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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3/08 18:42:16瀏覽359|回應0|推薦6 | |
1949年跟隨老蔣總統來台的外省人,大多數都只是孤身一人,或夫妻倆,很少有同一家族多人一道過來的。 老演員魏蘇在說相聲時,用的名字是魏龍豪,這是他哥哥的名字,他希望這樣能尋得因戰亂而失散的哥哥。 父母親來台,攜著祖母外婆,在當時算是少見的。 落腳台灣,原本住在台北三重,後來隨著部隊調動,輾轉搬至台南。 有天媽媽在市區購物,居然遇上童年鄰居玩伴。1949年兵荒馬亂,分離後以為從此不再見面,誰知道在離故鄉千里之外的台南會再相逢。 對於朋友鄰居,媽媽總要我們稱呼X媽媽,可是對於這位鄰居玩伴,媽媽要我們稱阿姨。 阿姨嫁給一位年齡長她甚多的空軍士官長,住在崇誨新村。我們姊弟不時會到阿姨家玩。阿姨育有一子二女,生長於舊社會的她,從不諱言她重男輕女,喜歡男孩。喜歡男孩也就喜歡我,每次見到我總要抱抱。10歲那年暑假,阿姨讓我在她家住了兩天。 我是有兩位親阿姨的,她們是媽媽的兩位姊姊。只是,她們都未能活到1987年開放探親。 1987年開放探親,媽媽和阿姨趕第一批探親團回故鄉,我開車載著她們去旅行社辦手續。在路上,興奮的阿姨對我說:「兒子啊,慢慢開,不急。」 那時她稱我「兒子」,挺有趣的。
媽媽回鄉探親,對姪輩們大力金援。我那些表哥表姊們對媽媽自是感激莫名。 2006年,媽媽回南京過生日,打電話來把我抓了過去。到了南京,表哥表姊的熱情款待,讓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媽媽是家族裡碩果僅存的長輩,表哥表姊都以老姨娘稱之。
上次回台南,媽媽告訴我:阿姨去世了。 聽到這消息,我的感受一如葉兆言說的,「明知道那消息就要到來,可是從感情上來說,還是不太願意接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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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