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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3/28 08:35:11瀏覽2803|回應0|推薦2 | |
第五章:浪漫的處女初夜 阿飛仔真的很愛如蘭,他原本想罩她,是因為看她是個純潔無瑕的女孩,不同於那些「公廁」,沒想到交往後,就被她那分純真與善良所吸引。是情性上的互補吧?他真的搞不懂:擁有如蘭以後,他再也不會想跟別的女人上床;甚至那些他搞過的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他都興趣缺缺。 月光照得大地一片皎潔,公園的夜景很美,阿飛仔坦白訴說:「過去,我和很多女人上過床,有過肌膚之親;可是~那群女人都像仕女,爛透了,我純粹是和她們玩玩遊戲而已。」 如蘭聽了,剛開始有點打翻醋罈子的味道,後來,她不知是被他的真情感動了,還是陷入愛情的魔域裡,再也管不了情人的缺憾。 「親愛的:我發誓妳是我心目中的百合花,我寧死也要保護妳的純潔;無論海枯石爛,今後我飛仔只愛妳一人;如果我違背諾言,我……。」 如蘭像軟耳根的女人,喜歡聽男人的甜言蜜語,尤其躺在阿飛仔的懷抱裡,聽他最深情的聲音如此告解。別說認識她之前玩女人,縱使是殺人放火的惡魔頭,感情深陷的如蘭也會豎起白旗,當他是這輩子愛死的男人。 她真的已經沒辦法離開他了,像被情絲牽絆住一樣,她時時刻刻渴望看到他的人,享受他的擁抱和愛撫,笛卡兒說:「我思故我在。」她說:「看到飛仔的身影,所以我不會失魂落魄。只要一刻沒看到他,我就像失去靈魂般,要忍受相思的痛苦。」 初次真情深陷的如蘭,已經知道愛情的滋味,比蜂蜜還甜美;也知道愛情的魔力,遠遠超出她以往的想像。以前看別人為情苦惱、因愛自殺,她都會笑當事人好傻。自從和阿飛仔相愛以後,她感受到愛情那種悲壯的淒美——相偕殉情就是這樣。她不曉得自己愛阿飛仔如何地深,只知道他要她做什麼,包括要她的生命,她都會樂意接受。 如蘭的人已完全屬於阿飛仔的,身軀可以供他驅使,靈魂可以做他的奴隸。她享受愛與被愛的極度甜蜜與痛苦,瘋狂到了自虐的地步。 歷經幾次的徹夜狂歡,如蘭體會了瘋狂跳舞搖滾的快活,短暫的感官麻痺取代原有的罪惡感,她同流了那燈光閃爍的迷眩。當然,愛情讓她的溫柔更聽話了:在阿飛仔的慫恿下,販售毒品的她,也吸起毒而沉溺在那脫離現實苦難的虛幻世界。 * * * 「親愛的蘭,今夜跳舞過後,我安排了一個特別節目--破瓜盛典--把妳的初夜獻給我。」阿飛仔眉飛色舞地說:「我會讓妳驚喜,一輩子都難忘那樣的浪漫。」 情難禁。在公園,在電影院的情人座上,在無數次的約會中,他們的親密已經從對愛慾的幻想,進入肌膚的觸摸。彼此都熟悉了對方的軀體,只缺了實彈進入射擊的最後一個階段。甜蜜的愛情汁液嚐遍,如膠似漆的感情密度,如蘭早已接受了阿飛仔的一切,包括做愛。可是,最寶貴的初夜怎能在公共場合草率進行呢?所以,每次從沉醉忘我中驚醒,她總是把守了最後一關,把壓在身上的阿飛仔推開,要他臨崖勒馬。 想起了愛戀的情景,如蘭噗嗤一笑,用手輕捏阿飛仔的大腿:「真的?你好壞喔~。」 「喔?我壞死了。」阿飛仔嘻皮笑臉地打趣:「到時候,嘿嘿嘿,妳會有醉酒或吸迷幻藥一樣的感覺,說我好喜歡喲~。」 如蘭只知道阿飛仔要再帶她去參加瘋狂之舞,舞後他有什麼安排,她真的不知道。她心裡沒有顧忌,只有殷切的期待;期待與心愛的人赤裸裸交纏成為一體。 * * * 他們帶著朋友預購的藥丸,前往位於忠孝東路一家舞場集合。為了防止警察圍場臨檢,舞場是變動的。如蘭先前已去過幾處不同的搖頭場合。 上了大廈的最高層樓,進入「咖啡秀」內,看似封閉的頂樓,別有洞天。初次造訪,如蘭發覺經營咖啡簡餐的園地,暈紅的燈色與輕柔的音樂,瀰漫著浪漫的氣氛,幽會情侶雙雙對對呢喃細語,有的親密擁抱。 那群朋友已在咖啡廳等候,如蘭先偷偷把帶來的藥,換取鈔票。然後,一起通過層層把關的密道,上了「露天舞場」。 像開私人派對般,二、三百坪寬大的頂樓,在熱情奔放的樂音下,幾百個人各自舞動。中央的臺子燈亮處,是專供個人公然秀舞的地方;周圍燈光微弱處,是一般客人跳舞的場地。愛怎麼跳舞,或是親熱,都隨著各人的心願。 朋友各自下海跳舞去了,和阿飛仔牽手佇立的的如蘭,打量著裝飾雅致的場地,凝望著藍色的晴空,驚喜滿天的繁星:「這是小時候在鄉村,才能看得到的夜景。你看!好亮麗的星星。」 「空氣也好。好像在天上人間。」阿飛仔來過幾趟了:「生意人的眼光不錯。以後,我們也可以找個地方,開一家咖啡秀。」 「對嘛,我們就可以夜夜舞到通宵了。」 「拜託,哪有這種老闆娘?」阿飛仔抱緊如蘭的腰:「到時候,妳生了一群孩子,哪會有時間跳舞?」 「到時候,我變變變~變成黃臉婆,多情的飛哥,你又去找漂亮的美眉,對不對?」 「胡說八道。」阿飛怕再扯下去,用嘴唇封閉如蘭的嘴唇,激情擁吻起來了。 一對對的情侶,都迷醉在這天上人間,吻的吻、摸的摸,享受著名人性愛派對的情趣。 在一片迷醉的氣氛中,秀到瘋狂處,場中央的秀臺,有一對髮型勁爆的美眉,褪去了上衣,露出粉紅的半裸身軀,豐滿的雙乳強烈晃動。有些舞者停下舞步,張亮眼睛凝望,吹口哨狂叫: 「爽啦~脫、脫光妳的衣服!」 「水噹噹啦~辣妹!我愛妳們。」 停止了擁吻的動作,阿飛拉著如蘭擠到圍觀的人群中:「看脫衣舞去。」 「你們男人都好色。」如蘭嘟著嘴,瞪了他一眼。 辣妹在鼓噪聲中,情緒激昂,完全進入迷幻的世界,再褪掉奶罩與外褲,僅穿著幾近透明的三角褲,兩人貼身對舞,肌膚碰觸;彷彿秀場表演的鋼管女郎,神態淫蕩,暗示性愛的動作,看得男人血脈賁張,高聲叫好。 足足表演了十分鐘,辣妹跳得滿身大汗,也許體力不支加上腳痠,突然煞住。 觀眾逐漸散開,又各跳舞去了。
* * * 阿飛仔摟著如蘭的腰,輕步漫舞起來,慢慢搓摩撫愛。如火花的碰觸,身軀被擁抱的如蘭,逐漸穌軟;情慾的火把,在體內加溫加熱,熊熊燃燒。她吞了一顆FM2,隨著藥效的擴散,如夢囈幻影,她腦海一片空白:「飛哥,抱緊我,我需要你的愛……愛死我。」 飛仔俯身凝視著她痴迷的眼神,知道她的渴望,用力緊抱著她的整個身軀:「蘭,我想愛死妳。去對面賓館,我已為妳佈置好了洞房,很美麗的。我們過去好嗎?」 「嗯。」如蘭含情脈脈,點點頭。阿飛仔摟著她離開舞場,進入「咖啡秀」店,坐電梯下樓。 繁燈閃爍的慾望城市,一路上,依然迷幻的如蘭,幾乎是癱在阿飛仔身上,踉蹌靠著他緩步走。 進入了賓館套房,滿室的玫瑰花,濃郁的香水味,反而讓她的眼神更亮、神智清醒了些:「哇!好美喲~好棒。」 她主動雙手環抱阿飛仔的脖子,用熱吻表示深深的謝意。久久才開口:「飛哥,什麼時候弄的?好漂亮,我太感動了。」 「請朋友佈置的。親愛的,這是我們初夜的洞房。」 「我們自己來舉行結婚典禮。」她嬌嗔地說:「你要發誓只愛我一人,以後不再捻花惹草。好嗎?」 「都依妳--我發誓。」阿飛仔舉起左手:「我當如蘭是至愛的妻子,以後如果再愛別的女人,命根子會爛掉。」 「不要啦~。你的命根子爛掉,怎麼做人?我才不要當活寡婦呢。」 「好,只愛、愛、愛和妳做、做愛、愛做的事。」 阿飛仔與如蘭在輕音樂伴著玫瑰花香下,加上藥力催化了春情,如置身在夢幻的花園裡。千金難買的這刻春宵,他們忍很久了。 輕輕撫愛……衣褲一件件褪去……熱情擁吻……深情的酒一口口啜飲,彼此都醉在忘我的境界裡。情慾在體內燃燒,疼惜的心卻是如此溫柔,此刻的意義非凡,萬萬不能草草率率。 女人的初夜會疼痛,衝破那層薄膜,那幾滴迸裂流出的鮮血,是貞節的紅色印痕。如蘭需要溫柔體貼,飛仔也不敢魯莽衝撞。他用溫潤的手,摸遍了她滑嫩的全身肌膚,像技巧高超的按摩師。意猶不足,用舌頭吻遍了她尖挺的雙峰…… 她覺得穌麻的電流到處亂竄,跨下是情慾滿足的出口,溼潤潤的,一陣陣,有種好好被愛的強烈渴望。 「我會輕輕的愛妳。」呢喃的醉語,凝視白裡透紅的胴體,他的純情愛戀油然而生:「妳是聖潔的百合,不同於那些殘枝敗柳,我會輕輕地深入妳的體內,讓妳一點也不感覺疼痛。蘭~」 做愛是表現愛情的極致,但必須有顆真心疼惜的心。 她微微張開眼睛,看到白色席夢思床的四周,是朵朵盛開的紅玫瑰,飛仔健壯的體魄,已壓在她一絲不掛的身體上,像伏地挺身般徐緩擺動。她雙手緊緊扣在他的背上,流下深情慨嘆的眼淚:「給我,我的身體在燃燒了,我想飛。給我要愛、愛。愛死我……。」 終於深入進去了,亞當和夏娃的軀體複合了。如蘭感到剎那的輕微痛覺,在嗯嗯喔喔聲中,突然迸出了一聲「哎喲」。她知道這是生命中最值得紀念的一刻,用白絹巾抹下了那點紅血滴。她要和飛哥共同保存這美好的愛情信物。 在阿飛仔的聲嘶力竭下,熊熊的情慾被那幾滴澆熄了。不再蠕動的軀體,只剩最後溫存的擁抱。疲憊的雙眼沉沉閉上,意識逐漸模糊,天地已經無聲了。 直到第二天的十點過後,相愛的兩個靈魂才甦醒。回到家,匆匆洗去昨夜的汗漬愛痕,如蘭在「青春日記」上,刻寫著她的心聲——。 我彷彿在夢幻的天堂,過了如痴如醉的一夜。 狂歡後的身體有點疲憊,心靈的快活卻激盪不已。昨夜,我把代表女人的貞節獻給心愛的飛哥。原本有點初夜疼痛的恐懼感,在飛哥的溫柔調情下,兩個裸露軀體的結合,好像水到渠成似的。疼痛只是短暫的剎那時間而已,永遠的是那難忘的滿足、快活與無盡的幸福。 愛情是自私的,今後的飛哥完全屬於我的,相信他會守著諾言,一生一世愛著我。如果他敢再去愛別的女人,我一定不會原諒他。(可以考慮像報紙說的,用剪刀把他的寶貝卡嚓)當然,對愛我的萬人傑,我也只能說抱歉了。(他好像已經察覺我和飛哥的親密關係) 說真的,萬人傑不是談情說愛的好對象,但將來一定是個有家庭責任的好丈夫。我懷念和他在圖書館K書的日子,也懷念和他逛街、看電影的情景。但是,我的愛情、軀體和靈魂都給飛哥了,我不可能一腳踏兩條船,再和萬人傑再交往了。找個機會,我要把他給我的情書退還給他。 對不起,萬人傑。 有了愛情的滋潤,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希望把飛哥看好,時時刻刻抓緊他,儘量不要讓他有時間和那群濫朋友在一起;如果想跳舞,也要我在身旁陪他才可以。 我最痛苦的是,玫瑰3號給我的販毒壓力。雖然去舞場或賣給飛哥的朋友,有賺了些錢還她。可是,她對我的業蹟並不滿意。由於要扣除飛哥和自己服用的,能賺的錢越來越少了。誤入賊船,我不知要怎樣收拾殘局。 我對不起安分守法的爸媽,他們一直不知道我已經變成壞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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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