看，也許阿國的隨身被包，包括那批槍彈那時都有可能就藏匿在屋裡，我暗罵自己昨天是怎麼忽然懵了？現在再逐房檢視也是白搭，人和械彈已不可能再藏在這裡了。 午餐前，阿霞收了早餐的攤，又跑到警局來找我聊天，她認為要找到阿國，還須有地緣關係的人才比較有機會。一語點醒我，立刻撥通電話去台中市找一位朋友。我問他在這個山區是否有熟人？原來沒抱很大希望，他要我等一會；電話會接到警局的執班台。大約二十多分鐘後回話就來了，朋友說他拜託的人會來找我接頭，又過了半個鐘頭，有個皮膚很黑約三十幾歲男人來到，我隨他到警局外的樹下，哇嘞！一來就是20條大漢，大約都在二十歲左右；或更年輕些，全都一式小平頭。還像部隊一樣兩排站齊，黑臉大哥和我互行軍禮後，就退到排頭，讓我說明事由。 這些年輕人家居處在鎮上、在山區都有。道謝後，我先問有沒有人認識廖國城？有兩位舉手。我首先申明，拜託他們幫忙找人，不是找來讓他去受死，而是希望在其他單位找到前；搶得阿國"投案"的先機。和舉手的兩個年輕人聊過，他們也聽說阿國還沒離開這個山區。如果能找到阿國，他們可以先告知他舅舅。會談過後，黑臉大哥一聲口令，行畢軍禮，21輛機車迅即呼嘯離開警局。 多日折騰未果，我對自己的"心易辨位法"有點失去信心。接下來除了走過的地方再重新驅車漫遊一遍，一時間實在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第十天一日無成，第十一天雨又下大了，我們這隊人馬在室內枯坐了一天。晚上阿霞又來聊天，他說以前住山區時，有東西找不到時，他們幾位麻紀小女孩有時會玩碟仙求指路。我一向有點忌諱碰這玩意，現在失了頭緒，百般無奈也有點心動。阿霞比較有經驗，她說玩這個須覓有神明坐鎮的地方才不會撞煞。警局後院有處水泥砌起的小神龕供奉著關聖帝君，於是我和另一位士兵；帶著軍用地圖和阿霞一起移到那裏去。 軍用地圖在關聖帝君座前展開，我掏出一枚硬幣，三人各出一指按在硬幣上，由我來奉請過路仙靈，且問廖國城此時在何處？過一會硬幣開始在軍用地圖上滑動，停止處掀開看；竟是廖家後方約一百公尺處的廢磚瓦窯場。我仍感懷疑，再問一次，請再確定在何方？硬幣又遊走，結果仍是停留在廢磚瓦窯場的位置。阿霞請過路仙靈退離後，對我說︰「說不定他現在就真的在那裡哦」？！ 雖然磚瓦窯廠已被各路人馬搜索過好幾次，阿霞離去後我心裡暗下決定，明天上午姑且再去搜索一遍吧！ 未完待續～ 導讀︰ |
|
|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