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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9/29 08:48:27瀏覽1074|回應1|推薦31 | |
聽到友人的一種說法:所有媒體,都是寵記者、苦毒編輯的!我回答:那我當記者的時候怎麼沒人寵我呢? 午夜失眠,想及白天種種煩心瑣事,這對話浮上心頭,猛然醒覺自己太自我中心,完全忘了當年世事。 當年啊,我想起自己在一家大報的文化新聞中心,也許記者真的是受寵的,不是主管寵我們,而是身邊的兩位編政同事。那是兩位男士,一位姓黃,一位叫做木火,幾乎可以說是「伺候」著這十來個文化記者。我只跟木火親,另一位姓黃的男同事,我幾乎很少跟他說過話,原因只是他實在長得太帥了,面對他比較不自在。 想想那時年輕,竟也跟著前輩們喊那位編政同事「木火」,而沒加個「大哥」,實在沒禮貌。整天木火長、木火短,一來是撒嬌,二來是覺得「木火」兩個字真好玩,喜歡這樣子叫他。「木火我要藍原子筆!」「木火稿紙沒了!」「木火我要填假單!」我就像在家裡使喚爸爸那樣的使喚著我們的木火大哥,而木火真也就像對待小公主似地寵溺著我,不,他寵溺著所有的記者。那個大辦公室,身邊的同事,那報業黃金年代的勃發氣息,恍如隔世。而我在午夜夢迴,因為內裡涓涓流出的一種委曲和無奈,竟已無法分辨自己的悲傷到底從何而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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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