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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幻罌粟花之戀[05]第三章:醉在幽會的糖蜜裡
2007/03/27 08:49:20瀏覽918|回應0|推薦2

第三章:醉在幽會的糖蜜裡

雜夾著憂喜的心情,度過週日的如蘭,週一如往常走進教室,表情曖昧的阿飛仔,在教室門口笑臉相迎。

「嗨。寶貝早。」他給她甜蜜蜜的問候。

「嗨,飛哥早。」她給他甜柔柔的回音。

如蘭坐在椅子上蹙眉沈思,販毒的罪惡感潛藏在裡層,戀愛的喜悅展放在眉梢,她變成帶點憂鬱的嫵媚女子。

第一節下課鐘一響,仕女就跑來找她,小聲地說:「如蘭,我有個朋友懷孕了;妳不是說有墮胎丸嗎?」

「有啦,一顆賣給她三千六就好。聽說藥房的價碼在五千以上。」如蘭脫不了好奇心:「是班上的同學,還是外面的朋友要的?」

「外面的啦。我把錢先給妳,明天記得把藥帶來。」仕女緊張地說:「她去看過婦產科,醫生說不能再拖時間了,不然危險性會增高。」

 

           

 

阿飛仔似乎沒有心上課,如蘭只要望過去,就會撞到他含情脈脈的眼神,她心裡也像吃了興奮劑般,心裡泛著甜蜜蜜的愉快。

「晚上,我們去吃飯,看電影好嗎?」阿飛仔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心裡的話:「上週末和妳跳舞,是我這一輩子最樂的時刻,妳呢?回去睡得好嗎?」

「當然睡得很好。」如蘭裝得很憂愁的樣子:「可是玫瑰3號陰魂不散,我的業績全要靠你幫忙了。」

「妳的事就是我的事。」阿飛仔拍胸脯豪氣干雲地說道:「晚上我們去約會--什麼事都沒問題。」

「嗯。」如蘭點點頭:「放學後,我回去換衣服,也給爸媽寫個字條。」如蘭靠著阿飛仔的耳根,像說祕密般小聲。

「我騎車到妳家門口等妳。OK」阿飛仔興奮地說

戀愛中的女人心情最好,她不時地望向阿飛仔,對他似乎有感覺了。

中午,萬人傑又送來一封情書,是邀約她週末一起去看「美麗人生」電影,她看完迅速擺進書包裡。可是,還是被盯著她看的阿飛仔撞見了。

阿飛仔早已知道萬人傑在追她,走到她身邊對她說:「別再理那個白臉的傢伙!他除了會讀書、成績好以外,什麼也比不上我。」

她沒說什麼,只對他微笑。

 

           

 

如蘭一回到家裡,忙放下書袋,匆匆洗了澡,換穿便服,再對著鏡子化妝。準備就緒,她覺得自己又變漂亮了。她留了字條,只告訴父母和同學出去,語意含糊的,沒說同學是男或女,去哪裡、做什麼。然後下樓,坐上阿飛仔等待在門口的機車噗哧噗哧地揚長而去。

 

 

火紅的太陽掛在西邊的地平線上,涼沁肌膚的風兒吹拂著秀髮,坐在機車後的如蘭,看著一輛輛的車被拋在後面,有種追風的飆感。

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麗,戀愛中的男人最瘋狂。

「先吃個晚餐吧。」飆了十幾分鐘,阿飛仔停下車子,拉著如蘭進入一家經營多元化的咖啡館,客人可選擇座位,純粹吃飯聊天,或是躲在隱祕的地方談情說愛,甚至撫摸親熱。

阿飛仔走到角落幽暗處,單張雙人坐的高背沙發椅,自成幽靜的小天地;他側身讓如蘭坐入靠窗的位子。坐定後,各自點了餐飲。阿飛仔柔聲細語地半開玩笑說:「吃飽飯後,要去看電影、聽歌跳舞,還是去公園聊天散步,親愛的公主,我都聽妳的。」

「什麼時候這麼『尖頭饅』了。」如蘭還是有種被尊重的喜悅,回報一個會心的微笑:「待會兒再說吧!」

他們一邊用餐,一邊談笑。也許時間還早,咖啡館客人稀少,寂靜的氣氛提供了一個談情說愛的好天地。

在凝神注目的時光裡,阿飛仔覺得如蘭是個嫻靜的好女孩,會去賣毒品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如蘭覺得眼前的人實在帥呆了,英姿不亞於超人氣的F4,如果不哈毒、不濫交女友,還真是不錯的男友呢!

「妳說的業績是怎麼回事?」阿飛仔想起了如蘭的問題。

 

 

如蘭神態憂傷的把雪紅介紹她認識玫瑰3號,到百貨公司購物,逼得她不得不販毒的事,對阿飛仔全盤拖出。

 

 

阿飛仔終於懂了:「妳有沒有覺得被利用了。連那雪紅,都是因為貪圖利益,出賣了妳。--人心險惡,妳可能上當了。」

如蘭點點頭,眼眶閃著淚光:「我後悔也來不及了,要是被我爸媽知道,他們不知會怎樣?」

「把債還清了,我想妳就不要賣了。」阿飛仔說:「妳和仕女是不一樣的女孩子,有些遊戲是玩不起的。」

阿飛仔的可愛處就是這點--真心為她著想。如蘭有點難過,有點感動。提到仕女,她想起了一件事:「仕女向我買了墮胎丸,她說是朋友要的;好像很急的樣子。」

「會不會她自己中鏢懷了身孕;我看她最近臉色不怎麼好,上課也常趴在桌上。」阿飛仔搖搖頭:「其實也沒什麼?現在的女孩子,一不小心就可能懷孕、墮胎。」

「很多嗎?」如蘭怕被笑太遜了--連這種社會風潮都不知情,天真地問:「她們的男友,怎麼不負責任?」

「有時孩子是誰的,可能連懷孕的人都不知道;要找誰負責?」阿飛仔心想:如蘭是讀書考試的高手,對時下社會學的常識卻低能得很。這不知是「乖乖女」的優點?還是可憐處呢?

「喔。」如蘭想起了報紙刊載的資料:青少年的婚前性行為已經很普遍,有的還同時擁有好幾個性伴侶,所以暑假過後就是「九月墮胎潮」。

「妳喔什麼?」

如蘭轉了話題。「我欠玫瑰3號四萬多元,大概必須賣個十來萬,才能還清。」如蘭以咖啡代酒:「阿飛哥,拜託你了。」

「朋友要,我就幫妳賣。」阿飛仔說:「遇到放假前夕,帶妳去跳舞,也可以賣給那裡的人,給我二個月的時間,賣個十萬塊,大概沒問題。」

 

           

 

盤內的餐食用完了,阿飛仔喝了一口白開水,右手從背後環抱著如蘭的腰際,傾身用力往身體一扣,如蘭順勢地像小鳥依人般,靠在阿飛仔的肩膀上。

「我愛妳。」阿飛仔靠在如蘭的耳邊說,那是打心裡最浪漫真心的一句話,如蘭仰起頭凝望了阿飛仔,四目像放電般閃著無限的情意。

靜極了,好美麗的咖啡廳情人雅座。

男人本能的蠢動,阿飛仔右手掌貼著如蘭的腰,輕輕上下撫摸、撫摸、再撫摸。一種麻穌穌的感覺從那厚實的掌心,流向大腦,再竄到整個身子,如蘭醉了,慢慢迷醉在舒服與幸福的感覺中,渴望時空就這樣停住。

 

 

女人需冀愛撫,尤其像如蘭這樣軀體早已成熟,忍受過情慾高漲時的深邃寂寞,剛初嘗被愛撫滋味的女人,那種強烈的幸福感,就像久旱逢甘霖般震撼她的心。

 

 

如蘭斜躺著身軀,微閉眼睛沉醉在浪漫的時光裡。阿飛仔的調情得寸進尺,右手已摩擦到如蘭的乳房,這次不同於跳舞時的隔衣,而是手伸進衣服內,肌膚直接的碰觸。如蘭的感覺更強烈了,兩人的親密度也加深了。

意猶不足的阿飛仔,左手伸入如蘭的裙內,在她的大腿間輕輕摩擦撫捏,彷彿碰觸到性神經般敏感,如蘭的情慾被挑起了,身體像有螞蟻在爬般地癢,嘴裡發出微微嬌喘的聲音。那種聲音,給了阿飛仔一種征服的快感,他低頭吻著如蘭的櫻桃小口。

兩人熱吻不知多久了,在情慾燃燒的忘我情境裡,如蘭也碰觸了阿飛仔褲襠內堅硬的「傢伙」,那是情慾高漲時的反射動作,在男女魚水之歡的過程中是頂平常的事;但是,那是如蘭的第一次碰觸--她的心碰碰跳,真實感覺到它的神奇,雖然隔著兩層褲子,也夠她心頭兒顫慄了。

一對情侶坐在鄰座,驚動了交纏的鴛鴦。

咖啡館畢竟是公共場所,激情難忍的如蘭推開阿飛仔,坐直身軀,整理凌亂的衣裙,輕柔地說:「我們該走了吧?」

「我載妳去河濱公園走走。」阿飛仔起身付帳,又把如蘭拉上車走了。

 

           

 

坐上機車,如蘭緊抱著阿飛仔,身軀全貼在一起,腦海裡還享受著剛剛的甜蜜幸福;她似乎把自己的安全和身體都交給阿飛仔了,不太在乎去哪裡了,她的感情完全掩蓋了理智:只要擁有愛情,什麼後果也不去想了。

騎了一陣子,阿飛仔把機車停在龍山寺附近:「這裡的夜市,很熱鬧,我先帶妳逛逛。」

熱鬧的觀光夜市,燈火下人群閒逛,與招徠生意的商家映成有趣的景觀;吃的、用的、穿的,滿街擺放著,任遊客選購、觀賞。如蘭感到最奇特的,竟然有人賣起蛇鱉的湯肉,還強調可以滋陰壯陽。

僅存的老人茶店前站著過時的女人,叉著腿向客人招手。臉上濃抹脂粉,卻掩蓋不了歲月的無情滄桑。有個女人對著阿飛仔拋媚眼:「帥哥來嘛~。我好想你喲~。」

如蘭好奇地望著那女人:「飛哥,她在向你招手。」

「神經病,那麼老的女人,倒貼我也不要。」

 

 

這兒以前是燈紅酒綠的尋歡天堂……。

色情成為春城無處不飛花,寶斗里的老妓女落寞了。

 

           

 

阿飛仔牽著如蘭的手,從廣州街閒逛到華西街,又繞回頭騎機車,轉桂林路騎到盡頭,穿過河堤岸,很快就到了賞雁鴨的河濱公園了。

廣闊的長形草坪,建了幾個小球場,夜沉靜了,卻還有幾個人影在微弱的路燈下晃動。阿飛仔穿過草地上的小徑,直接騎車到盡頭停下。淡水河的河水泛著微微的銀光,岸邊是及腰的蘆草。每隔十幾公尺就砌著一張石椅,供人休憩用的;阿飛找了最隱密處的那張,與如蘭雙雙坐下:「這裡,可以偷窺四周的動靜,別人卻看不到我們在幹什麼?」

如蘭知道這裡是有名的「雁鴨公園」,晚上和一個男生單獨坐在這兒,還是頭一遭呢。她左顧右盼,覺得環境幽靜清雅,加上舒適的晚風,如果沒有蚊蟲與抽戀愛稅的歹徒騷擾,的確也是情人約會的好地方。

「你怎麼知道來這兒。」如蘭好奇地問。

「和朋友來過。這裡比囂鬧的城市好多了。」阿飛仔強調地說道:「帶女朋友來約會,可以恣情縱慾,超爽的。」

「喔。」如蘭有點吃味,嘟著小嘴:「你帶過很多女朋友來過,對不對?」

「是呀。經常和我那群朋友來這裡,有時嗑藥。」阿飛仔坦白,很真心地說:「在這兒躲條子,比舞廳或PUB安全多了。」

 

           

 

公園寂靜漆黑,夜空星光閃爍。

「耶,有飛機。」如蘭驚喜地差點喊叫起來,她指著天空一閃一滅的光點:「在那裡。」

「我知道,那是一條飛機航線。」阿飛仔倚靠在她肩膀,拉著她的手,指著更南端的天空說:「那裡還有一架呢。」

「晚上,看夜色也是一種浪漫。」如蘭由衷地喜歡。

「對呀!尤其和妳在一起,真是浪漫死了。」阿飛仔放下手,順著她的身體滑下,停在她的屁股撫摸著。

「對人家毛手毛腳。」如蘭在黑夜閃亮的眼神,望著阿飛仔的臉:「你真的愛我嗎?」

阿飛仔俯身就把嘴貼在如蘭的嘴上,此時無聲勝有聲,他要把愛情化成實際的行為,用熾熱的情吻代替口頭的承諾。

夜色迷濛,淡水河也靜默無聲。天地間,真情滿溢……。

如蘭改換了姿勢,把阿飛仔的大腿當枕頭,斜躺在石椅上。深邃的天空閃著亮晶晶的繁星,地上彷彿只有兩個相愛的情侶而已;她的心靈滿溢著幸福的感覺。

這時候,一顆流星墜向西天,劃了一條美麗的線光,一閃即逝,她不想破壞靜謐而幸福的氣氛,沒開口說話;心裡起了驚嘆,又為星星隕落的短暫而愁悵。

阿飛仔吻著她,尖尖的舌頭交纏吸吮著,溫潤的酥麻竄遍她的全身。熾熱的情吻不能滿足,他的右手從領口伸入胸罩內,她感覺一種被撫摸玩弄的快活,連臉上都泛起紅暈。她腦海一片空白,一方面沈醉在情愛的世界裡。一方面心裡想著:上帝造人真是奇特呀!男女間竟然有這麼奇妙的情愫存在……。

有了它,心靈的空虛寂寞填補了。

為了它,上演了無數悲歡離合的故事。

人世間,都是因情因愛起風浪……。

阿飛仔把她的身子向上拉高,使得她的上身完全貼在他的胸前,兩隻手環抱著她的胸部,撫摸起來更為方便了。她有點微醺的感覺,靈魂飄飄然的,情難禁地喃喃自語:「如果我們時時刻刻,永遠像現在在一起,該有多好呀。」

「只要妳願意,我會愛妳一萬年。」阿飛仔的雙手,幾乎取代了那副脫落的胸罩,掌握著她圓潤又富有彈性的肉質仙桃:「妳的腰很細,沒想到奶兒這麼尖挺豐滿,我想吸它--像、像嬰兒吸吮媽媽的奶。」

那是生命的源頭,也是愛情的風口。

太陶醉了,如蘭只是眼睛微張,嗯了一聲又閉上。她的右胸部,感覺一股被吸吮的觸動,熱燙的舌尖摩擦著敏感的乳暈,左胸部也被一隻有力的手掌捏摩著,像電流般的舒暢快活,讓她難抑地嗯嗯起來了。

阿飛仔抓著如蘭細嫩的手,拉到他的褲檔上,讓她碰觸他最尖硬的東西;他也要她習慣他身體上的任何器官,蓄勢待發,那是一種做愛前的情境適應。

裸露軀體,坦裎相見,情人眼前沒有隱祕,是男女親愛的極致。

阿飛仔的左手又往下游移,從大腿往上撫摸,碰觸了內褲裡的小毛叢,停留在那裡摩搓。那是女人最隱密的地方,如果默許被觸摸,表示警戒線完全解除了。可是,夜中的公園隨時都可能有不速之客,只好忍著逐漸高漲的情慾……。

觸摸的快活,使她的褲底濕潤起來了,她有種想被虐待的渴望。

直到熱吻的嘴痠了,撫愛的手也痠了,他們才又坐起來。像被涼涼的晚風吹醒般,透過微光,他們發現不遠處的石椅上,也有一對男女連體嬰在蠕動。

如蘭想到剛剛的自己也是如此,臉紅地微笑起來。

「我們回家好嗎?」如蘭怕媽媽擔心:「改天我們再來,好嗎?」

阿飛仔覺得如蘭已經被他的愛情俘虜了,和她做愛只是場合的問題而已。

女人一旦陷入愛情的泥淖裡,只有越陷越深的可能;當理智被感情的洪水淹沒的時候,他愛怎樣玩她,她都會欣然同意的。

於是,各自整理衣褲,他載她回家了。

 

           

 

如蘭回到家,已是午夜十一點了--那是爸媽剛要上床的時刻。

午夜十一點,對一般的都市人來說不算晚;女兒已經滿十八歲了,有男朋友約會,也是應該的,兩老也沒問什麼。看到滿臉春風微笑的女兒,媽媽只說:「快點洗好澡,早點睡,明天還要上學呢!」

如蘭一面洗澡,一面哼歌。當她搓揉著赤裸裸的身軀時,特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她驚喜地發覺:圓熟飽滿的美麗胴體,已經成熟了;她感覺自己已從女生變成女人了。當晚,她的青春日記寫著——

                                    ××月××日星期六

我和阿飛仔又共度了一個甜蜜的夜晚,愛情像寂靜的夜色那麼迷人,世間如果有致命的吸引力,除了飛蛾撲火般的吸毒外,大概就是愛情了。

我的整個身體都被他摸遍了,熊熊的情慾之火也在體內燃燒,醉飲愛情的濃液,我陶然在他強壯的臂膀裡,忘了世界,也忘了女人天生的羞赧。

遠從國中時代,班上就流行與異性朋友的交往,寫寫情書,或利用下課時間在走廊交談;國文老師在教「酸橘子」的時候,告訴我們強摘的果實不甜,要我們專心讀書,別太早談情說愛;因為身心不夠成熟。但是,他說等十八歲以後,要勇敢去約會談戀愛,別讓青春白白浪費掉。

阿飛仔對我很好,要不是他跳舞吃搖頭丸,和一些不很正經的朋友鬼混,該是戀愛的好對象。不過,往事像塵煙飛走了,只要他以後全心愛我,我還是會接受他的愛。不是有人說:女人希望男人是她最後一個愛人嗎?他從別的女人身上學到了愛女人的技巧,用它來討我歡心,這也很不錯呀!在萬人傑的身上,我就找不到那種交往的情趣。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好像是真的耶。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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