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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0/14 18:56:48瀏覽1380|回應1|推薦51 | |
真正難的,不是好久不見;而是見了,不知一切還能從哪兒說起! *** 那天那人開著動力十足的車,一股腦兒就往山路上行去。路上的車,不管快速道、鄉間便道,還是繞著繞著永遠脫不開去的高山下的所謂"橫貫道路",每個人都用質疑的眼光望著那人,不知那人一路向前,為的是哪端。 那人繞過了三峽,在邊上明顯有家便利商店的三叉路上,想沒多想一個大左轉就往更小的道兒駛去,路上人變少了,那人這才發覺,這路自己是熟識的,至少單車時期是曾經由這兒過道,披星戴月方才完成整個橫貫道路程,由宜蘭倉惶逃回人間的;只是那人自問,一路上飛快而過,什麼個心思見到路上的人都用質疑的眼光相鄙視的?就車窗玻璃的墨黑貼紙、就一路狂奔的野勁兒,都不可能見著任何路過的人的,尤其是那對令人厭惡的眼睛,想著,自個兒不會正還在夢境中吧! 可是,正想著想著,車過了三民,腳板山,眼看蘇樂這路牌,就在車前不遠處迎風立著,並像舉起了右手直往右邊叉路顫揮擺動著,意像分明地要來者向右而去,不必一絲猶疑;所以那人想沒想,方向盤往右那麼一轉,就註定今兒個自己從一時想望,起心動念,就要和心裡一直擺著的小地方"三光部落"出個形式地相見歡。 那人見到了那小部落,還有派出所右前方的小商店,加上那個普通話說得順溜的年輕老闆娘;其實找到下河床那小路,正就是給買了罐可口可樂,年輕老闆娘口中問來的。 那人喝也沒喝一口,急不遛地回到駕駛座,往著小店門前那條斜斜陡陡的小道兒一溜而下,一個急轉往右邊兒去,那一落落紅色屋頂的屋,就在那雙勇健雙手雕像下層,整齊地佇立在那人眼前,那人想,這回終究找到了下河床的道兒,可以痛痛快快、孤孤寂寂地在環山、湍溪中相依,挨到心裡真個兒活絡開來前,不輕言退去。 可是,那人這濶達、夢幻的想望,沒多過五、十秒鐘之間就破滅了! 只見那個頭戴工安黃盔帽的兩個壯漢朝那人車邊而立,說正蓋著三光大橋,由此而始,到河床,到對岸都歸他們管制,而所謂管制,就是"你今天不能下去"! 沒什麼特殊過程,夢想幻滅像是真的注定著,用不著些許飛想與浪漫;於是那人把車往回往高處開去,站在那雙手雕像旁,下了車,喝了可樂,再想著,怎麼就回到今天出發的地方,心中不留遺憾。 最終,山雨下來了,叭噠叭噠地打著整個山區,正好澆滅了那人的滿腔熱血,不吱聲兒地開著那動力十足的車,在山間窄路纏繞著。 *** 按實說,並不是不知從何說起;真正的難處是在,還有誰在乎見還是不見,那種才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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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