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阿爾斯特大學名譽教授理查德·林 恩(Richard Lynn),他最近出版了一本新書 《種族智力的差異:一種進化分析》。不過, 他並沒有單獨宣稱“中國人的智商全球 最高”,而是試圖用調查數據證明東亞 人(包括中國人、日本人和朝鮮人)最聰明, 並力圖說明種族的智商水平與其富裕程度和經 濟增長率呈正相關的關系。
如果說經濟體制是 決定各國貧富的原因,那為什麽同樣實行資本 主義市場經濟的一些亞非拉國家卻難以走出貧 困的泥沼?如果說明晰的產權法律制度是區分 “好的”與“壞的”市 場經濟的標準,那為什麽有些完全移植西方法 律制度的發展中國家卻總是摘不掉“發 展中”這頂帽子?如果說文明興衰最終 取決於地理環境的差異,那為什麽歷史上強國 弱邦的更替變換有時也在同一緯度的舞臺上開 演?
加拿大西安大略大學教授菲利普· 魯什頓(Philippe Rushton)在評論林恩的研 究成果時稱,林恩找到了當代 “國富論 ”因果鏈條上的“丟失的環節 ”─ ─ 智商。
然而,林恩的研究在西方卻極具爭議,他 探討的話題甚至頗具爆炸性:種族之間智力上 有差異,那不就是種族主義的基本立論嗎?上 網搜尋一番後,我才發現,林恩的新書問世 後,西方主流媒體或是冷眼相視,根本不報 道,或是冷言相譏,報道中充滿質疑。當然, 引起爭議之處並不在於林恩所說的 “東 亞人比歐裔白人更聰明”,而在於他宣 稱的“白人比黑人智商更高”。
用魯什頓的話來說,林恩是在“雷區 ”探行,隨時會踩上“地雷 ”。
誰說學術無禁區?即使在號稱崇尚學術自 由、言論自由的西方,學術其實也有禁區:研 究種族智力差異就是一個禁區。但問題是,林 恩的研究是純學術嗎?就算是純學術,如果可 能會帶來更高的社會成本(如導致更嚴重的種 族歧視和種族沖突),如今種族構成日趨混 雜、文化色譜日趨多元的西方能夠承受得起 嗎?前幾年,一本同樣探討種族智商差異的書 《金鐘曲線(The Bell Curve)》在美國也遭 到類似爭議或冷遇,就是西方社會的學術自由 與種族和諧兩大目標之間存在張力的另一個例 證。
採訪實錄
電話中,我單刀直入,直奔主題:“ 智商測試是一個人智力的準確、全面的反映 嗎?”
林恩似乎不加思索:“是的。 ”
我繼續追問:“抽樣式的智商測試能 夠準確描繪一個種族或一個民族的總體智力狀 況嗎?”
這次,他猶豫了一下:“總的來說, 誤差率在四到五個智商點之內。”
“那麽,你認為智商是解釋一個國家 富裕程度的唯一因素、最重要因素、主要因 素、還是次要因素之一呢?”
他又停頓了一會兒:“是否實行市場 經濟也頗為重要。”
我把話題轉向了中國:“自從中國實 行市場導向的經濟改革以來,中國經濟持續高 速增長了20多年,這在多大程度上與你說的中 國人的高智商有關?”
林恩教授雖然年逾古稀,卻言鋒甚健: “幾乎完全相關。一旦中國開始引入市 場經濟,中國經濟便取得了驚人的成績,這是 因為中國人的聰明才智過去被僵化的經濟制度 束縛住了,市場經濟解放了中國人的智慧、能 量和創造力。相比之下,那些民眾智商較低的 國家和地區,盡管一直實行市場經濟,但經濟 增長卻很緩慢,甚至完全沒有經濟增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