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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1/04 10:49:24瀏覽500|回應1|推薦11 | |
於是,2006年結束了。在那之前,大城市裡聚集了光亮,數萬張臉孔來到電視牆下,抱持著期待倒數著這一年的結束。我和她坐在距離廣場有些遠的台階上,歌手們賣力的演唱完然後趕往下一個地方,時間愈是接近倒數,人潮便一波波湧入,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不過我試著讓自己投入人們的情緒,畢竟是因為寂寞吧?把我帶到那個地方去的她是這樣的,去了那裡的我也是這樣的。即使我們都抱持著相同的疑問:倒數完了以後,就真的能夠告別這一年發生過的一切嗎?然而我們依舊為自己實踐了形式上的愚笨。 周遭排起了一行長長的隊伍,為的是主辦單位準備的鈴鼓,需不需要額外付費我不清楚,只是活動一開始就有人鼓譟著究竟什麼時候才可以拿到鈴鼓,我感到相當的有趣,因為來到這裡的這群人,為的似乎不是像倒數那樣還值得疑惑的抽象事件,而是實際的一個物品,那便是所謂的欲望吧。就像是大樹盤出的根一樣,而他們就是一棵棵的樹,等待著將他們的根紮入欲望的物件。不久之後,許多人的手上都拿了著鼓興高采烈的搖著,我想能這麼無謂的去參與什麼似乎也值得羨慕。後來又陸續看到許多人的手上拿著超過一個的鈴鼓,兩個三個甚至四個,然後愉悅的離開廣場。我不由得厭惡起來,我明白那與我絲毫無關,但它卻紮實的涉入了我的視線和我的小小世界。我無法控制自己去想像那是一種再透明不過的貪婪,甚至是理所當然的貪婪似的,比我還穩固而且不動搖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嘆了一口氣,我對自己有些失望,我明白那只是「我們」的一部分罷了,只是我常無趣的去撿起那樣的提醒。 後來,人群幾乎都要翻過我的背,爬我的肩似的從後方湧了上來,我開始感到噁心,即使他們都還不曾觸碰到我,卻有種難以逃脫的窒息感。於是我們在倒數前的兩小時左右離開了那個地方,回到家打開轉播台看到不久前還待過的那個地方,氣氛依舊被鼓動著,只是,那是個不屬於我的地方。我發現自己陷入愚笨的陷阱,然後煙火燃放了,在電視裡、在窗外、在未知的遠方。
2007了。 「原來如此。然後呢?」每年我總會聽見自己對自己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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