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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1/07 20:57:07瀏覽32|回應0|推薦0 | |
強烈的撞擊使我屁股重重的摔落在地,雙眼所見只剩一片漆黑。
然後在我伸手想推開障礙物同時,手觸及一片溫熱體溫,一時驚慌的我連忙掙扎起身坐直,卻反而讓額頭碰上了硬硬的東西又給彈了回去。
我屏著呼吸,凝視他漸漸泛紅的額頭。
他挺直身體咒了聲,「搞什麼啊!拿著龜殼撞人,妳不疼別人可疼死了。」
啥?
我一愣,「什麼龜殼?」
許永杰獨自站了起來,用非常凝重的語氣對著我說:「慢半拍的危機意識,還有額頭硬得跟什麼似的,總總樣貌看來,用烏龜形容妳最為貼切了。」
恍惚中理解了其中的意思,我非常理智地朝他微微一笑:「誰說我不疼了!如果我額頭硬得跟烏龜一樣,那麼你就是支鐵槌。」
他默默地回了我一笑,然後挺直身體走向案發現場。
重點來了,經過剛才的爆炸,整間教室瀰漫在烏煙瘴氣中,空氣十分的糟糕。我一手摀住鼻子,另一手則忙碌的試著散去煙霧,但許永杰好像一點感覺也沒有似的,隻身闖進煙霧中。
我站在遠處邊朝消失在煙霧中的他喊著:「喂,你真的沒關係嗎?味道好刺鼻……」
「放心,槌子的可耐度比起龜殼還來得強硬許多。」他說,繼續蹲著收拾殘留在地上的碎玻璃。
這傢伙講話都像是刻意找碴,每一句都說得讓我啞口無言。
沒錯,我也許沒有羞恥心,但要躲在黑暗處看著他人為我收拾爛攤子,我還真會坐立難安,可問題是我的頭依舊沉沉的暈眩。
「我從沒想過妳居然連一點常識也沒有,化學的深意如果就如同妳的一貫作風,我想世界很快就會末日了。」許永杰終還是忍不住對我發著牢騷,「而且,就算今天真的到了世界末日,也沒有人會沒事去碰那種有毒氣體。」
無論他說什麼,聽起來都像是調侃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幸好妳有自知之明,否則我怕再好的氣體大概也會變成毒氣。」見我一句話不吭的默默在旁,他卻得理不饒人的繼續說下去。
看著慘不忍睹的現場,我意識到自己的確犯了不小的錯,於此之下,我真的連一句反擊都顯得多餘。
於是,我選擇安分站在一邊,誰讓他不准我幫忙,還說我越動只會弄巧成拙而已,總之被他狠狠羞辱了一番。
站在原地其實也很無聊,兩眼注視的焦點自然也是幫忙收拾殘局的許永杰,看著他,我隨意脫口問:「真的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該不會真的跑去整形了吧?」
「妳覺得我有去整形,是因為現在我變得太帥嗎?」聽到他的回答,我真想乾脆一頭撞牆算了,為什麼有種自取其辱的感覺。
顯然是他的字典裡沒有謙虛這兩個字,雖然我並不否認他和以前是有一點不一樣,而且以他現在外貌肯定也有一票倒追他的人,但再一次見到他的感覺,高高在上那副自以為的樣子,白話說法就是自戀傾向極度嚴重。
「你知道現在的人都會患些文明病嗎?」
「不知道,但我想我大概沒有那樣的困擾。」他頗有自信的張著嘴呵呵笑著。
我毫不遲疑的回答他:「錯,你就是活生生的真實案例。」
「我?我嘛!」他詫異的指著自己。
「是啊!你的症狀叫做渾然忘我的王子病。」
不知道過了多久,環境整理也差不多了,當然這都是托他的福,我倒是樂得輕鬆自在,但我依然保持緘默,反正夾在我們之間似乎是空白取代了所謂的回憶。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從剛才就一直覺得頭有些暈眩,身體好像少了自主性,就怕有最壞狀況,我蹲在一邊朝許永杰說:「我好像有點貧血,你可以先等我一下嗎?」
「什麼意思?該不會是想偷懶找藉口。」他朝我看了一眼,不太理解我的突發狀況的以為我是開玩笑。
我沒有說話,不是被說中了,只因為下一秒感覺到身體沉重的傾斜。過沒多久,癱軟的身體已經被許永杰適時的接手,他低頭看著我,眼神充滿焦慮,不停由口喚著:「喂,李恩惠。」
是我想得太樂觀,非要我失去了所有正常的功能,然後急得想由鼻息間喘著氣,我才發覺一切都來得太慢,不過,好在他一直在我身邊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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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