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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3/26 18:27:17瀏覽1718|回應0|推薦4 | |
第二章:情慾之舞曲 「罌粟花」不了解阿飛仔和她的觀念是迥然有別的,她純潔得像聖女貞德,阿飛仔是個只有性、沒有愛的男人--飢不擇食,女人一個玩膩了,又換另一個女人。 像性愛光碟事件、女藝人集體搞性派對一樣,物以類聚,男男女女都是為了滿足情慾而玩「成人遊戲」;他玩女人,女人也是抱著玩他的態度。 玩膩了,隨便丟掉,就像丟了一件穿破的衣服一樣。所謂男歡女愛,說穿了,只是一起擁抱爽快而已;分了手,誰也不欠誰。 要不是如蘭賣起毒品,要罩她還真的異想天開呢!如今帶她認識那群狗黨朋友,一起去跳舞嗑藥,難道她還能當聖女嗎? 「唉!我搞過的女人都是二手貨,沒一個清純的。」阿飛仔腦海轉著念頭:她的清純價值遠在那些爛女人之上,我一定要當第一個和她嘿咻嘿咻的人,處女的的初夜、血染白色床巾的情味;絕不能讓那些狐朋狗黨先罩她。 * * * 春天的週末夜晚,涼風舒暢。「罌粟花」穿著粉紅綢鍛上衣以及藍牛仔褲,坐在鏡前施脂抹粉,她特意裝扮,要讓自己看起來成熟些。鏡子裡顯現一張青春嬌艷又嫵媚的臉,她再三地孤芳自賞,不禁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爸媽:今晚有同學生日,我去參加聚會,可能會很晚才回家。您們請放心先睡覺,別等我了。 乖女兒小蘭留 她把字條壓在餐桌顯眼的地方,將早已準備好的貨品藏在皮包裡,哼著歌赴約會。 * * * 捷運站入口,人群穿梭,高帥的阿飛仔穿著牛仔褲和T恤。如蘭老遠就看到他左顧右盼,殷切地等著她。 「嗨!我在這兒。」阿飛仔高興地呼喚著,待她走近了,眼珠子圓滾滾地轉,轉了好一會兒才驚嘆道:「哇!MY–GOD!我的寶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漂亮。」 「有嘛?」被讚賞的甜蜜溢滿胸口,如蘭卻謙虛地反問:「還不是一樣?喔!以前你的眼中都沒有我的存在,對不對?」 「不對、不對。我朝思暮想,就是癩蛤蟆也不敢吃天鵝肉。」 阿飛仔張大眼睛,色瞇瞇地停留在她身上的每處肌膚,看得她心喜不已,也有點不好意思低著頭。 「真的?我看是外面的美眉漂亮吧?人家都說你俊帥,可惜……。」如蘭把口中的「好色之徒」吞了下去。 他們進入地下站,邊走邊聊。 「如蘭,我告訴他們說:妳是我的女友。這樣,那些色男才不會對妳毛手毛腳。」阿飛仔趁機去牽她的手:「這是保護妳的安全,知道嗎?」 像小白兔的她一臉迷惑,感覺舞廳是野獸叢林般可怕,仰頭傻傻地問:「為什麼?他們會對我怎樣?」 「妳太清純了,吃迷幻藥跳舞的人,圖的是什麼?一時的迷幻和快活而已。」阿飛仔牽著她上捷運車,一邊靠在她的耳邊說:「舞廳是龍蛇雜處的地方,在燈色昏暗、頭腦迷幻的時候,有人脫光衣服都可能不覺得怎樣;男人當然會趁機吃豆腐、把馬子了,所以妳要小心些!」 「罌粟花」著實嚇了一跳,她單純地以為就是跳舞而已。可是,上了車,阿飛仔不知要帶她去哪裡,為了賣貨還債,她似乎不可能反悔再下車了。她慶幸有阿飛仔可以保護她。 「記得跳舞的時候,緊靠著我,別的男生就只能對妳乾瞪眼、純欣賞了。」阿飛仔的話有好心的警惕,也有情慾的盼望。 「你說:只能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罌粟花」想起了「愛蓮說」中的一句話。 捷運車上,人頭幢幢,軀體本來就緊靠在一起了。阿飛仔頑皮地玩弄起她的髮絲。髮膚的碰觸,最容易拉近彼此的距離;何況,他們已有二年多的同窗之誼當基礎。 反正只碰觸到頭髮,她也不必在意了。 「今夜去的這個舞場是新開不久的,很隱秘的。」阿飛仔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萬一遇到警察臨檢,妳身上的貨,一定要迅速丟棄在地上;警察盤問的時候,絕對不能承認。知道嗎?寶貝丫頭。」 「怎麼和她們說的一樣?」如蘭說:「你們躲警察,好像很內行。」 阿飛仔神祕一笑:「跳舞嗑葯,誰會把毒品放在身上,讓條子抓到證據?」 因為擠在捷運車上,阿飛仔幾乎嘴巴咬著她的耳朵說話,她被碰觸的時候還癢癢的,有種說不出的奇特感覺。 阿飛仔嗅著飄在她身上的髮香及化妝品的蘭花味兒,也浮起男性的遐思與觸動,心裡好想罩她。 * * * 下捷運台北火車站,走了一段路。晚歸的下班族,擠得道路車水馬龍。熱鬧中帶點煩躁的氣氛。 走到舞場的門口,一群穿著打扮怪異的男女已在等阿飛仔了。他們的頭髮染金黃染青綠,衣褲也很雅痞,看起來瀟灑又獨特。 穿著整齊的如蘭,是女性中唯一的淑女裝扮,感覺不怎麼搭調。 「來,我介紹一下,她是我的女友--如~、哦,是罌粟花。」阿飛仔想起了要用代號的,向她擠眉弄眼:「我的馬子喲~亂正點的,是我專用的喲,我警告你們這些色男,可別打她的歪主意!知嘸?」 哈哈哈,笑聲同時響起。笑得如蘭心慌慌。 「罌粟花?為什麼不叫圓仔花?」,一個鼠頭鼠腦的鬼靈精,很不以為然的樣子。 「大哥的女人,我們哪敢?~幹!」一個高瘦的男子罵髒話。 「好啦~,你說的東西呢?」一直靜默在牆邊,無精打采的男子說:「渴死了!快給我,我先去廁所哈一下。」 原來他吸毒吸上癮了,只要一天不「安」的話,就會像一條慵懶的大蟲,脾氣也暴躁不安。 阿飛仔說:「罌粟花,先拿一瓶給小漢。」 「耶!我說要兩瓶的。」那個名叫小漢的掏出二張千元大鈔丟給她,拿著「一小瓶白粉」走入店裡男廁去了。 阿飛仔確定安全沒問題了,要她把搖頭丸與FM2分給在場的夥伴,她也收了錢,迅速地完成了交易。 擦身而過的路人,看到他們怪異的服飭裝扮與言行,不免多看了兩眼。 等了幾分鐘,小漢再出現的時候,已從剛剛的垂頭喪氣變成一條活龍。「罌粟花」想起了小時候和家人看卡通——大力水手吃菠菜的故事,覺得神奇的藥物魔力,實在驚人。 * * * 阿飛仔帶頭走入舞場,由於是熟客,一群人很快就通過檢驗的關卡,付了門票錢,轉入一棟大樓的地下二樓。 二百坪大的場地,快節奏的音樂迴繞,隨著旋律,場中已經擠滿了青年男女,他們搖頭擺手,扭動著身子,有的HIGH到最高點,還邊跳邊吼叫。 阿飛仔的朋友,迫不及待地把搖頭丸塞入口中,走進中央的場地舞動,一下子就淹沒在人群堆裡了。 室內昏暗,只有霓紅燈閃爍的微弱光芒;除了近在眼前的舞者,誰也看不清誰的臉孔。 如此,個個丟棄隱藏在體內的羞恥心,盡情地狂歡飆舞,跳到忘我的境界。 「你先去跳。」如蘭找了旁邊的空座椅坐下;那是給跳累的人喝飲料、休息的地方,然後對阿飛仔說:「我在這兒先欣賞一下。」 「不行啦!看妳是單獨一個女孩子。」阿飛仔警告她說:「等一下就會有色男來搭訕,對妳毛手毛腳的耶。」 「真的喲~」如蘭睜大眼睛:「這裡的人,都來找刺激的嗎?」 「他們有的嗑藥,嗑到連自己的靈魂都飛了,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透過微弱的燈光,阿飛仔指著舞群中的一對男女:「妳看那裡。」 如蘭看見了:那舞男抱著一個年輕女孩,面對面緊貼著身軀,兩手搓揉著女的臀部。那女的長褲已被拉下了一截,露出了四角的彩色內褲。 可是,她還忘我地狂跳猛搖,彷彿不知情似的。 「他們是情侶吧?」如蘭不解地問。 「妳看清楚,那是小漢呢。」阿飛仔說。 在霓紅燈閃爍的微光下,她終於看清了舞男的臉。沒錯,加上那頭金色的毛髮,是剛剛到廁所「安」的小漢。她問阿飛仔:「那女的,你認識嗎?」 「不認識她的名字。」阿飛仔推測道:「她應該是這兒的熟客,所以沒幾分鐘就被小漢泡上了。」 好奇的如蘭,睜大眼睛四處窺視,她看到了好幾對親熱擁抱的鏡頭,問道:「阿飛仔,來到這兒的男女都沒禁忌嗎?」 「妳真是幼稚園生呢。」阿飛仔抿嘴一笑:「來這兒,就是要享受超現實的幻境快活,是NO世界。誰像妳?來坐冷板凳。」 的確,她也被囂鬧的情境感染了。在現實世界裡,畢竟有太多的煩惱和苦痛。所以青少年寧願冒著被抓的危險,來這兒作暫時的逃避。今夜狂舞迷醉,讓我忘憂;拋棄了冷酷的世界,熱情擁抱吧!管它室外如何?管它明日怎樣? 如蘭隨著眼前的幻景,胡思亂想起來,內心情緒湧動了,她感慨地眼淚差點流下來。 「走,我陪妳去跳一下。」阿飛仔拉著她的手說:「反正,也沒有人認識妳,妳愛怎麼跳就怎麼跳。」 如蘭隨著阿飛仔走入舞場,開始扭起身子。沒幾分鐘,就被氣氛迷醉了。她跳了一會兒,越跳動作越大。慢慢也忘了清純女的矜持與身分,陶醉在漫波的狂舞中。 她一直與阿飛仔面對面跳著,不敢離開他。有個舞男色瞇瞇地瞟著她,表情曖昧,像虎狼伺機吞噬小白兔的樣子,她感到一陣強裂的恐懼;於是,身體更貼近了阿飛仔。 阿飛仔吞了兩粒搖頭丸,越跳越HIGH,神智已到了醺醺然的地步。他看到如蘭受驚的臉孔,貼身上來;兩手趁勢搭在她的肩上,施點力向自己的身軀拉近。他放慢了舞步,雙手緊緊地扣著柔美的女體,感受著如蘭的嬌喘與心跳。渴望已久的「哈蘭夢」終於又向前實現了一大步。 如蘭不曾被男人如此擁抱過,貼身的感覺,起初是靦腆、加速心跳。再來是被保護的安全感、被異性擁抱的幸福感。浪漫的舞場氣氛,道德禁忌在聲色中淹沒了。體內浮起了高亢的興奮愉悅,慢慢讓她陶醉了。 多少個寂寞的夜晚,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渴望的不是男人情愛上的滋潤嗎?空虛的軀體,就是需要男人強而有力的手臂擁抱著,像現在一樣。 寂寞的印記在她腦海浮現,表面是乖乖女,內心也常燃燒著情慾的渴望,空虛的感覺,是百般的無奈。想自慰,又怕傷害處女膜,心裡有罪惡感。她有時搞不懂,上帝造男女,為什麼要人被情慾折磨。 她拋開了淑女的矜持,小鳥依人般,讓阿飛仔恣情放浪地撫摸擁抱。 臉紅,沒人看得到;道德禁忌,遠離心靈。 男性的本能作祟,加上是渴望已久的心願。忘情的阿飛仔,凝神注視著如蘭的臉孔,緊抱的手怕她過度嬌喘而鬆馳了些,卻慢慢地移動,在她的胸部似有似無地撫摸。那種偷情地曖昧感覺,使得爽快通徹了全身。 如蘭感覺敏感地帶被碰觸了,阿飛仔是有心而不是無意的。這原本不陌生卻保持距離的同學,本來就是她眼中高帥的男孩,只因他過去桃色的傳聞太多,又是吊兒郎當的一副不正經,她才拒絕他於千里之外。今夜,她完全改觀了,也開始修正過去閉塞保守的觀念,對阿飛仔開始好感起來。 她覺得奇怪:隔壁班那個優等模範生——萬人傑,寫了那麼多封文情並茂的情書,陪她去逛書店、看過幾場電影,她對他的感情卻始終停留在純友誼的狀態,連牽過手都沒有。 一夕間,竟然在阿飛仔的擁抱下,偷嚐了被撫愛的快活。為什麼有如此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燈色浪漫如酒,她陶醉了。 阿飛仔痴情的眼神逼視著她,如行走沙漠對甘霖的渴望,她心噗噗地跳,體內也燃起原始情慾的飢渴。四周的舞男舞女,也都陶醉在情慾的萬花筒裡,有人擁吻、有人撫愛、也有人跳得僅著內衣……。她稍抬頭仰臉,給阿飛仔的痴情一個回應,情難禁的阿飛仔即俯身吻著她的唇。那震撼是十分強烈的,不准她閃躲似的;她不但沒有閃躲,而且躡起腳尖,張口迎接他熱燙燙的舌頭……。 醉得天荒地老,彼此恣情縱慾,換得輕飄的快活。 一直到中場伴舞的音樂停了,她回到座椅休息,才如從夢幻的世界清醒。被擁抱熱吻的甜蜜還停留在腦海,情慾釋放後的溫柔寫在臉上,她的神情更加嬌羞、嫵媚了。她望望手錶,才感覺到時光的迅速流逝:「糟糕,兩點多了,我必須趕快回去了。」 「再玩一會兒,他們都跳通宵的。」阿飛仔說:「隔天放假,有時還有續攤的節目。」 「不行,我從來沒這麼晚回家。」如蘭心急了:「我留字條說去同學家慶生,爸媽會擔心死了。」 「那我送妳回家。」阿飛仔覺得今夜能夠一親芳澤,已經心滿意足了:「妳等我一下,我去跟朋友打個招呼。」 阿飛仔對朋友講了幾句話,就回頭帶如蘭離開地下舞廳。 背後是超現實的夢幻世界,依然有人在那裡迷情忘憂。 * * * 夜深人靜的大馬路,阿飛仔摟著如蘭出了關卡,一陣涼快的空氣吸入肺腑,清醒又舒暢。 招了計程車,如蘭回家了。阿飛仔要當稱職的護花使者,將如蘭送到家門口。 如蘭下車,阿飛仔拉下車窗,向她搖頭說掰掰,才吩咐計程車司機載回自己的家。 等在客廳的媽媽,聽到煞車聲,走到陽台,看到了這一幕。 如蘭開門進來,原本擔憂的她,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小蘭,回來了。和同學玩得快樂嗎?」 「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如蘭知道平時作息正常的媽媽,至少等了她三個鐘頭,心頭十分歉意,她撒嬌地說:「媽,就是太好玩了,我才這麼晚回家嘛,以後別等我了。」 以後?如蘭的媽媽打了問號,嘴裡卻說:「太晚了,快點洗澡、睡覺。以後再說吧!」 「媽,晚安。」如蘭走進自己的臥室。 如蘭洗好澡,穿著粉紅色睡袍,躺在床上,滿腦是剛剛在跳舞的情境。帶著幾分新奇、亢奮,又夾雜著罪惡感。她把心情寫在日記簿—— ××月××日星期六 阿飛仔今夜帶我去跳舞了(利用他,我才能解決賣毒品的問題),在迷眩浪漫的燈光下,我看到每個年輕男女都如醉如痴的搖擺著身體,似乎想甩掉所有的禁忌和煩惱。剛開始我有點害怕,只坐在椅子上欣賞;後來在阿飛仔的慫恿下,我也開始舞動我的身體;跳了一陣子,覺得壓抑已久的情慾,似乎完全被釋放出來了,以前我覺得愛跳舞的孩子,一定是壞學生。今夜,我改變了觀念,也嚐到跳舞的樂趣了。 販毒的罪惡和恐懼,也逐漸淡了。我只把販賣的毒品,賣給阿飛仔的朋友,我沒有像他們嗑藥。跳舞,進入情況的時候,阿飛仔拿了一顆搖頭丸要我吞下,他說吃了它,可以進入極樂世界,忘記人間憂愁。我沒有聽他的話。因為聽說吸毒會上癮,而且吸了毒以後,男女都會因興奮又失去理智而亂性。 有人用強姦丸迷惑女人,也有人拿它來助性。(媒體報導的) 我覺得阿飛仔對我很好,整個晚上體貼地在我身邊保護我,而且讓我嚐到初戀的甜蜜。他不像只寫情書的萬人傑,他已經給我身體碰觸的快感;他的熱吻與隔著衣服對我撫愛,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親愛的阿飛仔~我愛你,真的愛死你了!(好噁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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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