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屆生命故事館「幸福生活」徵文投稿

↓(這是舊金山有名的Lombard St. 明信片是1983年同學寄來的生日卡片。)

8/12傍晚七點多，在紐澤西Fairfield下了好大一場雨，用了最快速的雨刷，也擋不住滂然大雨。其實早就該回家了，為了等學生們和老師做最後的複習，耐著性子也要忍。回到家已快八點半了，我只告訴老爺，老師排練了四回合，後兩回合小犬實在太累了，答案都答不出來，內心卻暗示他，不要責備小犬。心裡警告自己，不能拿大犬跟小犬比，後者是懶散型，就算天塌下來，也有高人擋著。成立一個文化常識隊，很不容易，是一個團隊的努力。在這個團隊裡，有領隊老師的智慧，學生K書的功力，大家彼此的默契和家長的無限付出，才能體會出它的酸甜苦辣。要讓這些從小在國外生的ABC，學這些五花八門的東西，我經常是有苦說不出，苦水往肚子裡吞。隔天我們搭晚上九點的飛機，紐華克機場的延誤是全美國有名的，單單坐在位子上就呆了一個小時？

到了舊金山已是半夜快一點半，加上租車，大半夜只有一人服務，進旅館快兩點半，我肚子餓了，竟還跑去樓下買了一盒泡麵來暖暖我的胃。這次因大家要住在一起比較方便，所以住的地方由總會安排；不像上回我們住LA橘縣附近的Remada Hotel，因為價錢是用標的，好豪華，早餐那個廚師，還帶著高高的白帽子，在爐子旁邊問你要吃那一種蛋包？公婆不但覺得新鮮好吃，還想外帶，口袋裡都放著小盒麥片和水果。老師比我們晚一天到，大夥都想趁她未到達之前，先出去溜一下。一大早我們先去金門大橋，好燦爛的陽光，但風也大。走在橋邊設立的行人道，有觀光客，腳踏車隊和當地居民。這次練足了腳力，雖然只走了一半，因時間的關係，下次一定要將它走完。之後去了一個小鎮，叫Sausalito，也是靠海灣，沿路的每一家店，都各有特色，買了二個小小小禮物，想在晚上送給淑斐。其中一家賣現烤漢堡，大排長龍，我想除了便宜好吃又香，方便也是原因之一。都是小兒子想去漁人碼頭，不然換成只有我們兩個老人，找個地方坐下來，邊看風景邊啃漢堡，也挺好的。

我們在漁人碼頭吃了一頓，忘記會碰到下班的顛峰時刻，結果因接到大兒子的電話（他去另一個跑步的Camp)，老爺開錯了路（需要那麼興奮嗎），來回折騰了很久，晚上六點半左右，終於在淑斐公司附近見面了。夫婦兩人請我們吃大餐，在一家位在Local的店，客人陸陸續續地進來，氣氛好，菜色更棒，加上多年未見，加速了我的食慾，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似乎又把景象拉回到了從前。之前我們都是郵件電話聯絡，知道她平時忙，但淑斐一定會找時間回覆，這點好令我感動。讓他們破費了，她先生還特地叫了一瓶酒，我不怕酒，但很擔心酒後吐真言，很糗耶。美酒加海鮮，真令人回味，我們彼此講好了，下次還要再去此家吃一頓。晚上回旅館時，同行朋友的媽媽，送了一盒水果和麵包，又讓我感動了。

8/15和朋友開了大約四十分的車程，到了聖荷西的超市，有華人聚集的地方，就是不一樣，無意間看到了香港「奇華餅店」的分店，理所當然買了愛吃的叉燒酥和糕點。為了複習和方便省時，家長輪流買餐點送進旅館，好讓學生們享用，此一時彼一時，不也是以前老師教的「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嗎？8/16是比賽的日子，心裡是希望他們贏，但又怕面對輸的慘狀，孩子們可能會哭。我不怕輸，年輕時我輸了起跑點，就再也不畏懼「輸」那個字了，也惟有輸得起，才會有更深一層的努力。我告訴他們，第一回合輸了，頂多到敗部去打復活賽，不可以氣餒；雖然分數很高，但還真的輸了第一回合；到了敗部，四隊取兩隊進入決賽，我都不敢聽了，很想逃離現場，如坐針氈，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題目有深度有難度，但臨場真要看反應和速度，好在拿了高分，跳進了決賽的隊伍。

在決賽中，紐澤西代表的兩隊加上北加南加各一隊，勢均力敵，我們東岸的學生，怎麼看都是斯文啊！比不上加州孩子在賽中的活潑兇猛？但欣賞他們的學習態度與胸襟，這是這兩三年來，我們數度交戰的心得。能夠站在台上，和全美中文學校的學生們比賽，實是一種很高的榮譽。讓孩子知道，有如此多跟他同樣年紀的人，都熱衷努力地學習中文，參加競賽，這是一個多好的人生經驗啊。晚會頒獎的時候，各地區協會的代表都受邀參加，連世界日報駐舊金山的社長我都看到了，餘興節目幾乎都是大人(校長太太們)在表演，可能是暑假找學生不容易，我家老爺又開始取笑我，「再這樣，妳也可以下去表演一下？」前年老大和同學們贏的那張大支票，早已掛在另一個同學的房間內；今年，小兒子扛回了另一張支票，我也打算把它裱一下，同樣地掛在他的小小房間裡。

Monterey(蒙特利灣)的海邊風不小，那裡有一個很大的水族館，我們參加了解說水族館的「後台管理」隊，一人一個耳機，直接聽到解說人員講些什麼，很有意思。之後到加州有名的Pebble Beach 的地方，稍稍看一下，才又趕回機場附近的一條小街(Broad St)吃個小籠湯包，好搭晚間十一點的飛機回家。機上的枕頭要用搶的，耳機要用買的？不像我們的長榮班機，被子比較舒服，空中小姐也長得年輕漂亮，每個人還有各自的瑩光幕。舊金山天氣涼爽，夏霧冬雨，最適合旅遊的季節，是在每年的十月，不過，我們能碰到大好的陽光，有一點運氣。來往行人，總是一件長袖夾克或套頭衫．第二次造訪漁人碼頭，仍是那麼的熱鬧，位於街角的Boulin 是一家很有名的大型麵包糕餅店，師傅製作各式各樣的麵團，可以直接從櫥窗裡一覽無遺。假期雖短，卻實現我小小的夢想(以前孩子小，出門不方便)，地球很大，要走要去要拜訪的地方很多；藉著這次機會，不僅擴大了我的視野，也充實了人生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