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官是隔天晚上回來的,只交待我好好學裝備,倒沒其他的話。
前一天老兵說了,新進需負責打掃生活區域,直到下一個人進來,剩下的時間就在機房觀摩學習。打掃還好,整個生活區域只二十來坪,外頭也僅三棵小樹,落葉不多,每天早上半個小時就差不多可以打理好了,但學習我或是不得法吧,都很新的設備狀況不多,而固定調測一個月才一次,該如何發問又找不到頭緒,而感覺上他們也不急。
是漸漸才知道士官長是莒光日與主官放假才上山,可能也屆退了吧,這些新裝備單位就沒要他學了,平常留他在隊部處理些文書。
而這位主官很少出寢室的,早晚到機房看一下及簽名,以及莒光日後宣布些上級交待,及點點誰的內務該加強,就都在準備他的正期插班考試了,至於是不是他的前任讓他更有戒心,從不跟我們相處,或者那也是種個性的問題,就不得而知了,他的前任三個月後忘了是隨哪位長官上來過,「出了件這樣的事,你說我在軍隊裡還能有什麼前途嗎?」這是在機房內一位老兵問他最近好否時,他所做的回答。
那主官唯一一次不是在莒光日後站到我們面前,是在一次晚上簽名時聽一位同僚聊起他的兄長關於倒會的處理,他的家人似乎也遇上類似的問題,不過他在問了問那同僚後,同僚還是補了句,他的兄長是做生意的,他那感受到惡性的硬處理方式,未必適合所有狀況。
當然的,下一任的主官,晚上看完電視新聞後,偶而還會跟我們聊聊,不過與支援單位的長官認識段時間後,他似乎也開始早晚關起了房間,準備起正期班的考試,曾聽他說了在軍隊要有發展,正期班畢業是最基本的,不然三十幾歲時退了下來,又能做什麼,其他歷練都少人一截,至於那些聽到的九年、十二年,當時關於那些制度也無法產生興趣,對於所遇與抉擇任性的都未曾認識,倒是接續他直到我退伍時的長官,是位陸官正期的,還是十六歲就進了預校的,年紀上還小我一歲的他,也剛進到部隊的他,臉上有股曾讓十六歲後或是過的很混沌的我看了會慚愧的英正之氣,不過他當時正用功於認識裝備,相處也不多,就不知道他那股英正之氣在部隊中是更發光,或也隨著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