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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
2011/09/22 17:08:43瀏覽216|回應0|推薦18

「最使他驚異的是馬斯洛發不僅不覺的自己的地位可羞(他覺的這個地位可羞),不是女囚的地位,而是娼妓的地位, ......,任何人,為了能夠行動,必須認為自己的活動是重要的,良好的。因此不管一個人的地位如何,他一定要為自己對於人們的一般生活採取....」

托爾斯泰《復活


突然間也想起三十歲初時也稍連在一起過的,仍跳脫不出「命運為所遇」的觸感中連起過的,也就是那天走過校園同位同學初次交談的夜晚,而《紅牡丹》正是他在那個晚上介紹給我的。

那天我正在寢室的座位上抄著這段《復活》,而他站在我背後複誦了筆記簿上的抄下後,翻開了書名,問了我那是個什麼故事,而我回答他才剛看到這,而他接著交了封信給我,我就收到抽屜裡了,而他問我看起來是情書為什麼不先看,在說了既然是情書,你站在我旁邊我怎麼看,及等熄燈後點支蠟燭或到走廊的月亮下看部更有情調後,我還要他小聲些,別妨礙其他同學看書,而這還讓他說他是第一次進到我們寢室,要我親切些,別這麼像是趕人,但看著其他同學都像在念功課,我也就說了那不如到外頭聊好了。

那時秋末,寢室外風大,因此我們到了他樓下的寢室,而我先讚了他的寢室安靜後,他則說才怪,是同寢室的學長們今天有活動,不然還不是在那裡比十三支,或者扯蛋,他經常也是不睡覺不回到這裡。

接著他泡了杯咖啡給我,解釋了因慢了點報到,結果被分配在樓下不跟同學一起,以及又當學藝辦活動的關係,班上還曾有同學說他只跟女同學熟,那讓他氣死了,不過我似乎沒注意過這些,也只說了有空多上來坐坐不就是了,再接著還有一隊也住樓下的經濟系的學生,開玩笑似的大聲答起「雄壯、威武、嚴肅、剛直」從他門前走過,同學還說這些人下成功嶺兩個多月了,像是成功嶺還沒過完,他有一次還被突然的冒出嚇到了次。

接著他提起了我跟些同學在寢室熄燈後的活動,那有時或就在走廊上,有時或在前頭稍遠的草地上圍坐喝酒的活動,問了我們都在聊些什麼,而關於這我則戲稱那是歐吉桑的活動,也沒聊什麼,晚上看不下書的人,有女朋友的陪女朋友,沒女朋友的就陪李太白。

剛住進寢室時,不太好睡下,因此我曾買了瓶酒,睡前喝上一點。原先就用喝水的大瓷杯喝,第一天到校時,有位學姊問我有何問題時,我說了還不知該如何搭車回家,他就說過幾天有些東西得買,乾脆帶我走走,而在學姊當時購物的三商百貨裡,我看到個琥珀色的酒杯頗漂亮的,也就買了下來,而那個獨飲一個多星期後,一次洗杯子時遇見有幾個同學在走廊上席地而坐,也就坐了下來,剛開始也不覺得那種聊有趣,是一次系籃球賽會長要我們去當啦啦隊後,那次學長們贏球,稍 high了些,會長還請了我們一人一罐啤酒,之後課後也跟他們打起了球,較熟了些,就較常坐下來了。


「我想忘記,忘記想念,但……,正如最明亮的月,也在夜色最深時升起。」

接著那同學拿出了張宣紙,毛筆字大楷中寫下的就是上頭的詩句,認真說來我是覺得頗奇怪的,上國中後就罕曾看見有人寫毛筆字了,但接著也問了他是不是要送人的,他則說還不曉得該不該送,也說起了班上的一位女同學。

他說他們住一個城市,是一次一起搭車回家時聊起後的好感,回到學校後也一起在圖書館唸書,有時也在校園走走,但不久前又一起回去時,他送他到他家樓下時,問了句不邀他進去坐坐,而進了他家裡,也見到了他的父母,跟她的父母聊了會,不過回來後她提起他父母的看法,說還大一,還是希望她專注在課業上,接著有時候約她,她就說要唸書了。

當然的,畢竟陌生吧,雖然很注意在聽,不過雖然高一唸了三年,還癡長他兩歲,但那也不是遇過的事,雖然他表情上在更後來想及時帶有著某種咫尺天涯的苦楚,但是也不是當時體會來的,也只很俗氣的說了慢慢來,及畢竟那也是養大她的父母們的意見,她或也有她的猶豫。

當然的,對於我的表達,那同學似乎也只能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也沉默了好久。當然的,認真說來當時的個性真的也是塊不俱生氣的木頭,包括對那種僵也沒有反應的,還是同學又一會後才苦笑了起來,問起了我是不是喜歡看小說,才打破的,而我也只說了些以前晚上也看不下書時,會窩圖書館傳記文學的房間,是不久前前跟同寢室的一位同學聊起,他床底下有不少世界名著,也才剛看了幾本,他接著還問了我看小說為什麼要抄下來,我則說了那一段看不太懂,當然的,那應該有語意上有些跟一向觀念的衝突,則也還不是當時自己認識的,特別是也尚未看到托爾斯泰在更後來提到的生活。


「林語堂的《京華煙雲》、《風聲鶴唳》倒是看過,《紅牡丹》倒沒聽過,寫些什麼?」

「是清末的故事,寫一個女人接受傳統安排式的婚姻,後來丈夫病死,經歷過一些男人的事,探討那個時代的性及愛。」

「喔,這麼巧,我剛看過的一本以撒辛格的《蕭莎》,是寫一個戰後的猶太男人,矛盾於自己周圍的幾個女子,那個是自己真正所愛的故事,也是講性跟愛,我也許該看看比較比較。」

接著他就從衣櫥中取出了《紅牡丹》。那六個人一間的寢室,雖然每個人有張書桌,但是也不大,我有些的書籍也是放在衣櫥的格內,而就我當時那寢室而言,除了冬天,似乎平常也不會有人在寢室用功,包括那天我也是躺在上舖的床上,坐下來抄那一段的。而一陣喧嘩中,一些我也沒有過印象的學長們回來了,一點招呼後,也就拿起書回寢室了。

當時我沒將《復活》翻完,就打開了《紅牡丹》的,而認真說來,我當時那很平面的世界,包括那些教科書我也只是那樣翻,而可能因為《紅牡丹》比較中文吧,而民初也比托爾斯泰的時代近吧,放下了那本沒看完的《復活》,歸還後也就忘了,還得到三十幾歲想整理些房間雜物丟掉時,翻開過那本筆記後,才再打找了出來,甚至包括那本紅牡丹,當時看了的感覺也只就像同學所描述的那麼簡單,沒感應出哪些其他在裡頭,也許吧,當時那一向聯考教育裡的宏觀,對某種「微」的認識於我是仍未經開啟的,只是流水的,包括看過之後也產生不出比較,比較是有過兩個這樣的人。


「我問他既然這樣子,為什麼還讓我吻他,要是我 …… 」

「你拜託點好不好,你知不知道這樣子會嚇到人?你以為這裡是香港啊?那麼開放啊?台灣的女中怎麼唸的你曉不曉得?他念的那所女中,是我們那裡的第一志願,連收到情書都會被記過的你知不知道?你不知道有沒有看過那種路隊在路上的情形,那連走在馬路上都有人拿著單字本背單字,甚至拿著書本在背書那種情況!」

那是我剛翻開《紅牡丹》後,又遇到的另一個更頹喪的景況吧,一位隔壁寢室,剛開學不久聽他在寢室前哼著《上海灘》後,曾要他把歌詞記下給我的同學,而是一次聽到他對著天空吶喊時,另一位馬來西亞的同學說起後我才知道的,而那天那同學又恰好找我去外頭夜市走走,我也就問了他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了。

他所遇到的情況,似乎與前一位同學類似的情況,到女同學家中坐了次之後,女同學可能在家長的建議下卻了步,而女同學跟寢室的女同學,又開始與兩個外籍學生一起出現活動,而還大我一歲的他,又聽到那「多認識一些人也是種學習」「還可以練習英語」的表達,有不只是無法訴達的「嚥氣」吧。

當然的,那天另一位同學說他離開僑大後,就沒喝過生啤酒了,炒了兩三個菜外,也點了生啤酒,而在將剩下的啤酒喝完前,也不曉得是哪裡來的老氣橫秋,我還說了若真的這麼喜歡人家,那就繼續努力,生氣也於事無補,而從接著他在一個賣圍巾的攤位前突然停了下來,說天氣冷了他想買條圍巾送他的那種表情,雖然不知道他對那同學是怎樣的情,至少那個表情我帶些相信他於那同學,有的是不只那個「吻」字之後,他所曾表達的那種情的。

當然的,他那天吶喊出的語句是用粵語的,吶喊出的則是「唉!激情」!

至於當時一般父母寄盼兒女的一般生活為何,認真說來我當時是仍然不懂的!

( 心情隨筆雜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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