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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31 08:41:07瀏覽1852|回應16|推薦9 | |
從公路旁往下鳥瞰,有一河流順著溝谷蜿蜒向南流去,不遠處峽谷盡頭豁然開朗 一大片綠洲映入眼簾,蒼翠之中掩映著村莊,就是號稱東方麥加的「吐峪溝」了 「吐峪溝」是中國境內的伊斯蘭教聖地,也是世界伊斯蘭教七大聖地之一 從公路旁往下鳥瞰,有一河流順著溝谷蜿蜒向南流去,不遠處峽谷盡頭豁然開朗,是一大片綠洲映入眼簾,蒼翠之中掩映著村莊,就是號稱東方麥加的「吐峪溝」了。吐峪溝,在吐魯番盆地中,是一個十分平常的小村,沒有什麼醒目的特色足以引起人們的注意。但在古代車師王國、高昌王國及以後的唐代西州、高昌、回鵲王國時期,在吐魯番綠洲,這裡曾是一個引人注目的宗教、文化中心。 在吐峪溝村西南四、 沙丘古址引人注意的是100年前已經發現並向世界作過報導的佛教遺跡-和許多廢棄多年的古址一樣,經過一、兩千年的風雲變幻,吐峪溝古代佛教聖地的面貌,自然已經完全不是當年的形象。除了研究佛教歷史、佛教藝術、中亞及新疆藝術史的專家、學者們,還不時惦記著吐峪溝曾有的一切,並且希望有幸一睹吐峪溝的真實面目外,它已被大多數人遺忘,失落在人們記憶的塵埃之中。 從火焰山區沿大峽谷西南行,不用多少時間,就可以來到依傍著火焰山南麓的小小村寨。與許許多多維吾爾族集聚的小村一樣,這裡也是鱗次櫛比的平頂土房,排列有序﹔縱橫穿越的小渠,在屋前伸展。桑、葡萄、桃、杏,散發著芳香。橫架在村後的溝谷中,有一盤古老的水磨,仍然循著千百年前古老的節奏,在慢慢地、不停息地轉動著木質的水輪……,來到這靜靜的、安謐的吐峪溝山谷,立即會有一種出世超俗的感受,宛若進入了一個樸素的、白然的世界。 穿過村寨民居,來到火焰山腳下,看到一條明淨的河水,穿過火焰山峰巒的阻礙,奔來眼前。掩覆在這些峰巒岩壁上的洞窟,賦予了吐峪溝山水特殊的魅力,使它在新疆文化史上佔有了特殊的一頁。循溝而進,尋覓那一座座滿身歷史傷痕的洞窟廢墟;從溝東到溝西,粗粗轉過一圈,仍可見洞窟四十多座,這不是一個準確的統計數字。因為這裡是地震區,歷史文獻上就有過地震毀壞石窟的記錄。 古代供僧侶及善男信女們往來禮拜佛寺的曲徑,早已掩覆在碎石亂草之中;洞窟內道道遺痕,斑斑斧跡。堆積在山腳的高高的碎石、沙礫,總讓人與曾經發生過的地震災害產生聯想,可能還有其他洞窟,仍被深深覆埋在沙礫之中。伊斯蘭教傳入以後,聖戰不斷,作為弘揚佛法的宗教壁畫首當其衝受到衝擊。現有的46窟,溝東21,溝西25,它們互相錯落疊壓,散佈在兩岸峭立的石壁中。 在新疆現存的十多處佛教石窟遺址中,吐峪溝石窟是建窟較早,保存早期的壁畫、遺跡較多的一處。這裡的石窟、造像最早出現在魏晉、十六國時期;它的書體風格與新疆地區所見晉簡及敦煌莫高窟中所見晉、十六國卷子中的書體,可說是如出一轍。吐峪溝石窟,在沮渠氏家族稱王於吐魯番盆地時(443一450年),曾經有過繁榮興旺的一頁,也為高昌王國統治集團全力經營的佛教重地之一。 保留在敦煌莫高窟中的唐代文獻《西州圖經》殘本,描述在吐峪溝中隨山勢展布的重重寺院,它們背依危峰,下臨清溪,四周綠樹掩映,佛寺、禪院密集,煙火不斷,人們在溝谷深處,竟難見星月。佛寺中的高塔,聳人雲霄﹔橫跨溝谷東西的橋梁,如彩虹在天。唐代吐峪溝這種興盛異常的宗教氛圍,和今天吐峪溝破敗寥落的佛窟禪院形成強烈對比,引發人們的不盡遐想。 吐峪溝石窟遭遇最大的劫難,是在15世紀伊斯蘭教進人吐魯番地區時期。伊斯蘭武士憑借強大的軍事力量,對視為異端的佛教思想進行了徹底的破壞和打擊。隨之而來的天災人禍,更使得這佛教聖地一蹶不振。1905年,德國人勒柯克說,在吐峪溝他還見到一座大型佛教廟宇,像燕巢似的緊緊依附在近似垂直的岩壁上。而1916年發生在吐峪溝的一次強烈地震,使這區廟宇整個墮人了峽谷。 涉足吐峪溝山谷的外國人,最早的是俄國植物學家雷格爾,在他回國後發表的考察報告中,介紹了他在吐峪溝中見到的石窟寺。四年以後,俄國人羅洛夫斯基、科茲洛夫,深入到吐峪溝石窟寺中,帶走了不少回鵲文、漢文文書及其他佛教文物資料。1897年,俄國考古學家克列門茲來到吐魯番吐峪溝,他在回彼得堡時,同樣是帶走了精美壁畫及古代經卷!對吐峪溝石窟寺侵擾次數最多,造成破壞最嚴重的要數德國人勒柯克和格倫威德爾,其中勒柯克是以割剝竊取這裏最精美的佛教壁畫,作為自己最主要目的,始得吐峪溝石窟中殘存壁畫又遭受劫難。 在對吐峪溝石窟殘酷施暴的另一個重要人物,是日本人橘端超和野村榮三郎。1903年,他們受大谷光瑞的派遣,到了吐峪溝,在這裏進行發掘,得到了一些佛經﹔1908年,他們重來吐峪溝,出錢雇用了35名農民,分成五組,對20多個洞窟進行了相當「乾淨」的搜掠,竊走了古代文書、寫經、銅佛像、刻花磚等珍貴文物。南北朝時期的沮渠安周寫經,就這樣到了日本。 與搜掠新疆文物有密切關係的斯坦因,自然也不會放過吐峪溝。1907年和1914年,他先後兩次,在吐峪溝進行了繪圖、測量、盜掘,「找到了不少好看的壁畫和塑像殘片」,運到了印度………,經過這麼多次反覆的洗劫,吐峪溝石窟會是一種怎樣的面目,人們是不難想像的。 經過種種劫難,曾經盛行一時的吐峪溝石窟寺及「丁谷」窟禪院,留存至今的遺跡、壁畫確實不能算是很多的了。但劫餘的殘窟中破損的畫面,以及漢文並其他文字的標題,還是可以給人們以不少啟示及聯想。在一孔殘窟內,有一處「開覺寺」的題銘,殘存的壁畫中,可以看到一個人物圖像,自頂而下,一半為血肉之軀,生命在搏動;一半卻是森森白骨,讓人毛骨驚然。這種繪畫意涵是別看紅顏色彩,肌膚如玉,實際富貴如煙雲,人生易逝,誰也難免轉化為森森白骨的命運。 在吐峪溝西側山坡上,還保存著一區伊斯蘭教的「七賢祠」,當地維吾爾語稱「阿薩普爾」。據說是穆斯林先賢亦木乃哈等人,在很早以前來吐魯番地區宣傳伊斯蘭教時,逝於吐峪溝故埋葬在此。陵墓,是很典型的伊斯蘭特色;至今,這裡的麻紮仍受到虔心的崇拜。據稱,對於虔誠的穆斯林,它頗有靈性,可以幫助他們解脫危難;而對於居心叵測的異教徒,則會施以懲罰。 1928年,中國考古學家黃文弼到吐峪溝考察,聽當地維吾爾老鄉盛傳:勒柯克在吐峪溝時,曾想進入麻紮,剛剛邁步入門,即滿頭大汗,心慌腿軟,恐懼不止,趕忙退出門外。這究竟是一次偶合,還是民間的傳說,今天已不得而知,但盛傳的這個故事,總是表達了善良的吐峪溝人民,對勒柯克在這裡粗暴破壞佛窟壁畫、竊取文物的行徑,內心曾有過的憤怒、咒詛。 吐峪溝兩岸崖壁上那些破敗、零落的石窟廢墟,凝聚著古老的文明和歷史的風霜;它滿身的鑿痕,同樣有著豐富社會歷史內容的烙印。如今,它已在文物部門的關心、保護下,逐步復甦著生命的光輝。吐峪溝水,和千百年前一樣,仍然明淨得如一面鏡子,映著星斗,映著歲月,也映著兩岸的洞窟遺址,它目睹並經歷了吐峪溝歷史文化的繁榮和興衰。 吐峪溝居民繼承了兩千年前用黃粘土建造房屋的傳統習慣。在這裏無論是民宅還是千年的佛窟,都是用黃粘土建造,那些古老民居造型優美、鱗次櫛比、綿延不斷,不過在這裏最重要的建築應該是那座有著綠色穹頂高大拱門的清真寺,在滿目的黃土民居中也非常醒目。 吐峪溝外散佈著一群群的墳墓,也是黃色夯土築成,本欲進入村莊一窺究竟,但要購買門票30元及講解費30元,一來對單身闖入維族村落有些畏懼,再來我本不是此方面研究的專家,來此只是走馬看花增加見聞,便放棄入內,在村外以遠鏡頭拍了一些相片離去,售票人還說現在是淡季,以往門票每人是450元,心中嘆息稱奇。
吐峪溝居民繼承了兩千年前用黃粘土建造房屋的傳統習慣 吐峪溝,在吐魯番盆地中,是一個十分平常的小村 在吐魯番綠洲,這裡曾是一個引人注目的宗教、文化中心 更多相片請點閱(新疆回教聖地吐峪溝風光 視頻-新疆維吾爾族歌謠(飛逝的紅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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