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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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12/18 13:16:32瀏覽813｜回應15｜推薦97 | |
兩、三年前曾寫過一些小小說 這幾天因為要幫忙推推 林大咖啡 的人氣 想到還有另外一個帳號 但還是無力經營第二個格子
寫一些生命中簡單的幸福與感動
今夜，合該有事的。 時序進入下半夜，場中早已酒酣耳熱，今天是屬於週三辣妹之夜。這裡所謂的辣妹夜，指的是今天穿著夠辣的美眉，只要通過門房認可就可以免費入場。負責門房的是一名單姓的退休員警，一開始大夥都喊他『老單(ㄕㄢˋ)』，老單工作時也愛喝個幾杯，雖然不致於酩酊大醉，但偶而會出個小差錯，後來我們就乾脆直呼他『老散仙』。門房地帶除了在門口把關之外，也負責在路口招攬生意，所以入場的尖峰時段會有兩個年輕的內場服務生過來支援。不過，有時門可羅雀的話，服務人員也會自動聚集到門口聊天打屁。 這裡就是一般所謂的夜店，入場算人頭，消費另計，消費指的當然就是酒，可以在入場時以啤酒無限暢飲先結帳，也可以隨時到吧台點酒，點的酒則一律單杯計價。 如果免費入場的辣妹人數夠多也夠正點的話，隨之吆喝而來的男士們自然也就趨之若鶩。自從阿拉酒店發生大火之後，這裡的經營也受到不小的影響，除了火災的陰影揮之不去外，警消不定時的安檢也會擾亂現場的氣氛，各種招攬客人的噱頭也就因應而生。我們的場子除了各種節日的重點活動外，每週固定推出的分別就有辣妹、帥哥、猛男、熟女之夜等等，再加上酒精不斷的在血液與空間中渲染，氣氛馬上就會變得既綺麗又火辣。 這種經營手段往往也會給酒店招來麻煩，不過夜色正濃，美眉加上無限量的酒，不偶而出點事也難，真正的得失也就只有老闆的荷包才算得清楚。 像今夜這樣一個下著小雨的夜晚，來的客人反而比平常多了些，進來後才被雨困住的人也不少，此刻場內算是擁擠的。稍早前進來了一群年輕美眉，當時場內正酣並未引起太多的注意，但隨著啤酒空瓶收走的速度愈來愈快，這幾個美眉似乎喝茫了，穿紅衣的女孩跳上舞台扭擺著純熟的舞步。心跳的速度被震撼心弦的音樂牽動著，衣服也隨之一件件的滑落，光滑汗濕又動感的曲線終於引起一波又一波的躁動，台下的眼神漸漸聚焦在這個女孩身上，隨著青春的款擺而更加迷醉。 女孩髮梢的汗水滴落在淨潔的瑣骨上，遍佈在年輕飽滿的乳房上的汗珠，隨著音樂的節奏輕輕的晃動，在光與影的波浪中更加的令人垂涎欲滴。 DJ 在換了一組慢節奏的音樂之後，適時的把外場的燈光調暗，舞台就像是一環黑暗中突地從天而降的幽浮一般，每一道光影的游移就夢幻般的引領著觀眾，以眼神一遍又一遍的撫觸著晶瑩濡濕的肌膚。 站在吧台內的我，幾乎可以聽到壓抑在音樂與觀眾驚呼聲之下的輕聲嘆息。當我把一杯波本可樂放到吧台上，點酒的客人甚至毫無所覺，正側轉著身體兩眼饑渴的盯著舞台上像夜精靈一般危險的女孩，只是此刻的我其實也不能分辨到底女孩是危險本身，還是正面對著危險。 『脫掉！』這時，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傳來的緊壓在喉間的嘶鳴，這細如蠅蚋般的聲音以耳語的方式迅速擴散，卻彷彿一瞬間就驚醒了所有迷醉中的意念，於是『脫掉！』、『脫掉！』從四面八方匯集而來，立時之間就響徹雲霄，所有壓抑住的慾念全部像洪水潰堤般一發不可收拾。 對於這種場面早已習慣的我，不自覺的停下手上的工作，抬起頭迅速的環視了舞台下蠢蠢欲動的人影，然後視線稍為遲滯的掃過吧台左翼的角落。那個角落是約定成俗的特區，有一些檯面下的交易因為老闆的默許在那裡進行著。雖然那些交易和本店無關，但通常聚集的人比較複雜，這也是每當場內有任何躁動的時候我會特別留意的原因。我注意到陰影中有一對陰沈的眼睛像豺狼鎖定獵物般盯住了舞台上的舞者。這群人不是純粹來喝酒的，卻比喝醉酒的客人更難應付。 『脫掉！脫掉！』 『脫掉！』觀眾的鼓動在杯觥交錯之間愈加的白熱化，台上的舞者也已經嗨到最高點，迷離而沒有焦距的眼神早已搜尋不到理性的影蹤。舞台上的女孩開始把高舉的雙手順著頸項迷走似的，往下滑向身上僅存的小內褲，我幾乎可以確信此刻她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意識不到終將轟然引爆的是一屋子早已瀕臨自燃的酒精濃度。 我把視線從特區移向通往入口處的迴廊，正好與水銀壁燈下老散仙探詢的眼光相對，這隻老獵犬必定也是早一步嗅到了危險的氣息，而想要事先確定我還在崗位上。雖然我們兩個人都知道這個動作從來都是多餘的，但是獵犬就是獵犬，凡事小心謹慎的習慣是改變不了的，而且知道有個人會相互照應著還是比較心安。 老散仙與我在眼神對上的那一刻就了然了，連互相點頭的動作都沒有，我就又把視線拉回到吧台上，卻放任餘光與聽覺在四面八方游移，而老散仙則停留在原地觀察著。一起面對過數不清的小波大浪的我們，都了解防火絕對比滅火重要。而如今這火已經點著了，小小的火苖可以助興，但必須在引爆之前先隔開火種，所以事發當下必須做出最正確的判斷，也必須把握住最恰當的時機才行。否則太早介入會引來眾怒，而太晚干預雖不必然會真的出事，但還是有引發無法收拾衝突的可能性。也就是說，重點目標的判斷雖然很重要，然而恰當的時間點也是不容忽視的。 今天的這個事件，雖然現在回想起來知道不論是時間的掌握或是目標的鎖定都是接近完美的，但事發那一瞬間心中其實是孤擲一注的，接下來的行動也純然是身心的反射和反應罷了。 腦中的警鐘響起的時候，吧台右側正有個喝醉酒的客人試圖在歡聲雷動的分貝中對我解釋他還沒有醉，還可以再喝一杯。突然間我就像發射的火箭般衝到吧台缺口的矮櫃前，單手撐住吧台而身體躍過矮櫃的同時，我已留意到老散仙也一閃身巧妙的往特區靠近，小心有槍，雖然知道沒有用但我還是在內心裡吶喊著。 擁槍的就是那個有著一對豺狼眼眸的，而跳上舞台要帶走女孩的，卻因為犯了眾怒正與客人發生衝突，台下一大群欲念正高漲的人不明就理的也跟著扭打在一起。我必須立即制住那個高大強壯的對手，而老散仙一定要在我衝上舞台時盡快壓下那把槍才行，否則，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如今我還能在這裡講故事，可想而知老散仙做到了，至於怎麼做到的，明天到後天再之後的好幾天都會聽到老散仙把這件事當成茶餘飯後的餘興節目來播放，甚至於可能會聽到早在有一把槍進場時老散仙就已經嗅出端倪的說法。至於帶槍來的黑衣仔，是有預謀的來劫人或是臨時起意，這就必須要等著看明天以後的報紙，根據我的直覺，更有可能的是，這脫軌演出的女孩是這豺狼的人，他想轟掉的是肖想染指這女孩卻被我撲倒的蛤蟆。 到現在為止，我所知道的就只是，我吃足了好幾把老拳，當下什麼 【 拳腳膝肘並用、踢打擊摔齊上 】 的搏擊技法我都沒有用上，就只有在他強扯著拖行女孩之際，握緊拳頭往他的臉上奮力一擊，並近身用我身高一百九、體重九十五的身形強行壓制他的強力反擊，我用的是會令搏擊手無地自容的熊抱，連肉搏戰都算不上，我只是趁對方閃身時從背後死命的將他的身體連雙手一起抱住，但卻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將對手壓倒在地，而這就是我一開始就打算要做的，因為做不到的話，我可能會沒命，否則至少也會斷隻手缺條腿的。 一群熟面孔的警察寒著臉來過又走了，天早就全亮了，我也因為全身疼痛需要休息，剛才除了被拳打腳踢之外，肯定也被又抓又啃的，可是此刻卻一點睡意也沒有，老闆大人開了幾瓶壓窖底的威士忌，看來今天是沒有辦法休息，也沒有人打算休息的。 就開了酒，讓老散仙提前開講吧。 ……
延伸閱讀： 《小哥系列》 《被遺忘的生命系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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