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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27 16:16:24瀏覽2314|回應0|推薦7 | |
1‧ (A) 上回文章[註1]提到2002年我到雲南採訪陳喬恩與王紹偉,是因為他們那時候剛出道、分別主持了三立電視台的兩個中國旅遊節目,陳喬恩的是《中國那麼大》(後來進展為《世界那麼大》)、王紹偉的是《中國的故事》。 這是我第二次到中國,而且是至今我去中國行程中最長的一次;時間前後長達有九天,主要是在昆明與大理。 由於工作室今年正巧有個案子跟雲南有關,也順著這次文章一併把那次行程中,很有意思的幾次事件寫出來。 首先要講的是,那次跟中國的台辦人員的「貼身接觸」經驗。 跑影劇新聞出國多次,為了辦護照以及免除海關的特別注目,絕大多數的電影公司、電視公司與唱片公司,都叮嚀我們在相關文件上要以「觀光客」的身份自居,唯獨這次例外。 我「聽說」的消息是,三立這次為了打好他們跟中國官方的關係,因此特地要我們以「記者」的真實身份入境中國──這次的必要行程之一是,跟當時的雲南省副省長邵琪偉[註2]座談。 也因此,我們後來從大理採訪完回到昆明,雲南省官方還頒給我們每一個人一座「友誼獎牌」;這時候就出現一個很有趣的事情來了。 當時中央社的同業GG,拿著她的「獎牌」走到我身邊跟我咬耳朵說:「你們的牌子上面報社的全銜寫的一字不差,就我的被改了。」 她把牌子拿給我看,「中央通訊社」變成了「台灣通訊社」,她一臉不悅的緊繃,我卻有點想笑,但因為有當時的省台辦新聞處處長 緊接著「頒獎典禮」之後,就是當天晚上,由當時的雲南省台辦主任韓龍、 宴後,我們返回旅館途中,我又再度進去旅館前方那家小茶莊喝茶,GG帶了許多同業來買茶;他們在閒談過程中,GG忍不住又把她那「被拿掉的『中央』」事件講了出來。 (B) 要先了解的是,在台灣平面媒體中的影劇記者生態圈中,電影線記者被評為「孤高自賞」(因為這時的台灣電影很弱,記者經常需要「孤軍作戰」),唱片線記者則被說成總是「聽別人唱歌」(業內人士都說唱片線記者是被唱片公司的公關「餵大」),而電視線的記者是影劇三大線中最是「能說善道」的。 那次出差我是代(電視線)班去的,我也不時在觀察電視線記者的素養與素質;外界的評論確實不差,電視線的記者確實是影劇三大線中最黏人的──不過,在跟副省長的座談會中便顯現不出來;大概是因為副省長對電視線記者而言,還稱不上是「明星」的關係吧。 GG仍然說的有點哀怨,好像她被誰大大地欺侮了。其中有位資深的電視線老記者,這時拍著GG的肩膀說:「感謝妳以及你們通訊社,為我們台灣爭光!」 大概是臨行前夕,所有同業竟然在此大肆買茶,把小茶莊主人忙到腳忙手顫、茶葉抖落一地,我之前「臨危受命」坐在茶莊主人的位置上泡茶給大家喝,這時我聽了他這麼說都不禁放下手、抬起頭望著那個老記者(他的年紀也沒有很大啦)。 他拿著GG的「獎牌」輕描淡寫的說:「妳看,『中央』被改成『台灣』,但妳別儘想著『我的中央』不見了,其實這不就是他們省台辦賞了自己一巴掌,給我們拍拍掌嗎?」 他說的話有點玄,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說的話有點「敏感的重」,連忙著包茶找茶到暈頭轉向的茶莊主人,這時都「定格」轉過頭來望著他看。 只見這位老兄笑嘻嘻地說:「看起來好像是『中央』被改成『台灣』,事實上不也就是『中央』“就等於是”『台灣』,他們就是在下意識裡這麼默默承認,所以這兩者才可以隨意代換嘛!」 我聽了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但似乎也只有我笑得出來,中央社的GG與茶莊老闆都是一臉愕然,其他同業都抱以「亂說瞎掰」的表情。 然而,無論如何,我仍然認為這是我當影劇記者期間中,至今所見識到的我們記者在外國的表現上「最有智慧」的一次。 時隔多年,我從這種「影劇的智慧」中所吸收到的經「驗」是:既然陳喬恩可以「不可思議」地從醜小鴨變形為「幸福」的漂亮公主,那麼,我所生長的邊陲台灣或許也有可能變形為某種「新中央」產物──正就是在台灣一步步被抹去「中央」意識,在台灣一層層被剝除掉「大」思考,在那些脫軌到「不可思議」的地帶? 這也就是我們將在下一篇要談到的「娛樂認識論」。 註: 1,〈陳凱倫‧女兒‧環〉 2,邵琪偉,男,漢族,1953年11月生,浙江湖州人。1970年4月參加工作以來一直在雲南省工作,1998年5月任雲南省副省長。2005年3月任國家旅遊局黨組書記、局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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