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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1/08 23:15:12瀏覽27|回應0|推薦0 | |
經歷過所謂的化學中毒事件後,身體感覺上好像還殘留了未散發的毒氣,向東也好向西也好,完全沒方向感,這讓靠打工維生的我感到非常困擾。
還好打工地方沒有什麼客人,所以自然不會有人來打擾你。但是為什麼腦子裏面老是浮著模糊的人影,儘管不記得大致內容,但嗚咽的聲音好像是這麼喊的:「李恩惠,妳給我清醒一點,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見到妳的嗎?妳怎麼可以糊里糊塗就不醒人事……」
記憶就在這裡劃下休止。話說昨天和我在一塊也只有許永杰,早上起床時也是躺在許永杰的床上,這說明了什麼?難不成那聲聲像娘們的鬼哭神號是許永杰。
可能嗎?
抿緊著下唇,我以十足靈魂出竅的樣子拿起櫃檯上要結帳的東西,並且以這樣姿態對著顧客說著一句句陰沉的對話,「總共一百二十元。」
「太貴了吧!李恩惠,妳搶劫算了。」
此時,因為這熟悉的聲音緩緩將頭往前方一看,在這當下我先是大大的猛吸了口氣,身體快速退至在後。?
天啊,站在我眼前居然是個活生生會說話的雕刻像。
那全身包覆著金粉的虛構人物居然會付帳買咖啡。
「是夢!絕對是夢!」
一定是化學藥效產生的效果,我閉上了眼睛試著讓自己能夠平穩些,精神不濟的時候,據說連鬼都會牽上線,難道,我真見鬼了?
「不是夢,是我啦!」敲敲桌子,大概見我雙眼呆滯像中邪似,才又繼續說:「許永杰!」
我聽見他的話,這才鬆了口氣,半倚在後面櫃子上,好讓癱軟的身體有個支柱。
「沒想到,妳這麼膽小啊。」
許永杰毫不手軟,繼續用他毒蛇般的舌尖拼命刺激我的底線。面對另一場驚嚇,我的耐心的確是被消磨殆盡了,於是我快步從櫃檯衝了出去,使出金剛腿朝許永杰的小腿用力的踹了一下。沒多久,毫無防備的他痛得用手撫著腳吃力的在原地跳個不停。
「妳瘋了嗎?我說我是許永杰!」他邊按摩邊嚷著。
「說得真好,因為我很膽小,所以要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人。」氣出完了,便又安靜的回到了櫃檯,重新替他結帳,「總共二十元,謝謝。」
「妳真的應該去看一下醫生,我嚴重懷疑妳有暴力傾向。」
被我狠狠踹上一腳的許永杰也只能無奈的從口袋掏出了二十元,但是他卻只是將發票收了起來,在我仍專注的研究著他全身上下裝扮同時,剛才結帳的飲料居然推到了我面前。這也讓我從他身上轉移到遞在我面前的飲料,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要表達什麼。
「如果你想要加熱是可以,但不接受退貨的。」將飲料又推回到了他面前,我自顧的假裝忙碌的整理櫃台。
「是給妳喝的,隨便妳要不要加熱。」看到他似乎因為我委婉的拒絕而不太開心,但沒多久仍然聽見他意味深長地說:「身體是自己的,別老是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雖然他依舊保持著冷靜僵持的臉,看著他的時候,卻有一種他依然是他的感覺,而事隔多年後的我,卻仍然站在原地固執的想要維護一絲的自尊,一想到此,摸著微溫的鐵罐的我,終還是難逃罪惡的說:「剛才從你屋裡走出的時候,被警衛看見了,我想他是誤會了我和你之間的關係,雖然我有極力辯解,但一切原貌卻反而變得更加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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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