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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3/30 11:32:32瀏覽4005|回應0|推薦3 | |
火車剛靠站,「中國娃娃」(圖下,中)突然轉過身來,又笑又跳地面對「迷魂鎗」(圖下,左)與「紅巾女」(圖下,右)說:「這是我有生以來最棒的禮拜六!」其他兩人像忽然從離別的一灘池水裡給拉上岸,也跟著邊笑邊跳起來。 紅巾女偏身與兩人擊掌後,頭也不回地瀟灑走上火車,直奔機場;她要一個人飛到紐約去唸書。迷魂鎗與紅巾女追逐著急駛而去的火車;她們很可能還要在澀谷繼續過著,被黑白兩道夾殺的援助交際生活。 紅巾女睜大眼睛面對窗外,眼前一片黑影幢幢、白霧朦朧;繫在她背包上的是她一直帶在身上的紅巾,插在她背上的是一支不日即將凋萎的大白花。她要過的日子是「沒有父母,可以指導她讀書的良師,能與她談人生的朋友」。 素眛平生的中國娃娃與迷魂鎗,以援助交際的方式,幫助紅巾女到紐約的生活費與學費───這三位日本高中女孩,一起渡過了有生以來最驚心動魄的二十四小時。 更令人難以名之的驚心動魄的是,電影在這裡結束了,此時釋出的音樂是無比幽幽的節奏、空蕩的女聲。這是九零年代日本新銳導演原田真人,在1997年震撼日本影壇之作【二十四小時援助交際】。 黑木瞳與役所廣司在1997年主演了一部震驚日本影壇的【失樂園】。黑木瞳月底(2002/07)即將來台為其主演的新片【鬼水怪談】宣傳,令我想起役所廣司在這部【援】片中的黑道老大的角色。電影剛開始沒多久,役所廣司在賓館裡敲詐了一名叫小圓的援交女生十萬日圓,小圓向援交大姐頭迷魂鎗告狀,迷魂鎗代小圓出面與役所廣司談判。 役所廣司問迷魂鎗:「妳要拿什麼還我十萬?」身為大姐頭的迷魂鎗說,我陪客人唱歌、吃飯、聽他們說話。役所廣司說全日本的黑道都不瞭解,為什麼妳們援交女學生生意這麼好,而妳告訴我憑這些貌不驚人的舉動,在一個禮拜內便可以賺到十萬圓?! 迷魂鎗說當代日本社會已陷入像小孩般非理性的狀態,「一萬塊吻不到女學生,竟然就有人出價一百萬;如此一來,小孩就有力量了!」 役所廣司愣在吧台後方,半天才問迷魂鎗說,妳不想賣身,總有人要用強,妳又能如何?迷魂鎗從書包裡拿出迷魂鎗說:「有誰敢告到警察局說他被高中女生搶錢?!」役所廣司啞然。 遠到涉谷賣內褲的紅巾女,為在出國前賺更多錢,又去拍了春光洩裙底的錄影帶,沒想到進來一批黑吃黃的土匪,原先存了三十萬圓的錢一下子被搶個精光;逃到公園裡啞巴吃黃蓮地,頻頻頓腳悔恨不已。 與她一起逃出來的中國娃娃,以溫和的援交方式幫了她半天,仍賺不到幾個錢,於是向激進的迷魂鎗求助。三名高中女生,就在錯綜複雜的涉谷,展開一場又一場觸目驚心的援助交際。 然而,飄浮在電影最上層的音樂,卻「擴大明示」著這場援助交際所涵蓋的形而上的世紀大變動! 電影一共出現了三次當代中國繞舌搖滾樂:電影一開始,下課的高中女生宛如群鳥出籠般衝進社會;擠滿年輕人的涉谷,各自為自己展開最原始的交易;夜半不睡覺,女的成群跳舞、男的聚集旋轉───文明的教育體制宣告崩潰;最原始的身體交易,在最「文明」的各個角落爆炸;日夜顛倒,小孩與大人相互逆向思考! 讓我們回到電影一開始時,身穿中國式紅肚兜的中國娃娃,原本兩手各持紅(左派)白(右派)旗;在她走入援交圈(利益至上)前,毫不遲疑地將兩支旗丟甩出去。若說「e世代」是主導著當今世紀的硬體,則支配著這個世紀得以生龍活虎地旋轉的軟體,將不再是意識形態之鬥爭,而是「紅衛兵世代」:「不要父母、日夜不分」──以「隨性(虛榮)狂舞」(迷魂鎗曾花兩百萬買了一個鐘,膩了就送給別人;她對紅巾女的「義舉」脫不了大姐頭式虛榮之嫌)」為「矛」語錄。 然而,這世界不僅沒因此崩潰,奇詭無比的是,在這一條空前的隨「性」狂舞之道中,竟也另闢出一條空前的「文化傳承」管道,以及「有教無類」的友情。 迷魂鎗告訴役所廣司她會唱所有老歌,年輕時血液裡流滿左翼思想的役所廣司,後來以空前興奮的神氣,告訴昔日的老戰友暨老情人,他今天與一名高中女生把臂高歌「國際歌」。 迷魂鎗與中國娃娃本是道不合的兩個人,卻為了幫助「不關心名牌,只關心作名牌的工人」的紅巾女,而莫名其妙地攜手言和。三人最後一座神社裡,心合神交。 新世紀在「亦正亦邪」中狂舞,在空前的性革命中,彎轉出一條神氣之路,以及──無人可以估算得出來的「亂性」空前新代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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