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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22 23:06:50瀏覽71|回應0|推薦4 | |
「別急著往下想,你腦筋真的很敏感,一下就想到小酒吧的那回事,想用你那微不足道的親身觀察找什麼理由回報我,是吧?還以為你真的懂得不少呢,抱個幾本小時候看過的小說就想和我談生命裡的真情,你早了點吧。」 「欵,欵,什麼酒吧,妳也太可怕了吧!明明一開始妳就鎖定了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妳的魔力穿透我的思考,資訊這麼不平等,妳緊緊抓著我不放手意又為何?不如回到妳自己的國度,別再對我說了,啊!」 他最後這個啊發出的聲音和態度,多少與未莊阿Q每每遇見敗得無法收拾從習慣中找出自我武裝自我安慰應該是同出一格。連自己心理想的事都被洞穿,總要怎麼胡亂提個對方抓不準的把戲掩飾內心的不安吧,他不自主地這樣想著。 「我說的是由我的生到死所理出的頭緒,你卻轉到一個對你有心的酒吧女老闆透過出櫃男觸摸你的臉頰,好認認你是不是對女人沒興趣,不是嗎?這只是女人的疑心焦慮所使的把戲,誰教你每回都只孤零零的一個人出現。這和我所說的生到死、面對與逃避、生理與心理、順從或解放哪能相提並論,你這大作家書讀到哪去了?」 「妳,妳自己由小就追求肉體逸樂,有女不養、有母不顧、有男人不守護,連到這裡還利用妳的身體本能製造權力與對立。妳,妳,妳還有什麼好爭辯的。同性之愛戀我是沒有任何偏見的,妳呢,為了感官自慾男女都有,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曉。」 他真的豁出去了,怒氣未消讓他一下子擺脫優柔寡斷的本性,一骨腦連珠砲的口不擇言,不再示弱。誰想到,豆花嫂這時候竟沒有任何慍意,嘴角還隨輕輕點下點上的頭微微展出一絲笑容,好像遇到辯論對手赤裸裸地將自己的弱處無保留地攤展開來那樣自信的笑,看起來還真有些慈母的形象。 「你真的急了!誰說的『靈魂和肉體是不可分割的。』這麼老的書沒讀過了吧!他還說什麼來著,『只追求靈魂不朽而蔑視肉體是將活生生的人割裂開,順符自然的一切都值得尊重。』『自然既包括整體生活的法則,也包括自然的官能和樂趣,食色是一個總諧與平衡,拒絕和排斥它都是不對的。』,不是嗎?需要翻譯嗎?嘻嘻。」 他是聽過這樣的論調的,說不定還真的讀過她說的這本書;只是任他怎麼回想,就是想不起到底誰說過的話。 「我是沒有父母的小孩,確切的說是父母不要的小孩。他們離婚生父要了我的親姐與親兄,獨獨說我不是他的小孩,我能怎麼辦?過繼給你看到的老母親和早逝的養父,讓我重新得到一個落處,是你,要我怎麼看待這樣的人生這樣的家?我討好所有周邊的人那是最卑微的抵抗,其實我不也做了他們眼中的模範小孩嗎。我總要找到一個真正屬於我的快樂吧,在這昏暗又虛弱的人生當中。我的心志都被這些與我無關的『親人』給完全包辦與監控了,唯一能夠自由抵抗的就只有自己的身體。這是我在被退學那段時間,認真的體悟和實踐的,至於是男是女與我又何干?」 她又主導了議論權。他雖然對她說的多少有點知悉,但從她自己口中說出,還挾帶那麼些立論,他不知道該用同理心去想她說的事,還是重返對抗的態度繼續堅持下去?除了膽怯,包圍他的還有疲累,他真想快快離開這裡,躲到地下室的座車裡都好過現在,他開始有到西門町逛逛的衝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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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