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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06 00:54:14瀏覽2923|回應0|推薦11 | |
A‧ 我常幻想我有一對兒女,年紀跟我差兩個世代(十歲),女兒最好唸英美文學,這樣我說的夢話,明天的早餐時間裡,在她為我解夢的過程中,一定會成為全家人一天活力的泉源;兒子最好是打網球,這樣我比較有機會看到電視。
雖然,我跟我朋友說我這種夢想「下八輩子吧!」不過,近年來每次在西門町晃蕩之時,我都免不了要仰望一下加州健身中心,駐足看著那些飄蕩在半空中的肌肉男女。很好奇的,不是他們憑著什麼東西,會長期跑來這怪地方,而是他們的家庭背景──如果與家庭文化無關,我更好奇他們走回家裡,會給家裡的空氣帶來什麼樣的變化:一定會有什麼給他們這種習慣給終結掉的!我總也禁忍不住這麼幻想著。
每次走出中影都覺得整個人從裡到外都是很虛弱的,時代變遷之可怕,當年的新電影運動美夢如今竟然深紮成台灣電影的噩夢。我幾乎癱倒在中影樓下那間飲料吧,舔著不怎麼結實的雙淇淋;我的同業們從樓上下來看到我的模樣,無不大表驚奇,那眼神在我看來就好像這個瘦不禁風之人,正躺在地板上舉重。
B‧ 「可以摸摸看嗎?」記者會還沒開始前,我對片中一位肌肉男演員說。他說原本他不想來的,因為媒體根本不會理他,他只在片中亮相幾下的小角色,是另外一家電影公司的宣傳請他無論如何來一下,說中影這幾年的記者會冷清得很,「至少來捧個人場。」
我摸了一下他的肱二頭肌,敲了兩下他的胸大肌,確實有踢到鐵板的感懷。其實,我更想的是能真正的摸一下他的腹肌,親手一探一下人們傳說中的八塊肌,「味道究竟如何?」──那會給我三、四小時的網球手孤軍大戰多些?還是會引人嘖嘖稱奇的夢幻感多些?
2003年夏天到曼谷採訪《無間道2》時,大家有機會跟張耀揚聊上近兩個小時,我幾乎是癱在椅子上不斷打瞌睡。同業幾度把我搖醒,我才對進門來那位蹦蹦跳跳的香港女記者,望了幾下。事後她們又在談起張耀揚,我一臉的「冷」靜,很是遭到眾女的反感,我說:「妳們真是奇怪的很,問了他那麼多健身與肌肉的問題,為什麼卻不敢教他把衣服脫了,讓大家親手體驗一下,不是很棒嗎?!」她們聽我如此「大膽狂言」,竟然個個退步三舍。
有朋友說我把波蘭斯基與李小龍扯在一起,而且一扯就是五千字,實在是「大膽狂言」。我聽著半點感覺也沒有;「真正的」大膽狂言,你現在每天一打開電視機、一邁出家門,人們嘴巴裡吐出來的每個字都是。我常從這些話語中,感覺到人心萎縮得很厲害──那些話中沒有一句話是需要蹲馬步的;那些話中每一句話都像是為達到某種超人式機械特效而為;而講這些話的人,沒半點能耐與心力足以在這種特效與真實生活間,來回奔騰!
A‧ 我常幻想我有一對兒女,年紀跟我差兩個世代(十歲),女兒最好拉大提琴,兒子最好會吹長笛與中式竹笛,那我一定非學會彈鋼琴不可,這樣我們便可以組成像John Boorman(1933~)的《希望與榮耀》(1987)中那支家庭室內小樂隊。
在家中,可以聲敵鄰居爆出來的煎魚臭味;走出門,可以力抗衣裝畢挺的人們的鬼哭神嚎!──我的兒女再也不會像我「冷」靜對人,必要時他們定會從座位上狂跳起來,在半空中爆出像李小龍的嘯聲,在落地時敲擊出沒有鋼琴師的鋼琴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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