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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4 15:16:53瀏覽1320|回應3|推薦9 | |
2006年,當我看見高森在波特蘭的展覽,“雲間記憶”,他早已跳脫了瓶罐的縛束,並發展成自由站立的群體雕像(約從1993年在荷蘭的歐洲陶瓷工作中心開始轉變)。看似極大的轉變,但其實是回歸到他兒時隨手玩捏的小雕塑。這些雕像,可以是單獨存在的個體,但集合起來,就如同整合了過去政治,社會,及文化的資訊,以及高森個人所經歷的歷史背景。 這一次在西雅圖展出的作品,靈感來自丹麥拍攝的攝影師,Rigmor Mydtskov,她最為人知的就是身為丹麥的瑪格麗特女王的官方攝影師。她對人物的詮釋是極細微的。而高森的作品和Mydtskov的攝影有許多相同之處,因此,這也是吸引高森引用Mydtskov的作品,成為他創作這批作品的源頭。 每一尊未上釉的瓷雕像,是伴隨著一幅大型的照片肖像。這些雕像的上色是極隨意的,彷彿高森隨意的為這些雕像套件衣服,卻又十分的得體。這些相片因為放大的結果,顯現出極豐富的細節和顏色的層次,是在雕像上不易看到的。再加上這些相片是印在水彩紙上,乍現下,實在讓人搞不清楚是水彩畫還是印出來的相片呢。 從一開始,Mydskov如何詮釋她的肖像人物,經過高森的解讀,到最後,高森的照片肖像,這層層的詮釋及一段段的從平面到立體又回到平面的轉換,我們看到的完全是藝術家對他的主題的觀點,而不是原來主角的代表。這讓我連想到一個人就像這些作品,是如此多面,複雜,在表象之下,是如此的難以捉摸。 此外,5尊陶雕像是文藝復興時期的婦女。這些雕像很明顯的展現出每尊的個性,反映出高森對文化,歷史和性的詮釋。舉例來說,就如同唐代的女性陶俑,和一些歐洲的宮廷仕女畫,這些誇大如氣球般的服飾搭配上類似球莖狀的假髮,也就是暗示著成熟,適合孕育的意義。 經過簡短的問候,我問他的日本名字是哪幾個漢字,所以在他的照片中就是他的親筆簽名,很可愛工整的字跡。我還問了什麼是獨特的宮崎縣菜?我問:“冷味噌湯算嗎?” “是的,是的,冷味噌湯就是典型的宮崎縣料理”。突然間,恭謙有禮的高森先生變得熱絡起來了。他的反應讓我很想試試這個冷湯。我很想問他宮崎腔和東京腔有何不同,但是,擔心問這些和他的展覽無關的事,或許會令人覺得莫名其妙而作罷。在二十歲出頭,他曾經在福岡縣的小石原村與民藝大師太田熊雄當學徒。我問他在當時,他期待自己在實習完後,準備往哪些方面發展?他回答的非常誠懇,2年間,他所做的就是每日拉坯200個小茶杯。除了這小小杯外,他完全沒學到做任何東西,但他學會了工作原則。事實上,從他多產的作品,和他從前沒有固定職業來看,除了熱情外,一定要有堅定的意志,才能有今日的成就。有些人問他,小瓷俑是不是讓他花了很長時間處理細部呢? “哦,哦,不,這幾年來,以我的視力,就算想處理細節也是沒辦法的。” 過去,他的人物雕塑包含了日本人和外國人,那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為什麼這次只有西方人?他的回答是:過去,西方人經常把東方人和其他外來民族當成是某種珍奇異類,並加以運用作為繪畫雕塑上的主題。現在,他做的正是相反。這究竟是一種文化的報復嗎?他的談話態度一直都是很和藹,謙卑和不時的幽默,而且時常一語雙關,或許就如同他的作品吧!
參考資料 “雲間記憶”, “Between Clouds of Memory” Akio Takamori, a mid-career survey, Arizona State university Art Museum, 2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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