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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27 13:00:43瀏覽519|回應0|推薦11 | |
「妳/你好嗎?」一句分手後的問候,總是比說上數十分鐘的廢話要來的費力。 凌晨一點,手機在已經陌生的時間響了起來,望著那個名字在黑暗中披著刺眼的藍光降臨,猶豫了數秒後接起那通電話,一個含糊且帶著許多水氣的聲音從話筒那頭傳了過來,你吐出幾句似乎平凡卻艱澀的語句,我有些恍惚,但我知道我應該開啟即使生硬的聲音來招呼你,我想我也應該問候你像是任何一個許久未見的朋友。應該說的,要說了,我說了:「那你呢?最近好嗎?」像是一種鬆動土壤的儀式,用力掘下之後再收回多餘的力道,接著便是毫不費力的問題和回應,為此我感到心虛,我並不是快樂,卻也無法盡責的表現哀傷,這似乎才是最殘忍的復仇,即使我從來就不曾想過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回應你的離去。 那聲音聽起來很疲倦,那些停頓的沉默都可以讓我想像出他的表情,他坐在床邊,用左手拿著手機,用右手摀住額頭,房間裡的燈還亮著,他需要抽根菸,打開窗,取出外套口袋裡扁塌的金色Dunhill菸盒,抽出一根點起。我感到心虛,但我想我還可以擁抱他噢。給他一點什麼樣的慰藉都好,他很虛弱,所以期待那些沉默能夠換取我對他說些什麼,或者他在期待,那些沉默能夠讓我意會出他無法說出口的那些,我都知道,但給出的回應卻是圓滑而空洞的讓自己錯愕不已。面對一場失真的愛情,人心就像蟲蝕過的葉,陽光透了下來,總有某幾處空洞的難以直視。 別再折磨自己了,本來想這樣告訴你的。但畢竟不行,倘若說了勢必使你難受的。就像是被對方搶了詞又無法隨手撿拾一點玩笑來掩蓋自己立場的尷尬。於是我們將想說的都收回口袋,之後帶進夢裡,那裡有很多自己,把話交給他們,我們就能安靜地睡去。終究是這樣了,你無法伸直那如鉛重般的手臂向我索求一個擁抱,掛斷電話之後,你會重新回到自我搏擊的遊戲,而我僅僅恍惚地睡去。 我感到有些悲哀,對於自己的平靜。但我不會告訴你,也希望你永遠不會相信我的平靜,否則我會為那樣的你感到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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