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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20 10:15:31瀏覽579|回應0|推薦4 | |
![]() 斯堪地那維亞遙遠而寒冷,那裡是冰雪、峽灣和維京人的故鄉,北歐電影也反映出陌生的特質,透露的人性總不對勁,電影角色表面斯文有教養,卻帶著點冷漠的距離感,而且不管是哪種類型電影,往往隱藏著暴力的因子,看久之後讓人不禁懷疑,是否必須如此拍才能感覺得到電影是有血有肉的。 《龍紋身的女孩》(The Girl with the Dragon Tattoo) 是最新的例子。因誹謗罪遭判刑的瑞典新聞記者受雇調查一樁四十年前的謀殺懸案,本身受盡性虐待的女調查員兼電腦駭客與他意外相識,共同挖掘出一段深埋高貴家族中的血腥祕史。片中兩個 (不,應該說三個) 性暴力犯表面上都是事業有成或受社會付託重任的白領階級,私底下卻幹出喪盡天良的強暴、亂倫、連續殺人罪行。 類似例子出現在更早的挪威電影 "Insomnia" 中,北極圈以上的小鎮裡,表面溫和的犯罪小說家受不了被女學生拒絕,盛怒之下失手將她謀殺,前來調查的刑警受永晝之苦無法成眠,竟也誤殺了自己搭擋。兩部電影中男性犯罪者都有著如火山般無可理解的憤怒,只是被冰封起來,一旦遇到缺口時就爆發出來。後者故事於 2002 年重拍成美國版的《針鋒相對》,地點改為永晝照耀下的阿拉斯加,雖然相當忠於北歐原作,卻少了那份獨特的潛在不安感。 ![]() 隱藏的暴力感不只運用在驚悚片中。兩年前的挪威獨立電影《心靈暗湧》 (Troubled Water) 描述一對青少年竊犯,失手讓綁架的小孩受傷後,乾脆將他淹死滅口;其中一名殺人犯多年後洗新革面出獄,成為教堂的管風琴手,卻得重新面對失去小孩的母親,這回輪到母親來展現暴力;暴力也可能以精神虐待方式呈現,前年橫掃芬蘭影壇的《冰火情敵》(Black Ice) 裡,發現先生外遇的女醫師故意與外遇對象相識進而成為好友,同時間她安排終極的報復計劃,導致老公意外凍死在雪地中;即使是歌頌人性光輝的《就像在天堂》 (As It Is in Heaven) 也選擇以血腥方式收場,知名的瑞典指揮家因心臟病被迫退休,回到兒時在挪威的故居並擔任鎮上合唱團指揮,當他帶領一群業餘圑員準備參加大賽之際,卻因心臟無法負荷一頭撞上洗手間水槽,含笑流血而死。 與同名小說相比較, "The Girl with the Dragon Tattoo" 電影無疑好看得多,這主要表現在劇本方面。小說是 Stieg Larsson 「千禧年三部曲」的首部,因作者英年早逝而大賣。拜讀時我總覺得其中有三個故事:一是男主角對抗邪惡企業的誹謗陷阱,二是女主角自身的被虐和反抗過程,三才是主軸失蹤和謀殺故事。三者之間雖然相連,但連結度並不高,反而對核心的故事造成干擾。 電影劇本很技巧地淡化誹謗陷阱,只在開頭和結尾迅速帶過;小說中男記者不時與女老闆搞外遇,使得擁有龍紋身的女駭客淪為配角,電影則把外遇情節全被刪除,女駭客的戲分加重許多,她被性虐待的情節成為重要的角色刻劃設計,與男記者之間男女關係的微妙轉變也較小說裡清晰。 Larsson的小說還不時引經據典,企圖在虐殺故事之上反映一個瑞典社會問題,即男人對女人的性侵犯是普遍的現象,但這個用意值得商榷,作者想要傳達的訊息和他編織出的故事之間有太大差距,讀者很難想像一整個國家的男人都像虛構的性殺人犯般想要殘害女同胞。所幸電影導編夠聰明,也相信觀眾的智慧,決定拿掉小說的假面道德高調,專心呈現一個令人髮指、兇殘卻又精彩的犯罪故事。 這其實就夠了,相較之下小說顯得畫蛇添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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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